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嚴浩翔的隱忍,米白晴更多的,是撕心裂肺。
米白晴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你沒有遇到一個能夠為之停留在眼中的女孩,為什么季如安就出現(xiàn)了?
米白晴我那么努力,忍受著那些刻薄的親戚,就是為了能夠擁有一個和你并肩的身份??墒悄隳?,五年前的季如安,那么懦弱的一個女子,還是離婚的,你都看得上,你為什么看不上我?
這句話,帶著米白晴最為執(zhí)著的質(zhì)問,也是她最不甘心的地方。
米白晴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不拒絕我的接觸,我喜歡你對我的溫柔。你是嚴氏的家主,我是米氏的家主,我們強強合并,有什么不好。憑什么,憑什么我比不過一個季如安?!
那張向來清純帶笑的小臉,阻擋不了淚水的落下,米白晴執(zhí)著的看著嚴浩翔,妝容有些暈染,但是她依舊緊緊的看著。
仿佛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
嚴浩翔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坐直身子,氣勢陡然而出,毫無壓制,鷹眸銳利,眼眶微紅,卻不損他的英氣。
硬挺的五官是米白晴喜歡的風格,可是這樣看著她,卻是最不喜歡的表情。
她想要嚴浩翔用看著季如安那種表情看著她,就好像,她是他最為深愛的人,可是這個愿望,虛無縹緲。
嚴浩翔我說過喜歡你嗎?
米白晴……未曾。
米白晴有些泄氣。
嚴浩翔我給過你希望嗎?
嚴浩翔越發(fā)咄咄逼人。
米白晴神情沮喪
米白晴沒有,你沒有給我任何希望,是我自己的奢求。
嚴浩翔當初的婚事是你先提的,是為了穩(wěn)固你在米家的地位,拿回屬于你父母的股份,借此提醒那些躁動的野心,是不是?
米白晴是……是我提出的,因為只有那樣,我才能夠在所有人面前,成為你的妻子。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候,沒有人記得季如安,只有我才是你的妻子。
米白晴的情緒從沮喪中走出來,整個人都有些暴躁,哭著笑著,竟是形象全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挽回嚴浩翔。
那場婚禮,是米白晴的幸福,可卻是季如安最傷心的時候。
嚴浩翔突然感覺有些疲憊,或許,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透過米白晴,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
嚴浩翔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就算是沒有安安,也不會有可能的,因為我心里接受不了你。最為直觀的,就是我碰不了你。無法徹底的接受,柏拉圖式的愛情,沒有結(jié)果。
所謂愛情,愛和情一樣都少不了,雖然他和季如安完全可以跳過那些,到最為老夫老妻的時候。
但是之前經(jīng)歷的所有,都是存在的。
米白晴使勁的搖頭表示拒絕,眼淚不要錢的流了出來,整個人不復(fù)剛才的優(yōu)雅,狼狽的像是失去了太陽的孩子。
米白晴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要你在我身邊,我一轉(zhuǎn)身你就在,不在乎什么,什么都不在乎的。阿浩,你為什么不懂我?我所渴求的就僅僅是這樣。
嚴浩翔是我把你慣得太厲害,我只是你的兄長。你因為自己的愿望就做出這么多的事情,你有問過,我喜歡嗎?
這一個反問就直接阻止了米白晴所有的委屈,嚴浩翔捏了捏鼻梁,感覺有些困倦
嚴浩翔好了,離婚的事情盡快提上日程,以后我們之間僅僅是合作的關(guān)系。
這話刺激了米白晴脆弱的神經(jīng),讓她條件反射性的說出了一些壓根就不想說出來的話,神色陰鷙,整個人都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米白晴我不要。我不同意,離婚就沒有辦法進行。阿浩,季如安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你讓她遭受了那么多,你以為她還會喜歡你嗎,說不一定人家現(xiàn)在和馬嘉祺濃情蜜意,早都已經(jīng)忘記了你。
米白晴尖銳的指甲陷在了嚴浩翔的胳膊上,那種疼痛讓人有些頭皮發(fā)麻,但是嚴浩翔卻是眉頭都沒皺。
人在癲狂的時候,情緒是失控的,所作所為被無限放大。
嚴浩翔我謝謝你,要不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馬嘉祺的什么事,安安自始至終都會是我的安安。
諷刺的話嚴浩翔說的直接,那雙眼中赤裸裸的不懈更是刺激了米白晴,讓她的精神臨近了崩潰的邊緣。
這一輩子所受的刺激都沒有今天大,因為,嚴浩翔不信任她了。
米白晴你的……安安……
米白晴猛地揮開嚴浩翔的手,隨后沖了出去,連外套都沒有拿。
愛麗絲隨后走了進來,看著嚴浩翔狼狽的樣子,語氣有些詭異的起伏。
愛麗絲嚴總,要不要讓人去看看?
雖然不知道這里面到底商量了什么事情,但是看這情況,應(yīng)該是挺艱難的。
嚴浩翔坐了下來,感覺頭痛欲裂
嚴浩翔去吧,給她的助理打電話,確保她回去。
這個時候,不是讓米白晴出事的時候。
就在愛麗絲剛剛離開之后,嚴浩翔猛地想到了什么,眼睛睜開,里面充斥著擔憂。
給季如安打了電話,這次她接通了。
在馬嘉祺面前,季如安再掛了就不太好意思了。
季如安有什么事嗎?
嚴浩翔想要解釋剛才的事情,但又不知道應(yīng)該解釋,稍微沉默了一會,在季如安第二次開口問的時候,把話題拐到了米白晴的身上。
嚴浩翔她可能去找你了,你注意安全。
季如安神色有些難看,旁邊的馬嘉祺坐直了身子,她趕緊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季如安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嚴浩翔我們之間一直在提離婚的事情,她……不愿意。
那邊的嚴浩翔說的感覺嗓子干啞,而這邊的季如安聽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季如安哦,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所以不論她去公司還是去我家,我都不在,沒事的。
隨意應(yīng)付了兩句,季如安便掛斷了電話。心頭一時間的情緒不知道如何形容,復(fù)雜的讓她都有些頭疼。
馬嘉祺雖然沒有聽到那邊嚴浩翔的聲音,但是也覺察出來那人對季如安非同一般。
馬嘉祺是嚴總?
嘆了一口氣,季如安輕輕點頭
季如安對,是他,似乎是和米白晴有一些事情起了爭執(zhí),怕她過來找我,我還一無所知。
馬嘉祺哦,是這樣。
馬嘉祺也不愿意在季如安面前提起嚴浩翔,這人太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