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須得讓田微微冷靜下來。
媛媛你先冷靜,你想想,嚴蘇梨要是消失了,你不是也得賠上這條命嗎?那樣的話,宋亞軒豈不是會屬于另外一個女人,你甘心嗎?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拿走了你勝利的果實,你真的甘心嗎?
這個靈魂的拷問讓田微微開始思考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一些,媛媛想著這個思路是對的,她要繼續(xù)。
媛媛我覺得你完全不需要這么著急,不需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你想想看,現(xiàn)在這個社會,離婚率多高?一開始恩愛的跟什么似的,要死要活怎么都分不開的,可是你看幾年后,有多少個還能繼續(xù)在一起的?不是離婚就是撕逼。
講道理,媛媛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
畢竟那么多電視劇,小說不是白看的,總是能變成點肚子里的墨水的。
田微微你什么意思?
田微微放開了媛媛的頭發(fā),和媛媛對視。
媛媛我什么意思?我沒什么意思啊,我就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想想看,宋亞軒現(xiàn)在是很愛嚴蘇梨,完全栽進去的那種,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但誰能保證一年后兩年后呢?我們又不是沒看到過很多情侶秀恩愛,很多夫妻表現(xiàn)的多么伉儷情深,后面不是打臉了嗎?你想啊,本來他們兩個到后面可能自己就離婚撕逼了,你現(xiàn)在去弄嚴蘇梨,把自己賠進去了,等以后他們離婚了,宋亞軒不就輪不到你身上了嗎?
媛媛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的腦子還能轉(zhuǎn)的這么快的。
田微微皺著眉頭,很顯然,媛媛的話影響到了她,她在思考媛媛話里的意思。
媛媛沒有繼續(xù)說話,她擔(dān)心自己說多了會壞事,先等等田微微的反應(yīng)。
突然,田微微抬頭看向了她,這個眼神讓媛媛覺得很可怕,心跳都漏了一拍的感覺。
田微微你提醒了我,你看到過我的樣子,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你滅口?
田微微用一種毒蛇般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媛媛嚇得臉色發(fā)白。
媛媛你要是殺了我,你就真的沒辦法回頭了,除非你做的天衣無縫,否則你肯定會被抓到的,沒抓到之前那段躲躲藏藏的日子你能忍受?你父母要怎么辦?你別沖動。
媛媛真的是被嚇得不行,身體都開始發(fā)抖了。
因為此時的田微微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解釋,她擔(dān)心田微微一下子情緒激動就會對她做出點什么,她害怕。
盡量穩(wěn)住田微微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田微微行了,你給我閉嘴!
田微微有些煩躁地說,
田微微我不會殺你,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在背后罵我的事,我還沒有和你算賬!
聽到田微微不會殺自己,媛媛松了一口氣,不殺就行,別的都好商量。
田微微看了看時間,覺得時間快到了,她重新給媛媛的嘴巴上塞上了東西,防止她突然大喊大叫。
媛媛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事,蘇蘇要過來了,她要怎么給蘇蘇示警?好像沒有用,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除非她能解開手上的繩子,她只能試著去解開繩子,不管怎么樣,就試試看吧,努力去做,也許能解開呢?
田微微一會你就能看到嚴蘇梨被我控制住的樣子,我很期待這一幕的到來。
媛媛睜大眼睛想表達,可嘴巴被塞住。
田微微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你說話會動搖我的決心,我不喜歡!
剛才她是真的差點動搖了,后來想想她還是不要去做那樣的賭注比較好,還是就按照原先的計劃來才是最好的。
王媛媛是嚴蘇梨的人,她肯定會為嚴蘇梨著想的,不能輕易上當(dāng)。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田微微也開始緊張,她期待嚴蘇梨的到來,同時也有些害怕嚴蘇梨的到來。
嚴蘇梨的能力她是知道的,這段時間她了解到了很多關(guān)于嚴蘇梨的事,所以她才會覺得害怕,嚴蘇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太能對付。
忍不住用媛媛的手機給嚴蘇梨發(fā)了一條消息:
【你快到了嗎?】
還在開車的嚴蘇梨沒有回復(fù),等到她停好車之后,她才回復(fù):我剛到。
【在停車場?】
【嗯,馬上上來】
嚴蘇梨看到這幾條消息的時候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平時,她來找媛媛的話,媛媛不會這么問的,可她也沒有多想,從停車場坐電梯上去。
坐電梯上去后,嚴蘇梨找到媛媛住的地方。
她手里拎著一個大袋子,里面穿著伴娘服,身上背著一個斜挎包,整體穿的很休閑,鞋子也是簡單的平底鞋。
按響了門鈴。
正在里面的田微微被嚇了一跳,盡管她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因為她知道嚴蘇梨來了。
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戴上了頭盔,走向房門口。
媛媛極力發(fā)出“唔唔……”的聲音,還扭動身體讓椅子發(fā)出聲響,想以此作為警示,可是這個聲音真的是太小了,特別是對站在外面的嚴蘇梨來說。
嚴蘇梨能聽到一點動靜,但這只會讓她覺得里面有人而已,不會認為里面出了什么事。
這個時候,門口被打開。
嚴蘇梨媛媛,我跟你說這個……
嚴蘇梨看到門口打開就下意識說話了,可是她卻看到了一個戴著頭盔的人。
嚴蘇梨剛要退出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腰被什么東西抵住了,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這不是什么好東西。
路人們你最好別亂動,乖乖往前走,走到屋內(nèi)去。
身后傳來男性低沉的聲音。
嚴蘇梨好,我不動。
嚴蘇梨很配合,她往屋內(nèi)走,
嚴蘇梨我可以先把我手里的東西放下來嗎?
