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了墻角的墨蘭怎么可能會坐以待斃,趁對方不注意,直接狠狠的給他來了一腳,隨后趁著對方疼痛難忍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跑路。
在小道的盡頭,回頭沖著趙策英得意洋洋的一笑。
開的爛漫的白玉蘭花作為背景,得意洋洋的笑著的少女盡顯狡黠,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帶著的活潑明快,讓原本還惱羞成怒的趙策英都愣住了。
在一樹的鮮花下莞爾一笑的少女太過于美好,那一瞬間是介乎于詩畫與現(xiàn)實之間的絕對的美麗。
讓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的梁晗癡迷的表情都凝固了,見此趙策英只覺得心里微妙的不舒坦。
隨后瞧著剛才還狡黠的笑著的丫頭,此刻笑不露齒的做足了端莊的樣子,靈動被掩去,重新變回了被條條框框束縛著的模樣。
怎么說呢?最討厭表里不一的他卻難得不討厭這樣的墨蘭。
那種獨獨自己知道她真面目的感覺實在很戳人心,讓他對墨蘭的感情也發(fā)生了一點細(xì)微的改變,戲謔的心思依舊,惡意卻在不斷減少。
更多的說對這樣格外與眾不同的姑娘的好奇和探究,有了好感之后,再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奉承著梁晗的樣子,不免有些憐惜。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怪不容易的,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和他計較這么多。
趙策英心里如此想著,喃喃自語的說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的先跟她道個歉吧!”
一旁的內(nèi)侍聽著這話人都傻了,被踩了一腳的不是太子爺嗎,為啥您去道歉呢?要說是因為逗弄人家才被踩,可您也不是這樣深明大義的人設(shè)呀。
內(nèi)侍那一瞬間詫異的表情看的趙策英有些臉熱,辯解著說道:“要是有辦法,誰能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賭?”
您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內(nèi)侍心里如此腹誹著,面上點頭如搗蒜的趕緊表達(dá)了贊同,他也看明白了,無非是太子爺對這姑娘有好感了唄,如此自然啥事都能扯出一堆辯護的理由來。
趙策英越說越發(fā)的理直氣壯了,坦坦蕩蕩的就準(zhǔn)備靠過去。
這可把墨蘭急的沖他一陣擠眉弄眼,梁晗疑惑的問道:“墨兒,怎么了嗎?”
一邊說還一邊要疑惑的轉(zhuǎn)頭,墨蘭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隨后順勢將他按向一邊的花叢,欲蓋彌彰的說道:“你快看這花開的可真美?!?/p>
另一只手不停地做出驅(qū)逐的動作,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看的趙策英只覺得格外好笑。
尤其是自己的身份自己知道,再看對方那做賊一樣著急的表情,自認(rèn)為帶著上帝視角的觀看,讓他越發(fā)的想笑。
啥壓力都一掃而空了,只記得逗弄眼前這姑娘,故意裝出一副懵懂地站在原地。
把墨蘭氣的差點罵娘,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出割喉的動作,眼睛瞪得都快要脫眶了,啥美少女的樣子都沒了。
趙策英在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墨蘭趕緊高聲的說道:“啊,這花真美,這花實在是格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