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吃火鍋是最舒服的了,直接去了包廂,舒服自在。
荊成佳自從你回來,我們還沒有在外面吃過火鍋,這次真的是值了。
看著她嘴唇都有些被辣腫了,季如安真是哭笑不得,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了。
季如安你呀,真的是沒法說。劉大哥不讓你吃是為了你好,你要是回去把我給暴露了,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
荊成佳這才是火鍋嘛。
等到第一波吃的差不多了,兩人懶洋洋的靠著沙發(fā)休息,季如安將昨晚上的事情和她說了說。
季如安你說,這些話是她想要說出來的,還是米白晴讓她說出來的?
荊成佳那有什么質(zhì)疑,反正不是米白晴就是季依依,也不必非得追根問底。嚴浩翔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章程,就沒見過這么長時間的權(quán)宜之計。
提起這個權(quán)宜之計,就是讓人想要炸毛的存在。
季如安誰知道,那都是他的事情了,我們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的。
人生那么長,沒必要為了一段看不到希望的感情糾纏那么多年,她沒有那個心情。
就算午夜夢回,心中有些不太甘心,但是到到底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
荊成佳沒有經(jīng)過她這么多的復雜,所以也體會不了這樣的心境,但就算如此,她也支持季如安所做的任何決定。
荊成佳好吧,話不多說,但是只要有我能夠幫得上忙的,我就絕對不會推辭。
季如安我知道你的意思,從很早之前你就是這么說的,以前我臉皮薄,不太愿意讓你忙碌。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哪怕是為了孩子,我也必須厚著臉皮。
荊成佳我們之間的關系,又哪里用得著厚著臉皮?
雖然是笑著說話的,但是心里荊成佳對季如安十分的牽掛。
異國他鄉(xiāng),縱使有父親的陪伴,但是生下一個孩子,又在那樣的心情之中度過好幾年,還能如此安好的歸來,實在讓人佩服。
季如安我實在不想和他說什么,這個電話你接吧。
荊成佳嚴總……
嚴浩翔安安……
嚴浩翔荊小姐,安安是否和你在一起,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和她說,還請把電話給她吧。
荊成佳嚴總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認為是我從安安手中奪過了手機?安安出去上衛(wèi)生間了,我好心好意接個電話,難道還要被你如此污蔑?
自從季如安那件事情之后,荊成佳和嚴浩翔之間的關系一落千丈。
就算彼此有再大的利益牽扯,終究是有一個人橫在中間,無法做到平安度日。
嚴浩翔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太對勁,可是一時情急,又只能道歉。
嚴浩翔對不起,荊小姐,剛才的確是我不對,可是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安安說,你能把手機先給她嗎?
對面的季如安正在喝茶,淡定又悠閑,似乎一點都不關心這電話中到底說了什么。
荊成佳如果你說的是學校那件事情,那對不起,已經(jīng)過去了,不需要你再道歉了。
那邊季如安的手停頓了一下,雖說動作在繼續(xù),可是一滴淚就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悄然無聲。
煙霧繚繞之中,荊成佳并未看得真切,可是相交多年,卻明顯能夠感受到季如安的情緒變化。
那邊的嚴浩翔有些沉默,她順便就把這個話題結(jié)束了。
荊成佳我們現(xiàn)在在吃飯,恐怕不適合繼續(xù)打電話。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忙,就先掛了。
把手機定了過去,看著季如安接過。
荊成佳當初如果我能早一點從國外回來,你就不會碰到他,也就不會經(jīng)歷這么多痛苦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季如安你呀,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把這件事情放在心里,我都說過了,那和你沒關系的。況且,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曾后悔。
當初在巷子里的驚鴻一瞥,讓自己毫不猶豫的和嚴浩翔一夜溫情,那時是為了報復郭征。
可是后來想想,如果不是自己也心動了,恐怕是沒有繼續(xù)的勇氣。
將茶杯放下,季如安笑得天真爛漫,可是她的眼中卻遍布滄桑,三十出頭的年紀,卻仿佛經(jīng)歷了這世間所有殘酷的事情。
季如安我確實喜歡過他,可能到現(xiàn)在我也依舊喜歡。但是我卻不能像曾經(jīng)那么做,所有的愛與恨都已經(jīng)隨著當年那場車禍逝去了,我就沒必要再掀開。
荊成佳可是根據(jù)調(diào)查,這幾年的時間,他似乎并未和米白晴同床共枕。
季如安你知道是為了什么嗎?
荊成佳這個……不會是你之前說的那種情況吧?可是明明嚴浩翔并不介意米白晴的接近,他們之間的關系有時候遠遠超過親近的朋友。
這在參加過婚禮,見證過幾次宴會的荊成佳看來,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季如安懶洋洋的靠著,讓自己整個人都舒坦起來。
季如安其實之前我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但是后來想來也就只有這種可能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在外人看來他們男才女貌,堪稱一絕。
基于曾經(jīng)母親的遭遇,破壞別人婚姻這種事情,季如安絕對做不出來。
就算他們之間的婚姻也只是一場交易,一張薄薄的紙便能夠判定所有。
兩人明明沒有喝酒,但是荊成佳卻寧愿讓季如安大醉一場。
荊成佳你能夠看開便好,若是真要離婚,他們早都離了,又何苦到現(xiàn)在。
這種優(yōu)柔寡斷的男人,荊成佳最是不愿意讓季如安遇到,即便他英俊富有,沒有辦法專情,那就沒有必要留情。
兩個人以茶代酒,慶祝季如安放下那段感情。
季如安在孩子面前可不能說太多,我過去的那些狼狽,不愿意讓他知道。
在季曦晨的眼中,季如安要永遠成為一個合格的媽媽,哪怕沒有爸爸。
荊成佳放心,我只會說說你曾經(jīng)鬧出的一些笑話。
四目相對,似乎想起了什么,兩人頓時就笑開了,那笑聲清亮悅耳,仿佛跨越時空,回到了曾經(jīng)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