她詢問。
路人們手里拿的是什么?
嚴蘇梨伴娘服。
路人們嗯。
嚴蘇梨看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媛媛,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袋子放下去的時候,沒有穩(wěn)住倒下來,嚴蘇梨伸手扶了一下,將袋子擺擺好。
路人們走過去!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嚴蘇梨只能配合地繼續(xù)走。
田微微拉過來一條椅子,
田微微坐在這里。
嚴蘇梨抬頭看她,只能看到她的頭盔,和頭盔里的眼睛。
不過當(dāng)她對上這雙眼睛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因為這雙眼睛實在是太熟悉了,田微微!
居然是田微微,她想做什么。
后面的男人又是誰?田微微這是打算犯法了?
媛媛非常擔(dān)心地看著嚴蘇梨,擔(dān)心嚴蘇梨出事,可她除了睜大一雙眼睛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能力了。
嚴蘇梨看向了她,沖她微微一笑。
嚴蘇梨我是要背對著你們坐,還是轉(zhuǎn)過來坐?
嚴蘇梨指著椅子問道。
田微微轉(zhuǎn)過來!
田微微低聲喝道。
她從嚴蘇梨的臉上看不到恐懼,這倒是讓她變得不安了起來。
必須得小心,絕對不能讓嚴蘇梨有機會可以反殺,她手中的刀一直對著嚴蘇梨,這把刀有點長,只要嚴蘇梨一動,刀往前一送,絕對就能刺入到嚴蘇梨的身體之中。
嚴蘇梨慢慢地轉(zhuǎn)過身,本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也在慢慢地往后轉(zhuǎn)。
然而!
非常的突然,嚴蘇梨動了,她的速度很快,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男人,將男人踹了出去。
這一變故來的太過突然了,田微微根本沒有辦法應(yīng)對,不過她本來就一直在提防嚴蘇梨,所以在嚴蘇梨動了之后,她的雙腿只是僵硬了兩秒鐘的時間,就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她沖向了另一邊的媛媛。
她將刀架在了媛媛的脖子上,
田微微嚴蘇梨,你再動我就殺了她!
嚴蘇梨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她意味著什么?
嚴蘇梨冷冷地看著田微微。
田微微嚴蘇梨,你別逼急了我,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大不了,我和你同歸于盡,我死了,沒什么,你要是死了,你會甘心嗎?你可是馬上就要享受美好生活了!
嚴蘇梨何必要弄到這個地步?你覺得值得嗎?
嚴蘇梨實在是無法理解田微微的腦回路,居然可以偏執(zhí)到這個地步。
簡直比張曦貝還要偏執(zhí)。
當(dāng)初她覺得張曦貝是真的癡情種,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田微微才是真正的癡情種,絕無僅有的那種!
完全魔怔了。
田微微值得!當(dāng)然值得,你不會懂我的。
田微微覺得嚴蘇梨就是站著講話不腰疼,因為嚴蘇梨得到了一切,她就像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
她想要摧毀嚴蘇梨的優(yōu)越感,想要擊碎她,就算為此付出代價也在所不惜。
嚴蘇梨我的確是不懂你,像你這樣被別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嚴蘇梨看了一眼站在田微微身邊的男人,這個男人戴著面具,身上的連帽衫戴在頭上,讓人一點都看不到他的樣子
不過嚴蘇梨知道這個人她不認識,因為他身上給她一種完全陌生的氣息。
路人們嚴蘇梨,你現(xiàn)在是在挑撥離間嗎?
對方微微一笑。
嚴蘇梨難道不是嗎?
嚴蘇梨看向他,嘴角噙著淡漠的笑容。
路人們當(dāng)然不是,我和她是合作關(guān)系,我們各取所需而已,怎么能叫利用呢?
嚴蘇梨各取所需?我有點好奇你需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