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驕陽似火,烤的枝丫上舒展的綠葉都迫不及待的蜷縮,白白浪費了這街上的一排美景。
街兩旁的輔道上卻還有不少不怕熱的人們,頂著烈日挽著胳膊說笑的情侶,彼此咬耳朵的閨蜜,還有朝氣蓬勃,成群結(jié)隊還開懷大笑的小孩兒。
就只橫著一條欄桿的馬路上,一輛輛汽車飛馳而過,噴出的尾氣竟似那火球,襯的熱浪滾滾,就像是有只貓在心上不停的抓一樣,只讓人倍感煩躁!
“哎,我說你真記得路?”離小吃店不遠的一顆樹下,頂著個太陽帽,還穿著件牛仔外套的逡諸實在是受不了了,強壓著心中的懷疑突然拉住了身邊的人:“我先申明啊,我不是不信任你。”
“嘖,你有屁就放行不行?”回頭甩開了火熱的狗爪,“你不熱我熱!”
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都是短袖,短裙,要不就是露胳膊,露肚皮的,哪有人還像他一樣穿外套?
難怪她這一路上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就沖身邊有這么一個反常的奇葩在,那回頭率能不高?
“哎哎,你這什么眼神呢?”神經(jīng)敏銳的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視線:“我們帥哥就是不怕熱,怎么,你羨慕?。?”
“......”
“不是,你好歹也給個反應(yīng)啊?!币娙伺ゎ^就走壓根兒就沒有搭理的意思,逡諸連忙脫了外套,總算是松了口氣。
嘖,這大熱天的裝酷還真不行!
“晨晨啊,我剛看了下趙鑫濤發(fā)的定位,我們是不是哪里拐錯了?”小跑著追了上去,間接無視了人投來的視線,“你看,地圖上顯示的就是這兒,但就是沒看到啊。”
“......”許是習(xí)慣了來人的不要臉,鄭晨不耐煩的掃了眼面前的平板,下一秒就直接托著人進了一家奶茶店。
“打電話吧,我看不懂?!?/p>
等逡諸打完電話回來后,鄭晨都已經(jīng)將東西給點好了??粗永镞€冒著冷氣的果茶,逡諸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聲,“小白,你遇到的幸好是我們,不然你怎么辦啊?!?/p>
“呵,能怎么辦?“抬頭示意人快走,”之前不也是那么過來的?”
初中時她也沒少吃那路癡的罪,反正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她還差后來的份兒?
六月初的天總是反反復(fù)復(fù),沒人能猜的透明天到底是晴天,陰天,還是雨天。
可永不會讓人失望的,就是學(xué)校的每年開學(xué)季永遠都是那么的火熱,好像是那老天都在為各地的學(xué)子們不辭辛苦的紛紛慶賀。
而鄭晨作為一名剛剛步入高中的學(xué)妹來說,她不知道這三年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她有一群信得過伙伴兒,可不幸的也是,她的這群好伙伴兒好像個個都有那個社交牛逼癥,讓她對學(xué)校竟莫名有了一絲恐懼?
“小白,你怎么不說話???”
“趙鑫濤那傻逼也不知道來找找我們,我好熱??!”
“小白,我跟你說啊,”
“小白......”
身后的人就像只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鄭晨本來就很怕熱,再被人這樣一煩,饒是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了了。
“我說你留著點力氣快點走好不好?擱后面慢悠悠的叫魂呢?”心里雖然郁悶,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幫他拿了衣服,讓人別矯情,快點走。
“臨陽我也是第一次來,你就別跟我逗了,好好走行嗎?”用手幫人扇了扇風(fēng),把人給哄開心了鄭晨才敢在后面一下一下的推搡著,“還有以后別在學(xué)校叫我小名,你們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蠟筆小新來了。”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提到小名逡諸一下就崩不住了,轉(zhuǎn)身揉了揉鄭晨的腦袋,滿眼都是溫柔。
其實鄭晨以前是沒有小名的,雖然小學(xué)到初中的人緣都還好,身邊的朋友也多,但總覺得她們中間始終是隔著一道墻,只有明面上的好感。
至于小白這名字,還是她遇到逡諸,趙鑫濤之后才有的。也沒有什么緣由,就因為第一次見她穿了件純白色的衣服就開始了。其實她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到底是拗不過他們,就隨他們?nèi)チ恕?/p>
“喂,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