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珄(sheng1)騎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從一條羊腸小道上一路直行,鬢角些許沒被扎起的頭發(fā)隨著風(fēng)飄落到耳朵旁,惹的谷珄還抽時間給他別進(jìn)橡皮圈里。
他的頭發(fā)并不長,扎的話老是掉,不扎的話落在脖子上,一陣刺撓,搞的人心惶惶。
扎好后,他把襯衫上沒系好的扣子扣上,把領(lǐng)翻好,整理了一番后,帶著自行車進(jìn)了行動所的車棚。自行車的輪子杵進(jìn)兩根杠之間固定好,把配套的車鎖別在車輪上,打著哈欠進(jìn)了大門。
行動所的行動支隊隊長正在門口等著他。
“喲,自行車買回來了?”雙闞(kan4)跟個老大爺似的插著腰,靠在門邊垃圾桶旁的墻上,眼神還時不時的從上到下的看著他。
“您老大爺杵在垃圾桶旁,終于打算進(jìn)行垃圾分類了?”他陰陽怪氣地回?fù)舻馈?/p>
雙闞沒回他,白了他一眼后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就直徑往電梯走了。
谷珄沒有任性到懟他一句就不理不睬的地步,小跑地跟上雙闞,隨手搭上了他的肩,卻被對方拍走了,索性也沒有勉強(qiáng),步子邁的慢了一點,跟在了他身后。
兩人進(jìn)了電梯,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沒什么人在所里面。電梯一路直升,到了二十八樓。
谷珄一直跟著雙闞,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熟路地坐在了會客的沙發(fā)上。
“這次又是什么事啊雙大爺?”谷珄問。
雙闞一般找他時都是因為兩件事,第一是后勤支撐隊要和行動隊連并一起對抗陰陽貓了,第二是月末沒錢想蹭飯。剛午休完,豬也不太可能餓的那么快,那便可能是前者了。
雙闞不著急,先是用紙杯泡了杯茶,然后意外地沒有管谷珄翹個二郎腿、不三不四的,把紙杯放到了谷珄面前的茶幾上,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能是大事了。
谷珄見此,端起紙杯來喝了一口,等待著雙闞說話,他聽著,再想想要不要自己親自上陣。
“這次行動鏟沙,我們四連和五連的小組快算是全軍覆沒,”雙闞揉了揉鼻梁,那上面有很嚴(yán)重的鏡托的痕跡:“當(dāng)時立刻派了一連過去,才救下了幾個黑暗哨兵,向?qū)姼矝]?!?/p>
谷珄眼神中震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隱藏過去了。
他從沙漠的開始重新捋思路。
這個地球因為一次病毒爆炸而憑空多出來了一片沙漠,一望無際。當(dāng)時人們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只以為是一片因為爆炸而產(chǎn)生出來的空地罷了,問題不大。
但是他們錯了。
沙漠貌似有生命似的,慢慢地侵蝕剩下的綠洲,不到四個月,將近三個二線城市的占地面積就被沙漠侵蝕了。
也有將近三個二線城市的人死亡了。
沙子只有在黑暗中,才會前進(jìn)。
像個老鼠似的,躲躲藏藏。
所以立即把之前的二塔和三塔合并,成了行動所,專門阻止沙子的前進(jìn),進(jìn)行了“鏟沙”活動。
而一塔則建立了研究所,開始研究沙子的成分和那次病毒爆炸的真實原因。
不研究還好,一研究,出來了一個名叫“陰陽貓”的玩意兒。
只要有那玩意兒的一滴血液在,有大概一個一線城市那么大面積的沙子可供他們一人使用。
或者說一貓,他們的血液比起人來說,更像貓的。
更何況,研究者指出,有三只“貓”的血液被全部放出,直至死亡。至于為什么主人死亡之后沙子還能被操控,就不得而知。
陰陽貓操控的沙子比平時不受控制的沙子侵蝕的更快,于是鏟沙的最大危險是對抗沙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慕唤o了哨兵和向?qū)Ч堋?/p>
而有些哨兵覺得這些沙子不值一提,比自己平時給隊員對打時還不夠刺激,就交給了某些人的海洋精神體,用水一撲,大可止住一天左右,只要第二天的晚上再撲一次即可。
“昨天是個意外,”雙闞說:“聽存活下來的人說,昨天他們對抗的,不是沙子,是人。”
谷珄笑了笑,表示自己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