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木盒子即使被土埋過也顯得很干凈,可我只顧著快點打開,也就沒有仔細觀察到底有什么外觀上的細節(jié)。
它并沒有上鎖,很容易就可以弄開,第一眼看到的是上面覆蓋的一張紙,或許是風(fēng)吹日曬,已經(jīng)開始變得發(fā)黃發(fā)舊,勉強還能看清楚上面畫著的是什么。
是一輪彎彎的月亮。
我心里就更加確定了這個小盒子與張澤禹的關(guān)系,趕緊撥開紙想要尋找什么更加重要的東西,下面被壓著的只有一把鑰匙。
那把鑰匙…我想到了今天下午走進的院子,想到那扇怎么都打不開的門,有些事情突然就有了眉目,彼時也明白了自己到底應(yīng)該做些什么,但是在站起來的一瞬間還是恍惚了。
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需要什么。
拿著這把鑰匙去打開張澤禹家里的房門嗎?要是打不開另外再說,要是能夠打開呢?我應(yīng)該看些什么?
我怕我看不到他想要讓我看到的東西,又怕他不想讓我看到太多關(guān)于他的東西。
心里掙扎了好久好久,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是站在房門前了,這扇最后的門,只需要我手里的鑰匙。
不管怎么樣,最后的目的還是要找到他呀,所以現(xiàn)在有任何可以讓我知道他這些日子去了哪里的線索,都必須完完全全掌握好才是。
所以我開始慢慢說服了自己,微微抬手把鑰匙插了進去。
沒想到這把小盒子里的鑰匙真的能夠打開。
記憶中我大概是很少來到張澤禹的家里,更多的情況是在街角遇到而后催他去自己家里吃飯,現(xiàn)在突然打開門進去,竟然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看起。
不過房間的布局倒是明亮整潔,有幾間看起來格外干凈的房間,估計就是很多年沒有住過人的,已經(jīng)閑置了。
唯一能夠感受到不一樣的,也就是最側(cè)面的那間或許是屬于他的房間。
不大的屋子,倒也是被收拾得很整齊,看起來不太一樣的是,他的墻上貼滿了相片,桌子上堆滿了收納盒。
說是相片,其實也就是他自己畫的一些簡陋的畫。
張澤禹的美術(shù)天賦好像一般,貼在墻上的他自己畫的東西都歪歪扭扭的,線條也格外粗糙。
但是,都不用仔細看就能夠清楚他想要表達的是什么。
橋上的少女伸手遞出東西,恰好遞到了受傷的男孩的面前,男孩眼里閃爍著不太一樣的光亮。
少年在橋邊彈吉他,旁邊有個小女孩安安靜靜地坐著拖著頭聽他的彈唱。
在大家都欺負小男孩的時候,是那個小姑娘挺身而出,抵擋住了來自人群中的所有流言蜚語。
等等等等…不下十幾張,畫著的都是兩個人之間的故事。
而每幅畫面里相同的元素,則是高高掛在天空上的一輪明月,已經(jīng)角落里寫的幾個字,“月亮公主”。
那好像是他為我所記錄的畫。
好神奇,在看到它們的一瞬間,那些經(jīng)歷過的點點滴滴都在腦海里涌現(xiàn),像是放了一場電影。
而此刻,我正在探尋電影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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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仙女昨天生病啦,拖了一更。
溫酒仙女最近都是純文字不知道寶寶們看著還習(xí)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