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見劍純,連玄心二人走了許久后,才拉著顫抖的學(xué)者站了起來,道:“你快走吧,免得他們又再次折回,那時(shí)我不知道還能不能護(hù)你周全?!?/p>
學(xué)者轉(zhuǎn)身,向前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回過身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永世難忘,多謝了?!?/p>
“快走吧…”
“紙終將包不住火,在下這一走,恐怕姑娘會(huì)受到牽連,不如就跟在下一起走吧…”
“住口,你這登徒子,我赤焰身為凡塵宗四堂之一的堂主,豈是如此隨便之人?!?/p>
“姑娘,請(qǐng)恕在下魯莽之罪,在下只是…”
“在下在下,你沒名字的嗎?”
“姑娘恕罪,在下真是該死,竟忘了告知姑娘姓名,在下李缺,家父李無道?!?/p>
“哦?你是眾妙門的人?”
“正是,蔽門玄妙陣法無堅(jiān)不摧,即使強(qiáng)如凡塵宗,也不可能破除得了…”
“住嘴,凡塵宗的實(shí)力,豈是你等小宗小派能想像的?!?/p>
“十分抱歉,在下笨拙的嘴又惹姑娘生氣了。”
“不說這些了,還是我?guī)阕甙桑瑧{你自己之力是不可能逃的過劍純他們的?!闭f著,赤焰一把摟住李缺,騰空而起,向前方掠去。
李缺緊緊的抱住赤焰,任呼呼的風(fēng)在耳邊刮過,他卻一眼也不敢睜開往下望,芳香入鼻,酥軟的美人在懷,李缺不禁面紅耳赤,想入非非。
過了許久,赤焰停下身形,輕輕落地,待李缺站定后,她卻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李缺眼疾手快將赤焰摟在了懷中,道:“姑娘,你沒事吧?”
赤焰虛弱道:”無礙,我只是有些體力不支而已,調(diào)息一下便好?!?/p>
“我先扶姑娘到那邊坐下吧,只恨我修為太低拖累了姑娘?!?/p>
“千萬別這么說,也別叫我姑娘了,叫我赤焰吧?!?/p>
“好的,赤…赤焰。”
赤焰嬌笑道:“嘻嘻,你的臉好紅哦?!?/p>
李缺轉(zhuǎn)移話題道:“呃…赤焰你口渴否?我去打些水來?!?/p>
“去吧?!?/p>
“好的?!崩钊贝鹆艘宦暎w快的向旁邊跑去。
這時(shí),原本還一臉?gòu)汕慰扇说某嘌?,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狡黠。
不多時(shí),李缺便已返回,手里還捧著用樹葉裝著的一汪清水,赤焰也適時(shí)睜開了眼,從打坐調(diào)息中醒來,李缺將水慢慢遞上前,道:“快喝吧,不夠我再去打一些?!?/p>
赤焰接過水,輕輕啜了一口,道:“我不是太渴,你喝吧?!?/p>
李缺聞言把水咕嚕咕嚕一飲而盡,看他的樣子確是早已渴的不行,赤焰又怎會(huì)不知,她執(zhí)掌的行色堂,可不只是美色的色,還有察言觀色的色。
過了一會(huì),赤焰開口道:“你走吧,到這里了,我相信劍純他們很難再追上你了?!?/p>
“赤焰,你這樣做等于是背叛了凡塵宗,就跟我一起走吧!”李缺再次相邀道。
“不,我不會(huì)跟你走的…”赤焰說完,站起身,轉(zhuǎn)身就要走,奈何體力不支的她,又一次癱軟了下去。
李缺一把抱住她,慢慢坐下,道:“我怎忍心讓你一人留在這里呢。”
“你要是不走,若被發(fā)現(xiàn),我們一個(gè)也逃不了…”
“那我們就死在一起好了?!?/p>
“這又是何苦呢?”
“我若拋下救命恩人一走了之,與那禽獸又有何異?”
“保存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如此,你身為高高在上的凡塵宗堂主,又為何要救我這樣一無名小卒?”
“我…”
“我相信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試想一個(gè)女子卻要與男人爭雄,這得是多么強(qiáng)大的毅力?!?/p>
“生來如此,我又能如何呢…”赤焰說著,眼里已泛起了淚花,將頭輕輕靠在了李缺肩膀上。
“不管你以前怎么樣,以后我絕不會(huì)再讓你受委屈。”
“真的嗎?世上總是薄情之人居多,莫不要戲弄于我才好?!?/p>
“蒼天可鑒,我所言若有半句虛假,定不得好死。”
“休要胡言…”赤焰伸手碰了碰李缺嘴唇,不讓他再說下去。
李缺肅然道:“若是到了那一天,哪怕替你去死,我也在所不辭?!?/p>
“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不許反悔哦?!?/p>
“絕無反悔…”李缺聞著赤焰身上散發(fā)的異香,和看著她近在咫尺,楚楚動(dòng)人的臉龐,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赤焰并沒有拒絕,很快,兩人便纏綿在了一起,一夜春風(fēng)過后,李缺從睡夢中醒來,身邊卻再也沒了赤焰的身影,只見地上一行字寫道:“你我身份懸殊,我貴為凡塵宗堂主,你卻籍籍無名,等何時(shí)你成了眾妙門之主,我自會(huì)向宗主求情,許我們永結(jié)同心,一世不離?!?/p>
李缺抬腳擦掉地上的字,道:“赤焰,我不會(huì)讓你失望的,等我?!彪S后,他便大步向前走去,突然間,李缺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調(diào)轉(zhuǎn)身形,向著圣賢莊的方向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