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魏醫(yī)生的辦公室出來,季如安直接去了病房。
這個時候,季父正在看書,雖然是一個商人,但是季父一直很喜歡看書,在家里就收藏了不少書籍,甚至有一個大型書房。
季父安安,今天不是應該上班嗎,怎么有時間過來?
聽到父親溫柔的聲音,季如安只覺得內心一片安寧,原本那些擔憂和惶恐都慢慢的褪去了,這是嚴浩翔不能帶給自己的安全。
季如安今天提早下班了,所以過來看看您。剛才過來的時候碰見了魏醫(yī)生就聊了兩句,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一說起出院,季父臉上的笑容都帶了幾分,將書合起來放在旁邊,給季如安倒了一杯水,讓她坐著。
季父今天我也和魏醫(yī)生說了,至于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原本就是她們欺負了你,我還能由著她們繼續(xù)放肆。
這話簡直讓季如安淚流滿面,從郭家受了委屈開始,她就一直想著父親什么時候能為自己做主。但是在那個關鍵時候,自己身后的靠山倒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硬生生背起來的。
就算是這樣,再聽到父親說這樣的話,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到季如安這個樣子,季父心疼的都揪到了一起:
季父當初給你說過那個小子不靠譜,你自己愿意,我也不好說什么。但是這一次你可一定得小心謹慎,感情這種事情,如果說起受傷大多都是女孩子手上重一些,父親是舍不得。
原本在季如安上大學開始,季父就已經給她尋找合適的人選。但誰能想到,上了一個大學,帶回來一個郭征,緊接著就遭受了后面那些事情。
季如安我知道,這一次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我和嚴先生就是朋友,之前我們曾經見過,所以他對我印象不錯,也幫了我一把,現在我在他的公司上班。
就是心如刀絞,但季如安面上卻是一片平淡,她知道父親最在乎什么,所以先安撫父親是最重要的。
季父那就好,前兩日依依給我打來電話,說她有了男朋友,好像是什么家的公子,說是到時候出去,她愿意的話就讓她結婚吧。
這么多年過去,季父的手上自然不止當年季如安母親的公司,還有一些自己的投資,給季依依湊一份嫁妝出來,也不算什么難事。
季如安這一段時間未曾關注季依依,猛然之間聽到她的消息還覺得有點恍惚。
季如安這些事情是父親該管的,到時候父親自己決定吧,我給你帶過來的湯都快涼了,趕緊喝一些。
沒有再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季如安撿了一些有趣的和季父說了說,離開的時候剛好是下午六點。
原本是打算繞一圈去公司,把嚴浩翔接上,但后來想一想,還是放棄了,自己就先回去了。
過了還沒半個小時,嚴浩翔和米白晴就回來了,季如安面上的笑意在看見后面進來的米白晴時都收了回去。
偏偏米白晴是個厚臉皮的,看見她就笑著招手。
米白晴季小姐,這是剛才在花店我和阿浩特意給你挑選的花,這可是阿浩的一片心意,你若是不收下,他一定會傷心的。
說到這里,米白晴看了嚴浩翔一眼,那種屬于兩人之間的默契,實在讓人羨慕嫉妒。
看著那鮮艷綻放的玫瑰,季如安最終還是把花接了過來,笑容妥當。
季如安那就多謝米小姐了,你們還有事情商議,我就先上去了。
不待嚴浩翔說什么,季如安就已經不見了蹤影,看著這一幕,米白晴嘴角的笑意越發(fā)得意。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都給收了起來。
嚴浩翔這一次嚴氏集團和米氏集團的合作,我們可千萬不能落下了什么,對一筆投資數額太過龐大,雖然以嚴氏為主,但若是受到什么影響,到時候可是兩家共同的損失。
對一個項目是上面的,這一次是由嚴家和米家聯合爭取下來的,雖然大頭是嚴家這邊,但是等到這件事情做好,一定能夠給兩家?guī)順O好的名聲。
米白晴放心,一定會妥當安排的。明天我?guī)巳ツ隳沁?,你讓你們公司的人提早做好方案?guī)劃,我們必須盡善盡美,如此才能夠讓人放心。
兩人商議一直到了下午九點,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讓米白晴先坐,嚴浩翔上去把季如安叫了下來。
米白晴季小姐,這一次是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合作,所以才冒然上來打擾,應該不會介意吧?
這樣的話陰陽怪氣的,季如安能怎么說?
季如安米小姐怕是說錯話了,我也只是暫時借住在這里,所以無論誰過來,只要嚴先生同意就好。
今日周嬸做的,大多數都是季如安喜歡吃的,但是現在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米白晴季小姐,阿浩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所以才不方便對外宣布,但是他肯定是在乎你的,要不然怎么會把你帶到這里來?
明面上米白晴是勸說季如安,但實際上她的內心也是格外的酸澀。
但是無論如何,在嚴浩翔的面前必須裝作大方。
可是這么親密的話,實在讓季如安難受,她吃了幾口,就實在吃不下去了。
季如安嚴先生,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們慢慢用吧。
嚴浩翔正準備開口,季如安就直接上去了,這樣的反差,讓他有些疑惑。
米白晴十分恰當的開口說道:
米白晴可能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還沒有過去,讓季小姐自己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對于女人的心思不太了解,嚴浩翔也就這么以為了。
于是季如安上去許久,都未曾見到嚴浩翔的身影,想到剛才米白晴得意的話,更是身心受到了打擊。
無奈的在床上翻滾著,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他們認識的更早,似乎在外人眼里才應該是一對。
自己不過是突然闖入,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而且,這一段根本拿不上臺面的關系,說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截止,父親給她說的話,更是讓季如安心里沉甸甸的。
若說放棄,談何容易。
可若一直執(zhí)著,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這是一個無解的答案,在季如安的心里翻來覆去的糾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