夜幕低垂，大街上有各種各樣的響聲……每一種都足以蓋過一個少年的求救聲……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與其活得像籠子里的鳥，還不如在最后一刻……告訴自己，是個人……”男人對著在苦苦哀求的孩子說道。

孩子停止了哭泣，熟練地打開了復(fù)雜的藥瓶，終于做到了嘗試許久的事……

當男人離開時，兇手才回到那里。

當兇手滿懷期待地進入那個密室時，只看到了男孩的尸體……

兇手很傷心，就像是喜歡金絲雀的人，看見喜愛的金絲雀突然死亡一般。遺憾與悲傷的同時又有許多的憐惜……

………………

“阿嚏……”小島感覺有人在背后罵她。

韓樹很紳士地把紙遞過去，但小島接過后卻直接裝進了口袋里。

韓樹看見小島的舉動，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某個方面，提醒道：“我的指紋早就磨沒了，收集不到?！?/p>

“我只是想先收著，用得著的時候再用，”小島解釋起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我對你的身份什么的，沒有任何懷疑，只是缺錢，，喜歡隨手占點便宜……”

“我記得你們警局的薪資不錯……”

“現(xiàn)在總局的季隊不給我發(fā)，在分局還處于考察階段，也就是實習期，不可能發(fā)的。挺過這段時間，如果能回總局，還一切照舊，回不去就在分局了。”小島的記憶力最好的時候就是談?wù)撈鸸べY的時候，倒不是她有多么在乎那錢……她只是想在城市里生存，而生存需要錢而已。

韓樹操著打聽八卦用的語調(diào)，問：“季清那個家伙不是挺喜歡你的嗎？舍得不要你嗎？”

“輪不到我的，”小島伸出了手，一邊掰一邊說，“方程，林念，顧榟，還有一個被他感化了的張憐?！?/p>

韓樹聽到小島的嘆息聲，向她靠近了些，說：“顧榟的老情人好像是回來了。原本季清以為自己的暗戀無果，卻沒曾想，那個老情人離開那么久后，喜歡上了你們分局的一個畫像師，證都沒去領(lǐng)。所以他這幾天，即使沒有案子，心情也跟坐過山車一樣……但目前看來是開心的。”

小島并沒有多開心，反問：“我們分局什么時候新來了一個女畫像師的？”

“好像是姓沈……吧，”韓樹遲疑了一下，“季清沒說太多跟顧榟的老情人有關(guān)的事情。”

小島的心情也如坐過山車，而且還是個選擇——要么是顧榟的問題，她可能和姜旭一樣；要么是顧榟那個老情人的問題。

“現(xiàn)在的社會，可比原來太平多了，也比西方那些地方安寧一些，”韓樹的語調(diào)像是在感嘆，但表情并沒有變化，“以前在季清口中的，全是些犯罪分子，可沒有什么兒女私情?！?/p>

小島聯(lián)想到最近的種種遭遇，說：“可能是因為他有方程了，有案子不跟你說了?！?/p>

“方程啊……”韓樹再次皺眉，語氣中都帶有嫌棄，“她之前找過我，要我?guī)退橐粋€已經(jīng)結(jié)案的案子，據(jù)說是想要案子存在的證據(jù)。好像就是讓你被調(diào)到分局的那個案子。”

“方程前輩起疑心了？”

“她就不能是和你處的好？擔心你？”

“你那么了解我們……這話說了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韓樹直接換個話題：“不聊這個了，提起方程就想到我的一生之敵，數(shù)學?！?/p>

韓樹的名字注定讓他和數(shù)學脫不開關(guān)系。

“對了，”韓樹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前幾天你們分局有個人找到了我，是不是有內(nèi)鬼？”

小島現(xiàn)在聽到“內(nèi)鬼”這個詞，頭皮都發(fā)麻，但還是問：“長什么樣？”

“他畢竟是付了錢的，也不能說的太細……總之就是特別好看，有點邪氣的那種。”

小島在腦子里記下了，她現(xiàn)在不能細想，因為她想什么都是沈翊。這會兒，不去思考都能浮現(xiàn)出沈翊的臉。

韓樹說會幫小島調(diào)查清楚那些案子，小島不方便多加逗留，韓樹就把她送回局里了。

小島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沈翊和杜城已經(jīng)在那里了。

“下午好？”小島被他們嚴肅的氣氛驚到了。

她隨手把包放在桌子上，坐在了桌子上，正好在沈翊的旁邊，帶著一股百無聊賴的學生的隨性。

杜城看著小島安靜下來，問：“查到什么線索了嗎？”

小島翻了下放在旁邊的包，拿出了一支錄音筆。

她有點尷尬，清清嗓子說：“總局的一個離職前輩目擊了一個疑似兇手的人，因為不方便露臉，用錄音描述了長相。我覺得嘗試一下走一步總比一籌莫展好些。”

