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楊盈背著手,站在上面,周健被寧遠舟和任如意拿刀架著脖子。
下面的士兵面面相窺,最終全都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楊盈面無表情,回頭看向了寧遠舟。
楊盈寧大人,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由你負責了。
寧遠舟殿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楊盈準備下去,看了看山崖的高度,回頭看向任如意。
楊盈如意姐,太高了,我下不去,你帶我下去吧。
任如意撇了她一眼。
任如意真下不去?
楊盈連連點頭。
任如意勾了勾嘴角,然后抬起腳,一腳就把楊盈踢了下去。
楊盈在半空之中換了一個姿勢,這才幸免于摔在地上。
楊盈落在地上,寧遠舟和錢昭他們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楊盈任如意,你放肆,居然敢對孤不敬,孤要重重的懲罰你。
楊盈站穩(wěn)后叉著腰指著山崖上的任如意怒吼。
任如意我可不是你梧國的人,殿下沒有資格罰我。
任如意再說,我是殿下的女傅,哪里有徒弟打師傅的,徒弟打師傅可是大大的不敬。
楊盈你…
楊盈指著任如意,滿臉怒氣。
下一刻,錢昭身旁的元祿就直接倒了下去。
錢昭只覺得身旁有東西一晃而過,下一刻楊盈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接住了元祿。
楊盈元祿?
元祿的突然昏迷,讓大家都回過神來。
大家就近找了一家客棧,停下來休整。
這次大戰(zhàn),受傷的人和死了的人不少,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
錢昭給元祿扎了銀針,元祿還沒有醒來,寧遠舟他們都很擔心。
任如意元祿到底怎么回事?
對于這個喜歡笑著叫她如意姐的小弟弟,任如意還是挺喜歡的。
寧遠舟他從小心脈不全,不能太激動,或者太勞累,他平時吃的那些糖丸,其實就是藥丸。
寧遠舟也正因為如此,大家平時都很照顧他。
任如意皺了皺眉頭。
任如意就不能找個好大夫徹底治好嗎?
寧遠舟御醫(yī)說,得等他活過二十歲再說。
意思就是,元祿有可能過不過二十歲。
錢昭施了針后,又給元祿喂了藥,病情倒是穩(wěn)定了下來,什么時候能醒,那就不一定了。
寧遠舟去和陵州刺史談事去了,任如意和楊盈也回了房間。
任如意見楊盈一點都不擔心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任如意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楊盈擔心什么?
任如意元祿的病。
任如意并不覺得楊盈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
按理說,元祿昏倒,楊盈親自去接,明顯就是很擔心得,但是此刻看她的模樣,她又仿佛什么事沒有發(fā)生一樣。
楊盈沒什么可擔心的,又不是治不好。
任如意你能治?
楊盈能啊。
任如意的眼睛微微放大。
任如意你既然能治為何不出手救治元祿?
楊盈不到時間。
任如意那什么時候才到時間?
任如意心里有一絲怒火燃燒。
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聲,任如意走出去查看,發(fā)現(xiàn)是錢昭和丁輝他們。
任如意發(fā)生什么事了?
“元祿的病情突然加重了,高燒不止,錢大哥說必須得找銀環(huán)蛇蛇膽當藥引才行?!倍≥x說道。
楊盈不用去找銀環(huán)蛇了。
楊盈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其他人都回頭看向她,等著她的下文。
楊盈看向任如意。
楊盈喏,這不就到時間了。
她原本早就可以治好元祿,但是故意等到今日,自然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吃了元祿。
又是救命之恩,又是以身相救,元祿還不得愛她愛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