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電話就被人掛斷了。
劉明的臉蒼白到了極點。
劉明回頭,看到的便是劉耀文狼狽地從床上翻下去。
劉明耀文!
他想要扶起劉耀文。
劉耀文卻一把推開他。
因為忍受著劇痛,劉耀文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
他紅著眼睛,充滿戾氣得看向劉明:
劉耀文我不是對你說過嗎?不要去找他!哪怕我死在外面,也不能去找他!
劉明可是你……
劉明心如刀割。
劉耀文沒有可是。
劉耀文放輕呼吸,想要緩解肩膀上的劇痛。
劉耀文爸,扶我起來。我要離開這兒。
……
唐筱筱跟著護士離開病房后,她這才看向護士:
唐筱筱護士小姐,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的手頭有些緊張,實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錢出來。
她帶著劉耀文來的是海城最好的醫(yī)院。
忘記自己并非是東娛傳媒的大小姐。
也忘記自己全部的存款拿去為劉耀文解約了。
護士認識唐筱筱。
她的臉上露出了為難:
護士唐小姐,這恐怕不合適。你也知道醫(yī)院的規(guī)定。若你拿不出錢的話,只能離開這兒了。更何況,你對我說這個也不管用啊。
此時,腳步聲響起。
沈玉瓷筱筱,真的是你。
熟悉的聲音,讓唐筱筱身子僵了一下。
然后,她這才轉(zhuǎn)過身。
看向來人。
朝著她走來的人,是沈玉瓷。
唐筱筱玉瓷,你怎么會在這兒?
唐筱筱問道。
那天她跟馬嘉祺抱走甜甜之后,她便沒有再和沈玉瓷見過面,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沈玉瓷。
沈玉瓷面容消瘦,神情憔悴。
眉宇間全都是化不開的憂愁。
她看了一眼那個護士,護士識趣地離開。
她這才對唐筱筱說道:
沈玉瓷學(xué)謙的白血病又犯了,在這間醫(yī)院住院。我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在大廳里看到你了。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沒有想到真得是你。
唐筱筱的腦海中閃過了學(xué)謙跟馬嘉祺相似的氣質(zhì)。
她的心莫名一緊,問道:
唐筱筱甜甜……不是,寶寶的臍帶血不是救了學(xué)謙嗎?學(xué)謙的白血病怎么又犯了?
沈玉瓷的眼淚流下來:
我也不知道。是我沒有照顧好學(xué)謙……
唐筱筱見沈玉瓷哭得太過傷心。
她忍不住抱住了沈玉瓷。
沈玉瓷在唐筱筱的懷里哭了一會兒,這才道:
沈玉瓷只要定期輸血,學(xué)謙暫時沒有什么大礙。
唐筱筱說不出任何安慰沈玉瓷的話。
畢竟學(xué)謙那么小的孩子,卻得遭受病痛的折磨。
任何安慰的話,都跟刀子似的,扎在沈玉瓷的心上。
唐筱筱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母親。
她的母親就是得了急性白血病才去世的。
沈玉瓷問道:
沈玉瓷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么在這兒?
唐筱筱回過神來,她跟沈玉瓷很投緣。
于是,便沒有向沈玉瓷隱瞞。
簡略地將劉耀文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最后的時候,她紅著臉小聲得請求道:
唐筱筱玉瓷,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我向你保證,我會很快還給你的。
沈玉瓷很大方,直接將自己的一張卡遞給了唐筱筱。
沈玉瓷這里面有五十萬。你先拿去應(yīng)急。
唐筱筱這……這不用……太多了……
唐筱筱推脫。
沈玉瓷你收下吧。剛才你也說是借我錢。既然借錢,肯定就會還的。那位先生被硫酸潑傷了身體,得住好長一段時間的醫(yī)院。你現(xiàn)在又遇上了麻煩,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若不夠的話,你在開口,我繼續(xù)借給你。
唐筱筱謝謝。
唐筱筱感激地對沈玉瓷說道。
沈玉瓷眉峰微皺,看向同樣消瘦不少的唐筱筱。
沈玉瓷你跟馬嘉祺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兩個分手了?不然的話,馬嘉祺為什么會跟唐若瑤結(jié)婚?還任由唐若瑤以他妻子的名分住進了馬家莊園?
唐筱筱聽到馬嘉祺的名字,心口就不由得劇痛。
但是,臉上卻沒有露出什么。
唐筱筱對,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了。他想要娶什么女人,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
沈玉瓷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對馬嘉祺有幾分了解,依照他的個性,既然對你動了心,哪怕天塌下來,他也不會跟你分開。
沈玉瓷問道。
唐筱筱玉瓷,不要問了。是我太任性,傷透了馬嘉祺的心。甜甜是他跟唐若瑤的女兒,他跟我分手,想要給甜甜一個完整的家,也很正常。
沈玉瓷可是……
沈玉瓷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唐筱筱輕聲道:
唐筱筱抱歉,玉瓷。我得去繳費了。有時間的話,改天再聊。
唐筱筱說完,便朝著電梯走去。
沈玉瓷的眉峰皺得更緊,將剛才的話說完:
沈玉瓷可是馬嘉祺真想要給甜甜一個完整的家,那他又為什么會帶著甜甜去了M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