城。

說完，右手還不自覺地掏了下耳朵。

沈翊點了點頭。但杜城對沈翊的事情十分謹慎，右手緊緊攥住沈翊的左胳膊，問：“那個前輩叫什么？哪里的人？”

“韓樹。季隊的人?！毙u的聲音很小，特別是在說到季隊時，就像是只有她的嘴唇在動。還好這個封閉空間內(nèi)的人很少，才能被沈翊和杜城聽見。

沈翊只是有意地抿了下嘴，然后就看著杜城。

杜城深呼吸了一下，攥著沈翊胳膊的右手有些松動，瞟了沈翊一眼，然后把視線轉(zhuǎn)向小島，最后只是輕微點了下頭，代表允許。

沈翊注意到了杜城的反應(yīng)，很快會意，隨后用右手把杜城的右手扒開，然后伸出了左手，對小島說：“錄音筆給我，我去試試?！?/p>

小島把錄音筆放到了沈翊的左手手心上，隨便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U盤。她覺得有些人現(xiàn)在還是可以相信的。

沈翊拿著錄音筆和U盤就去畫室了，杜城和小島留在這里很尷尬。

杜城想要跟過去，卻被小島攔住。“這算是比得過私事的正事吧？”小島故意朝杜城挑了下眉，卻沒有那種賤賤的感覺，反而有點小俏皮勁。

杜城并沒有看小島，只是回答：“當然?！?/p>

小島突然轉(zhuǎn)變話題，問：“你跟沈翊的關(guān)系那么好，真的了解他嗎？他怎么樣？”

“你半夜去沈翊家的事還沒解釋清楚，你倆的關(guān)系一定比我倆的關(guān)系好，所以論了解，我也比不上你。”杜城“居高臨下”似的俯視著與沈翊差不多高的小島。

“與其去質(zhì)疑他，不如看看你自己。你從總局調(diào)過來的事都沒解釋清楚！”杜城最后一句話語氣很重。他明顯有意去從心理壓力嚇唬小島。

小島只覺得耳邊有陣“轟響”，只是心頭微驚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抓住杜城所說的重點，反問：“你覺得我有問題？”語氣顯得她過于誠懇。

杜城也有些不知道怎么答，說：“就事論事而已?！?/p>

“我被迫從總局調(diào)到這里，是因為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用槍傷到了季隊，這點芳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你了，”小島邊說邊不自覺地掏耳朵。

她繼續(xù)說：“傷到季隊，是為了抓捕犯人。不開槍的話，一直以來的努力就全T/M廢了。我開槍了，犯人抓到了，但即使有季隊的幫忙，也改變不了我傷害上司的事實?！?/p>

小島說的聲情并茂，就像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一樣。

如果這時再直視她的雙眼，你甚至都能看到紅潤的眼眶和眼角的淚花。

“這事情……換誰都會左右為難吧……”杜城的語氣已經(jīng)輕了下來，也沒在直視小島。

小島發(fā)出了連續(xù)且明顯的抽泣聲，擦擦眼淚，說：“犯人不可能再重新找，如果犯人真的被放走了，以后會死更多的人。但他們在意的，就只有我為了抓犯人，攻擊了自己的上司。”

此時的小島，哭的梨花帶雨，在她那張有點疏離感的臉上，又增加了一種易碎感，也很容易讓人信服。

杜城從旁邊抽了幾張紙，邊幫小島擦眼淚，邊“潑冷水”似的說：“在外面不要隨便哭，要碰上不憐惜眼淚的，根本不會管你?！?/p>

很明顯，小島也不憐惜自己的眼淚。

而此時，小島和杜城都沒注意到的是，辦公室內(nèi)的門下面的地板上有了一個圓形的凸出部分，那個地方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出紅光。

沈翊打開自己畫室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進去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坐在他的畫架上。

沈翊走進畫室，關(guān)上門，抿嘴微微一笑，說：“它壞了倒不要緊，但你摔壞就麻煩了?！?/p>

“那如果我在這兒摔壞了，你能抱我去醫(yī)院嗎？”那人用撒嬌似的語氣說。

“讓小島送你去，你上午不是已經(jīng)威脅她了？”沈翊把錄音筆和U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那人站起身，想拿起U盤和錄音筆，卻被沈翊阻止。

“這只是這起案子的線索而已?！鄙蝰刺嵝训?。

“我相信韓樹會保密?！?/p>

“趕緊離開。”

“暫時只能這樣了，公司那邊也在催我了，回見?！?/p>

“口罩帶上?！?/p>

未完待續(xù)……

作者這話只有三千左右，不多，而且都是小島的戲份。

作者不用擔心，沈翊是好人。就算線索可能指向他，他也是個好人。

作者就這樣了。

作者晚安，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