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和丁先生待得時間太長了,不知不覺就染上了丁先生的一些習(xí)慣和性情,這一方面也包括在內(nèi)。
看著這樣的丁程鑫,那眉眼間的脆弱讓人覺得心疼,丁先生探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父子之間的親密。
丁先生自你成年之后,我未曾在和你說過溫情的話,并非是不關(guān)心你,而是怕你太過貪戀。成長起來的雛鷹,到底是要長大的。
只是……
丁先生我讓你調(diào)查,只是為了讓你知道,這之間或許是有什么誤會。若是查出來當(dāng)真是他們不要你,這份親緣你就可以斷絕。
免得以后被誰拉出來,又成為了牽連不斷的關(guān)系,就比較麻煩了。
丁程鑫瞬間明了:
丁程鑫是,等到春節(jié)之后,我就讓人調(diào)查這件事情。
對于他這個覺悟,丁先生表示很欣慰,同時也側(cè)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丁先生這就好,春節(jié)在酒店過不好,趁早讓人準備好房間,我們早點搬過去。你很久沒有吃過我做的牛肉面了,等到時候給你做一碗。
當(dāng)初,接了丁程鑫回到家的第一頓飯,就是丁先生親自下廚做的牛肉面,那碗牛肉面是丁程鑫這輩子最難忘的。
縱使后來有了足夠的能力,讓他吃遍整個世界的牛肉面,可是再也難有當(dāng)年的味道。
也不知道為什么,丁先生不怎么下廚,之后在丁程鑫或者自己過生日的時候,會親自做一碗長壽面。
于是,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丁程鑫最盼望的時間。
只是今年事情太多,回國之后一直沒有停歇,也就導(dǎo)致沒有關(guān)注過生日,丁先生就是給他送了一塊手表。
價值昂貴,全球限量。
這快手表如今一直都在丁程鑫的手腕上戴著,除了洗澡和睡覺,其他時候基本都不拿下來。
一聽這個,丁程鑫面色就有些驚喜:
丁程鑫好的,父親,我盡快安排好這件事。
許是見到了季如安,又想到了一些之前的事情,丁先生不知不覺說了很多。丁程鑫就在那邊安靜的坐著,乖乖的聽著。
亦如當(dāng)年小小的孩子。
除夕之夜到來之前,劉靖特地過來陪了幾天季曦晨,為的是在當(dāng)天能夠帶著小晨一起去,聽說劉家的燈都做了調(diào)整。
這一點,更是讓季如安覺得暖心。
等到除夕當(dāng)天,一大早的,嚴浩翔就讓人將準備好的禮物放在了另外一個車里,這是根據(jù)劉家的人口準備的。
至于他們?nèi)胰?,則是坐在了前面的車里。
周嬸本來是要留在家里的,但是荊成佳提前打了電話,于是就帶著周嬸一起去了。
所謂新年,自然是要熱熱鬧鬧的。
而在不遠處的一棟別墅,丁先生站在二樓陽臺上,看著這邊的人越走越遠。
丁程鑫父親,他們是去劉家過年了,聽說是劉老先生特地邀請的。
丁程鑫剛好上來送茶,看見這一幕,順便給丁先生解釋。
丁先生劉家?劉老先生這是特地給安安做靠山,說起來也是我不能相認,要不然,還輪不到劉家。
這濃濃的醋味也是讓丁程鑫覺得好笑,不過在父親面前,還是要保持乖巧聽話。
丁程鑫父親,該下去用早餐了,特地準備了您喜歡的豆腐腦和燒麥。
這兩樣樸實無華,但是卻是丁先生極為惦記的。感情的深厚就相當(dāng)于丁程鑫第一次吃的牛肉面,當(dāng)初在家里的第一頓早餐,也是這樣。
丁先生好,快點下去。我有些餓了。
這邊的事情并未被季如安注意到,別墅附近的人保密性都十分的強,就算是住了這么久,她都不知道左右鄰居到底是誰。
車里,季曦晨和劉靖坐在一起,手里拿著游戲機,為了分散孩子的注意力。
前面,季如安和荊成佳坐在一起,正在說著一些有趣的事情,嚴浩翔則是和季父坐在一起。
大多時間都是在說孩子,但是小部分也會提到家里的情況。
在察覺出來季父的意圖之后,嚴浩翔盡量說的客觀一些。
其實,依照他對自家父母的了解,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那是哭著鬧著各種威脅也要讓自己回去。
但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
心里在琢磨著,但是一點都不耽擱嘴上說話:
嚴浩翔我爸媽喜歡旅游,一年四季都在外面飄著呢,過年?過年也不回來,我都是自己一個人。
大話說的那叫一個爽快,反正又沒人知道,說了也就說了。
季父對于這個倒是滿意,長輩喜歡旅游是好事,這樣就不會有時間折騰孩子了。
季父那……你前段時間離婚那事情,你父母是什么態(tài)度?
刻意忽略掉自己和父母懟了一架,嚴浩翔面色正常:
嚴浩翔也沒什么,本來就是為了穩(wěn)定米氏這才有的聯(lián)姻,要是……我寧愿什么都不存在過。
中間刻意停頓的話,兩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起來倒是和睦的很。
荊成佳和季如安說的,除了家里的事情之外,就是季如安和嚴浩翔的事情了。
荊成佳我可是聽說了,嚴家長輩都回來了,但是卻沒有強制要求你們春節(jié)回去,難不成真的變了性格?
季如安對于那兩位都不怎么了解,聽她這么說,有些好奇:
季如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荊成佳嚴浩翔的媽媽深受他父親的寵愛,有一些天真單純,這在所有家族之中,都是極為罕見的。至于他的父親,太過專橫。
用專橫這個詞來形容,就足以看得出來,荊成佳對于那位長輩不滿到什么程度了。
以前還好說,大家又沒有什么必要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季如安以后鐵板釘釘?shù)膰兰覂合眿D,那都是要打交道的。
季如安努力讓自己放輕松:
季如安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現(xiàn)在是借宿在我那邊,我們之間沒有其他的關(guān)系。
至于婚姻關(guān)系,更是不可能。
她的忐忑,卻是被荊成佳看在眼中,沒好氣的打了她一下:
荊成佳你呀,就是嘴硬。都這個地步了,你相信我,嚴浩翔絕對居心不良。
這兩人的視線太過具有實質(zhì)性,讓嚴浩翔看了過來。
條件反射性的對嚴浩翔微微一笑,隨后面面相覷。
嚴浩翔只覺得有些懵,不過還是趕緊收回心神,和季父說話。應(yīng)付岳父,也是一個很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