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和莫滄楚在一起的人知道,這人最是喜歡玩一些奇怪的東西。而且越是血腥暴力,越是興起。
即便是米白晴,也只能容忍。
只是對于她來說,床事已經(jīng)是一種痛苦的代名詞,沒有任何和喜悅可以對得上的。因為,享受的從來都不是她。
“嗯?”
仿佛是掐住心尖尖的一點點,讓米白晴立馬反應過來,聲音比起剛才的輕快都沙啞了一些。
“那是因為嚴浩翔不能和女人接觸,他會過敏。這么多年,能夠接觸的只有一個季如安,也是無意中他才發(fā)現(xiàn)的。”
至于過敏嚴重會致死,這點在嗓子眼轉(zhuǎn)了一圈,最終還是沒說。
并不是良心還在,而是因為對于此人的提防。
他們的確是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但是不代表就可以全熱的信任,尤其是像莫滄楚這樣的人嗎,最是不可付諸全部的信任。
那就是與虎謀皮。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嚴浩翔的花邊新聞,倒是有意思。季如安……我越來越有興趣了?!?/p>
至于這個興趣是什么興趣,那就不得而知了。
米白晴微微垂下眼眸,唇瓣被牙齒緊緊咬著,用力的似乎都有血滲出來。心里卻是帶著見不得人的想法,陰暗而且卑劣。
要是被莫滄楚這樣折磨的人是季如安,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時間到了,我們就恢復平行?!泵装浊缟矸萏厥?,莫滄楚不劃算發(fā)展長期關(guān)系。
“我也沒有打算和你長期。莫滄楚,季如安一直都在嚴家的保護之中,若是你抓不住機會,到時候只怕是完不成我們之間的約定。”
報復季如安,讓她越發(fā)的痛苦。
這是米白晴一直以來的堅持,而且從來都沒有斷過。
“我對人的承諾,可是從來都沒有讓合作對象失望過,所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一定讓你如愿?!?/p>
莫滄楚只在琢磨怎樣能夠把季如安搞到手,對于米白晴的心思沒打算猜測。嘴角的弧度越發(fā)的明顯,想法一點都見不得人。
車里維持詭異的安靜,各自都有事情在想著。
而那邊,季如安在車重新啟動之后,還有些不安。面色煞白,顯然是還沒有完全會緩過來。
“那人……是不是一個神經(jīng)???”
這話雖然有些不大禮貌,但是這是季如安最直接的感覺。
荊成佳臉色比起剛才更加難看,手握緊方向盤,眼神兇狠:“不是是不是,而是本來就是。米白晴這是自尋死路,在他們分開的時候,她也將付出代價?!?/p>
捂著胸口,季如安覺得這心跳的有些快。
“剛才那人看我的眼神,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莫非是米白晴對他說了什么,無緣無故的,會這樣?”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給盯上,陰森的讓人頭皮發(fā)麻。這是第一次季如安被這樣的視線盯上,記憶尤深。
“等會回去之后,你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嚴浩翔。必須讓莫家給他一個交代,如若不然,不可輕易放過?!?/p>
至于她這邊,自然也有應對的方法。
這一次一定會讓莫滄楚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女人。
因為心眼不大,而且睚眥必報。
“我知道?!?/p>
原本兩人都高高興興的,但是回去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嚴家主宅門口,荊成佳坐在了后面,讓保鏢開車:“我就不進去了,這件事情還要回去商議商議。伯母那邊你就不要說了,伯父那邊倒是可以?!?/p>
反正這件事情,沒有比長輩出面更好的方法。
莫滄楚如今只是莫家的一個少爺,而嚴浩翔可是嚴家的家主。要是事情發(fā)展到過嚴青云向莫家的家主詢問,那就非同一般了。
“我明白,這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一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fā)條消息?!?/p>
兩人匆匆告別之后,季如安推開門就看到了客廳正在說說笑笑的一群人。
不僅僅有這幾天加班老是遲回來的嚴浩翔,還有丁先生以及丁流云,一群人圍著季曦晨,聽著他的話,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季如安心里的慌張,突然間就安定了,好像沒有什么比起現(xiàn)在更能讓她安心的了。
“回來了?快點過來這邊坐著。你看你看,我就說這人是需要保養(yǎng)的,一保養(yǎng)就明顯有些不一樣,以后一定要常去。”
這個看是讓嚴浩翔看的,因為云清韻老是鼓動嚴浩翔給季如安花錢。是一個十分合格,甚至合格到一些過分的婆婆。
嚴浩翔原本是坐在那里的,看見她還沒來得及收斂的表情,立馬起身走了過來,攬著她的肩膀,實際性的呵護。
“媽,爸,舅舅,大哥,你們先聊著,我?guī)О舶采先Q身衣服再下來?!?/p>
“好好好,去吧去吧?!?/p>
丁先生微微頷首,眸中一抹復雜一閃而過。
至于丁流云,自然是在最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季如安的不對勁,不過嚴浩翔過去的太過積極,倒是讓他遲了一步。
這種被人搶先一步的感覺,倒真是有些不太好受。
二樓主臥,從季如安的訴說中知道了莫滄楚今天的所作所為,嚴浩翔臉色黑的有些恐怖,瞬間閃過的殺意讓她心中警惕。
“阿浩,冷靜。”
收回心神,嚴浩翔恢復正常,但是剛才那一幕卻是深深的被季如安記住了。
“我很冷靜,莫滄楚那邊,我會處理的。以后出去一定要小心,大不了和媽一起出去,他沒這個膽子。”
這話實在是有點大不敬,季如安心里的所有緊張突然間就全部消失了,反而起了調(diào)侃的心思。
“你……你不怕伯父知道了,打斷你的腿?”
這嚴浩翔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然后撫著她的情緒,溫柔的讓月光也為之心動。
“沒事,我媽在,他不敢的。”
“你這還真是大逆不道……”要是自己兒子以后這樣,季如安想想就覺得心塞。有一種想塞回去再重生一遍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