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到米白晴,但是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季依依心中更是憤怒的厲害。
找嚴浩翔的麻煩,她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能力。
但是她可以找季如安。
沒有人比季依依更加清楚季如安的去除,尤其是現(xiàn)在……
面前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男子是之前一直為季依依提供消息的人,也是一個十分可靠的人,只是……
一些個路人季小姐,所有的可靠都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chǔ)上,根據(jù)我現(xiàn)在知道的,你身上連這個月的基礎(chǔ)生活費都沒有,更別說能夠支付起我的費用。
季依依面色有些許的窘迫,這人看的實在是太準了。
她的確是這樣的,但是……
季依依看在我們之前合作的份上,而且上一次明明是一百萬的報酬,我最后給了你一百五十萬,可是遠遠的超過了正常的價格。
五十萬之前是自己抬抬手就能夠給出去的,現(xiàn)在卻是可望不可即的。
再這么下去,季依依就只能夠把別墅賣了,最重要的是,當初爸爸沒有她半點可以持久發(fā)展的財富,比如股份。
對了……當初家中的所有股份都給了季如安。
看著季如安如此急迫的樣子,青年扶了扶眼鏡,笑的越發(fā)溫和
一些個路人對不起,我們之間只談利益,當初是季小姐親口說的,剩下的錢都是給我的報酬。
所以,拿的理所當然。
此一時,彼一時。
看季依依面上的尷尬,青年笑容依舊不變
一些個路人今天的這杯咖啡,就當做是我請你的。
微微示意之后,青年剛準備起身,就被季依依按住了肩膀。
季依依我有錢,我家的股份都在我姐姐季如安身上,我也該有的。
看著季依依迫切的樣子,還有那眼中對于季如安的憤怒和對金錢的渴望,青年的眼眸閃過一抹暗色,隨即頷首。
一些個路人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但是對不起,我只接受真金白銀。
青年揮手離開,走的十分干脆。
只剩下季依依氣的能夠瘋掉,嚎啕大吼之后突然就沖了出去,驚嚇了一群人。
青年離開之后,卻是轉(zhuǎn)身去了旁邊的餐廳,這個餐廳光看裝潢就不是一般的,中間有一個高臺,一位優(yōu)雅的女士正在彈琴。
隨著服務(wù)員進去,直到了一處包廂,這才停了下來。
一些個路人我自己進去就好,多謝。
推門進去之后,里面坐著的有三個人,兩個黑衣保鏢護著中間一位面色陰柔的男子,男子轉(zhuǎn)悠著手中的紅酒杯,面容帶著傳統(tǒng)的Z國古韻,頗有魏晉風流才子的灑脫。
丁先生怎么說的?
一些個路人先生,季依依想要對季小姐下手,要不要……
丁先生手中的紅酒杯停止轉(zhuǎn)動,抬頭看向了他,那雙嫵媚的眼中,有的卻是讓人膽寒的冷意。
丁先生不需要,我不會打擾她的正常生活,安安她……不應該和我一樣。
青年面色恭敬,絲毫沒有剛才的矜持
一些個路人知道了,米白晴那邊,我也會注意的,請放心。
丁先生那就好,若是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你就可以去領(lǐng)罰了。
一些個路人是。
話剛說完,門就被敲響了,服務(wù)員進來,送上了點好的餐。
丁先生許久沒有陪著我一起吃飯了,今天有時間,那就一起吧。
青年明顯情緒有些激動,壓抑了許久這才平靜
丁程鑫是,先生。
誰都想不到,這位在A市頗具盛名的男子竟然是丁先生的養(yǎng)子,雖然只比丁先生小十幾歲,但是就是養(yǎng)子。
丁程鑫回來不久,已經(jīng)借助丁先生的勢力在A市創(chuàng)下了名聲。
而且十分意外的,接到的業(yè)務(wù)就有米白晴和季依依的。
別墅這邊,嚴浩翔陪著孩子吃飯之后,就去了公司,季如安正在給孩子做水果拼盤。
外面的保鏢進來了
一些個路人小姐,外面有一個叫季依依的想要見您。
季如安季依依?
季如安正在倒牛奶,看著牛奶流下,心中大概明白了。
季如安我知道了,你讓她在外面等著就是,我這兒弄好了去見她。沒有必要請過來了。
等到保鏢出去之后,季如安看著面前的水果拼盤輕輕嘆了口氣。
小晨的事情還沒有和爸爸說,要是他知道了,只怕才不好收拾。
好久沒有見到季依依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外面天氣挺冷的,季如安披了大衣走了出去,剛一出去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季依依,被兩個保鏢擋著,在那里破口大罵。
她靜靜的站著看了幾分鐘,不遠處那個張牙舞爪的女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優(yōu)雅,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之后,季依依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
可是,誰又曾知道,曾經(jīng)的自己半點不如季依依。
就算是爸爸護著,可是梁梓茹的偏心。
再鬧下去只怕是要出事,季如安攏緊了衣服走了出去,季依依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她愣住了。
卻是立馬反應過來,猛地撲過來想要撓季如安,幸好被兩邊的保鏢給攔住。
季如安往后退了一步,依舊是波瀾不驚的鎮(zhèn)定。
季如安季依依,你來到我這里干什么?
季依依季如安,就是因為你說了那些話,才讓阿城和我離婚的,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歇斯底里的尖叫在空中回蕩著,季如安卻是平靜的很,看著季依依在她面前發(fā)瘋。
各種謾罵從季依依的嘴里出來,比起潑婦還要瘋狂。
那些季如安原本以為已經(jīng)忘記的事情,其實季依依都記的。
瘋狂的女人很可怕,幸好這里有保鏢在。
等到季依依平靜下來之后,季如安這才開口
季如安冷靜了?既然安靜了,那就好好說話。
此時的季依依已經(jīng)狼狽至極,這幾天氣的都沒辦法好好吃飯,最關(guān)鍵的是,之前自己喜歡吃的,卻是買不起的。
唯一的資產(chǎn)還是固定的。
人生的艱難,此時的季依依體會的最是深切。
季依依你現(xiàn)在萬事不愁,自是不知道我的艱難,明明都是姐妹,為什么你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沒有,季如安,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