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曉了張子賀的真面目。
回憶當初的張子賀,他的一言一行全都是破綻。
最重要的一點是,張子賀跟她上的是同一家高中,那家高中雖然是安州的重點高中,但是收費非常高,張子賀付不出學費,即將要退學的時候,張子賀突然拿出了學費不說,他還在安州買了房。
當時的安州房價已經(jīng)非常高。
張子賀的家里一貧如洗,從哪兒來的錢買房?買的還是現(xiàn)房?
當時的她曾問過張子賀。
張子賀說,他是買彩票中獎的。
現(xiàn)在想到張子賀的說辭,真是太可疑了!
唐筱筱越想張子賀,心底的謎團就越大。
不行,她必須得找張子賀問個明白。
……
唐筱筱渾然不知,張子賀現(xiàn)在已經(jīng)狼狽到了極點。
此時的他躲在衛(wèi)生間內(nèi),稱得上俊美的臉,此時鼻青臉腫,臉上找不到一處好的皮肉。
他驚恐地用背脊擋住門板。
門外好幾個混混用腳踢著門板。
薄薄的門板不堪重負,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像是隨時都會破裂開來。
混混的嘴里不干不凈地罵道:
男人張子賀,快特么開門!白總說了,一定要卸你一條腿!卸的是你第三條腿!
這幫混混正是白亞磊找來教訓他的!
張子賀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五天前發(fā)生的一幕。
孟橋輸了比賽,被娛樂圈封殺。
孟友亮當眾和他宣布脫離關系,孟橋名下的財產(chǎn)也全部被凍結(jié)!
而他也看得出孟橋已經(jīng)窮途末路,便離開孟橋,去找白亞磊——只要有白亞磊在,憑借著他的才華,他還有翻身的機會。
沒想到白亞磊跟他見面,一腳就踹在他的肚子上。
白亞磊張子賀,好你個王八蛋!竟然算計到老子的頭上!老子的身體還是有問題,依舊是不孕不育!小虎根本不是老子的種!是你買通了那個大學生,給老子戴了綠帽子,讓老子喜當?shù)?/p>
白亞磊望向他的眼神,恨不得要將他碎尸萬段。
張子賀舅舅,這怎么可能?是誰要挑撥我跟你的關系?我知道了,一定是唐筱筱……
他倉皇失措地對白亞磊解釋。
白亞磊又當胸踹了他一腳。
白亞磊你少特么騙我了!我已經(jīng)做了DNA鑒定,小虎的確不是我的種!小虎的媽也全都說了,是你買通她的!你就是用一個不是我的孩子,刻意巴結(jié)我!要不是你的話,我怎么會和陳雅那賤人離婚?那賤人現(xiàn)在要跟孟友亮結(jié)婚了,我特么見到她,還得叫她一聲孟夫人!
說到這兒的白亞磊眸中都快要竄出火星子了。
白亞磊今天我非得卸了你一條腿不可!
說著,白亞磊又要去踹張子賀。
張子賀嚇得奪門而出。
這幾天他一直都東躲西藏,而白亞磊就像是瘋狗似的死咬著他不放,一定要廢了他不可!
白亞磊說得沒錯。
的確是他買通了那個女大學生,生下的孩子跟白亞磊什么關系都沒有!
這些事情,他做得非常隱秘。
白亞磊就是一個莽漢直腸子,白亞磊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張子賀腦海中閃過了他跟孟橋遭遇到的種種事情。
心中有了答案——是馬嘉祺!
馬嘉祺就是要整死他跟孟橋!
馬嘉祺是娛樂圈巨星,身份背景又相當神秘,哪怕他沒有窮途末路,也不可能斗得過馬嘉祺!
唐筱筱那個賤人真是好命!
竟然跟他離婚后,還能跟馬嘉祺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張子賀恨透了唐筱筱,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身難保,再怎么恨唐筱筱,也不可能把唐筱筱怎么樣。
就在張子賀思忖間,門板被人踹得更響了。
張子賀額角鼻尖全都是冷汗——他躲藏的這個地方,是海城的三不管地帶。
哪怕他被這幫混混打殘了,也沒有人能夠救他!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路人乙老大,我看隔壁的老頭子那兒有一把斧頭!我現(xiàn)在就去拿!
男人那還不趕緊去!正好把門劈開,廢了張子賀!
張子賀聽到這兒,嚇得肝膽欲裂。
慌張恐懼的眼睛,四處張望。
浴室里連防身的武器都沒有!
他該怎么辦?
與此同時,門外。
染著黃頭發(fā)的混混老大接過斧頭,吐掉嘴里叼著的煙頭,抄起斧頭就砍向了門板。
門板很輕易地被劈開一條裂縫。
混混老大的手伸進去,將門把擰開。
進入浴室。
狹窄逼仄的浴室里,根本沒有張子賀。
男人擦,張子賀去哪兒了?
混混破口大罵道。
他的手下跑到窗戶旁邊,對混混叫道:
路人乙老大,張子賀這小子跳窗戶跑了!
混混一把推開手下,抻著脖子往下看。
張子賀抱著水管,試圖跳下去。
男人張子賀,你真特么不要命了!這可是五樓,你都敢往下跳!
張子賀不理會混混老大,全身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浮?/p>
爬到二樓的時候,一腳踩空,身子摔下去。
要不是樓下有著雨棚接住他,他這條命肯定保不??!
張子賀從雨棚上摔下去,扭傷了腳。
顧不得腳踝傳來地鉆心疼痛,他往前跑。
此時,他的手機響起。
張子賀一看號碼,正是唐筱筱打來的。
這個賤人在這個時候還給他打電話是想要做什么?
張子賀眸中閃過了陰毒,剛要接通電話。
身后已經(jīng)傳來混混急促的腳步聲:
男人張子賀,你特么給勞資站住!
張子賀的手一抖,手機摔在地上。
他也顧不上撿起來,大步就跑。
直到前方紅燈,他闖過紅燈,有車迅速停下來,將企圖追上他的混混攔住。
混混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遠,他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回肚子里。
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虛軟地癱坐在地上。
他全身大汗,腳踝腫的像是饅頭似的。
他摸著自己腫起來的腳踝,掛滿汗珠的臉上全都是陰鷙。
難道他要這么躲躲藏藏地過一輩子嗎?
不,他不甘心!
張子賀從自己貼身口袋里又拿出了手機。
這部手機是他備用的。
里面的電話卡已經(jīng)有十年。
若非緊急情況,他絕對不會用這張電話卡。
他咬了咬牙齒,開機。
撥通了電話卡里面的唯一聯(lián)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