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義良平時在部隊里忙,有時候好幾個月都見不到人。
擔心道:“爸爸,我還有三天才報道,你耽誤這么長時間能行嗎?”
“我送我閨女上學有什么不行?”
葉海竹笑,“謝謝爸爸?!?/p>
葉義良摸摸她的腦袋,問她行李收拾好了沒有,葉海竹點點頭。
但是出于保險起見,“我再去看看?!?/p>
她把所以行李和報道資料通通都又檢查了一遍,沒有遺漏。
她視線不自覺的又落到裙擺的小洞上,時間還早她去找了針線。
因為料子不一樣,縫好之后反而更明顯了,她又小心翼翼把線拆下來。
先不管它了,等到了北京在找專門的縫紉店修補。
秦嵐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一家人吃了飯匆匆趕去車站。
葉海竹坐在副駕駛,默不作聲的低頭玩手機。
秦嵐和葉義良互相都沒搭理對方,昨晚吵完架后,回到房間繼續(xù)冷戰(zhàn)。
著些年她很少回北京,因為葉海竹,她跟老爺子還有葉家人鬧的很不愉快。
秦嵐收回視線,問她:“通知書身份證什么的都帶了吧?”
葉海竹轉頭,“帶了?!?/p>
秦嵐“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給你新辦的那張卡放好別弄丟,每個月初我給你卡里打六百塊錢,在學校好好跟同學相處,別因為家庭背景就覺得高人一等,去學校是學習的,不是比吃比穿。
葉海竹應了一聲,“知道?!?/p>
葉義良聽著她說話就覺得帶刺,眼神示意讓她別說了。
秦嵐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爺爺奶奶家離學校也不遠,需要什么就去跟爺爺要,這時候不用把自己當外人。
葉義良打斷,“行了,少說兩句!”
秦嵐眼神冷淡的刮了他一眼。
上了高鐵葉海竹和葉義良坐在一起,秦嵐一個人坐在后排的位置,她現(xiàn)在一眼都不想看見葉義良。
高鐵開動,葉海竹無聊開始刷手機。
手機屏已經(jīng)裂了兩道紋,手機是高一的時候買的,被家里龍鳳胎搶著玩的時候摔好幾下。
高考結束后,葉義良提出想給她再買個手機,秦嵐卻覺得手機就是個通訊工具,能用就行了。
他也知道這些年竹竹在家里的日子不好過。
葉義良也沒敢擅自買,買了怕是她以后在家的日子更不好過,他要是不在家,也不知道秦嵐會用什么臉色對她。
因為工作原因,葉義良沒辦法經(jīng)?;丶遥裰駝側ニ麄兗夷羌夷?,大院里的一些老鄰居都看不下去,背后跟他說:“義良啊,不是我們挑撥你們夫妻關系,我們在家都能聽到秦嵐吼竹竹,竹竹那孩子也不吭聲,你們家以前那個保姆都說,秦嵐打竹竹時,竹竹從來不敢哭出聲?!?/p>
“我們還以為竹竹做錯事了,保姆說那孩子可乖了,秦嵐在公司遇到不順心的,再加上她一直懷不了孕,就把竹竹當出氣筒。”
葉義良把她的書包拿過來,她抬眸,“怎么了爸爸?”
“沒什么”,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個信封,塞到她書包里,“去學校自己買個手機,這個手機也留著,回去的時候換回來用?!?/p>
葉海竹下意識的拒絕了,“爸爸,我手機挺好的,不用買?!?/p>
葉義良把她書包拉鏈拉好,“放心,這是爸爸的私房錢,你媽媽不知道的?!笔种阜诺酱竭吺疽庾屗齽e說話。
*
幾個小時后,到達了北京站。
老爺子早早的就讓司機來等著了,葉毅然也一塊過了了。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他,他一米八六的大高個,帥氣不羈。
“四叔,四嬸”他問了聲好。
秦嵐只是淡淡的笑著。
葉義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長高了不少啊?!?/p>
葉毅然笑了笑才又看向他身后的葉海竹。
葉海竹和他本來就不熟,又隔了快三年沒見,見面更生疏,葉毅然是她大伯的兒子,比她大兩歲。
很巧他們現(xiàn)在讀同一所學校,他是計算機專業(yè)的。
葉海竹出于禮貌還是叫了一聲,“哥?!?/p>
葉毅然“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話。
幾個人朝停車場走過去,葉毅然負責推著行李。
葉海竹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