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酷夏,他卻穿著厚厚的襯衫、長褲。
僅僅露出的手背上,布滿了可怕的燒傷疤痕。
他的臉上帶著面具,只露出了一雙飽經(jīng)滄桑的眼睛。
察覺到馬嘉祺的注視,墨唐拘謹(jǐn)?shù)乜吭谏嘲l(fā)上,沙啞著聲音說道:
墨唐馬先生,抱歉。我也不想以這樣的面容,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抱歉,真的很抱歉。嚇到你了。
馬嘉祺能方便告訴我,你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馬嘉祺問道,他想過墨唐不肯公開露面的各種原因,但是唯獨(dú)沒有想過是因?yàn)樗麣Я巳荨?/p>
墨唐這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少年時代我們家發(fā)生了火災(zāi),除了我之外,我的父母兄弟全部被燒死。而我也毀了容,不敢公開露面。
墨唐道,那場火災(zāi)不只是傷了他的臉,他的嗓子也被濃煙嗆壞了。
墨唐我很喜歡馬先生的歌。你的聲音很純凈,也很有力量。在我承受燒傷痛苦的時候,你陪我度過了最痛苦的時光。所以我才會大著膽子,將自己做的曲子送給你。我也很高興,經(jīng)過你的演繹,我的曲子能夠被那么多人聽到。也因?yàn)槟愕木壒?,我才能夠在這個圈子里面有了小小的名氣。
墨唐沙啞的嗓子里,全都是感激之情。
望向馬嘉祺的眼睛,很明亮。
就像是望向他人生里面最為耀陽的那束光芒。
可那樣的眼神,讓馬嘉祺不喜。
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墨唐像是知道馬嘉祺在想什么似的,墨唐苦笑一聲說道:
墨唐看來我不只是嚇到了馬先生,也讓馬先生懷疑我的身份。你會懷疑也很正常。畢竟你從未見過我,我卻冒昧的來見你。
李飛銳利地看向墨唐,問道:
李飛圈內(nèi)的人,都不曾見過墨唐。冒名頂替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你有什么證據(jù),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嗎?
墨唐將一份手稿遞給李飛:
墨唐這是我做的全部曲子。有些是面世的,有些是還沒有來得及面世的。
李飛將手稿遞給了馬嘉祺,馬嘉祺飛快地翻了一遍手稿。
這些手稿曲風(fēng)完全一致,有著墨唐獨(dú)有的風(fēng)格在里面。
外人想要模仿是完全模仿不來的。
倏然,馬嘉祺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了。
眼前的墨唐做事太過圓滑老練,完全就是一個社會老油條,不像是因?yàn)闅荻鴺O少接觸人群的樣子。
但是,馬嘉祺沒有明著對墨唐講。
他對墨唐一笑:
馬嘉祺墨唐,很高興見到你。
他對墨唐伸手,墨唐卻更加拘謹(jǐn)?shù)赝嘲l(fā)上靠了靠,
墨唐馬先生,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馬嘉祺并不在意墨唐沒有跟他握手。
墨唐舔了舔干澀的唇瓣,聲音更加沙啞了:
墨唐我來找馬先生,是因?yàn)橄胍蟮民R先生的幫助。
馬嘉祺哦?
馬嘉祺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墨唐。
墨唐馬先生,你也看到了。我的燒傷很重,需要大筆的醫(yī)藥費(fèi)。我雖然在圈內(nèi)的名氣不小,但是唱片界不景氣。我已經(jīng)入不敷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馬嘉祺什么原因?
馬嘉祺接著問道。
墨唐我怕有人會頂替我的身份。因?yàn)槲矣幸粋€徒弟,她偷走了我的幾首曲譜。她的長相很是貌美,若她冒充我的身份,我怕沒人相信我。畢竟我長成這個鬼樣子。
墨唐自嘲道。
李飛所以,你想要簽到馬先生的工作室下?若你的徒弟冒充你的身份,馬先生可以幫你澄清?
李飛看出墨唐的打算。
墨唐點(diǎn)頭。
馬嘉祺好。
馬嘉祺同意了,畢竟墨唐曾幫過他走出困境。
墨唐馬先生,謝謝你。真得太謝謝你了。
墨唐感激地說道。
李飛墨先生,你的徒弟是誰?既然你擔(dān)心對方會冒充你,估計(jì)也是圈內(nèi)人士。你說一下,也許我會人士。提前做個準(zhǔn)備。
李飛說道。
墨唐不用。若非到最后一步,親眼看到她冒充我的身份露面,我也不想說出他的身份。
墨唐輕聲說道。
……
晚上,唐筱筱哄睡了寶寶,便去洗漱。
洗漱完了后,已經(jīng)快要凌晨了。
馬嘉祺還沒有回來。
看來他今晚是真的不回來了。
唐筱筱上了床,抱住了馬嘉祺的枕頭。
枕頭上還有著馬嘉祺的氣息。
這段時間馬嘉祺都在海城內(nèi),幾乎每晚都會回來。
一時間讓唐筱筱忘了他的工作有多忙。
成為飛人,飛來飛去都很正常。
僅僅只是一晚上沒有回來,唐筱筱便有些想馬嘉祺了。
此時,唐筱筱的手機(jī)響起。
唐筱筱眸中露出了欣喜,拿過電話。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唐筱筱眸中的欣喜碎裂開來,被冷漠和厭惡取代。
她沒有接電話。
但是打電話的人很有耐性,電話掛斷后,竟然又打了過來。
唐筱筱接通電話:
唐筱筱孟橋。
果然電話里傳來孟橋嘲弄的聲音:
孟橋唐筱筱,平時我給你打電話,你都會秒速接的。現(xiàn)在你倒是長脾氣了。
唐筱筱不是我長脾氣。是以前我真心地把你當(dāng)作我的哥哥看待。我曾以為,在整個海城內(nèi),你是除了外公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唐筱筱說道,孟橋的背叛,對她造成的傷害,比張子賀還要來的深。
孟橋?qū)λ裕褪窍喈?dāng)于親人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