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放在床上的大掌,猛然掐住了岑葉兒的脖子。
岑葉兒陡然睜大了眼睛,喘不過氣來,驚恐地看向馬嘉祺。
馬嘉祺漆黑的眼睛此時裹滿了紅絲。
“岑葉兒,陳悅的藥是你給她的是么?那藥到底是怎么回事?”馬嘉祺的呼吸粗重,氣息都是炙熱的。
岑葉兒的面色雖然蒼白,但是唇角卻露出了一抹惡劣的笑。
“你渾身都很難受是不是?很需要女人是不是?”岑葉兒嬌笑著,纖細(xì)的身子惡意地在馬嘉祺的懷里扭動著。
馬嘉祺的呼吸更加粗重起來。
岑葉兒看著馬嘉祺額角跳動的青筋。
她說道:“這藥是讓你以后再也離不開我的。馬嘉祺,你忍不了的。放開我,我會讓你舒服?!?/p>
馬嘉祺瞇著眸子看向岑葉兒。
原本掐住岑葉兒脖子的大掌松開了。
岑葉兒的唇角露出得意的笑。
但是就在此時,馬嘉祺卻掐住了她的手腕,一擰。
手腕脫臼的聲音響起。
“??!”岑葉兒慘叫出聲。
“岑葉兒,你真讓我惡心。我從來都沒有惡心哪個女人像是惡心你這般。”
馬嘉祺不顧岑葉兒的慘叫聲,不顧自己全身那蝕骨般的痛苦,提起岑葉兒的身子,便往門外走去。
他必須得離開這兒。
剛打開門,岑葉兒的慘叫聲已經(jīng)將沈建雄引來了。
沈建雄看著馬嘉祺全身被冷汗?jié)裢?,蒼白著臉,冷冷地看向他。
而他單手提著岑葉兒,就像是提著一件讓他惡心的垃圾。
“馬嘉祺,放開葉兒!你弄痛她了!”
馬嘉祺瞇著眸子,看向沈建雄:“沈總,岑葉兒是岑楚的獨生女。若她在你這兒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岑楚肯定不會放過你的?!?/p>
沈建雄眼皮重重一跳。
看向全身都彌漫著戾氣的馬嘉祺。
“你要做什么?”
馬嘉祺勾著薄唇,將岑葉兒纖瘦的身子抵在欄桿邊上。
“放我走。若不放我走的話,我現(xiàn)在就將岑葉兒扔下去?!敝灰~兒受傷,才不會想要在他理智全失的時候,借機(jī)誘惑他。
“你不會這樣做的!馬嘉祺,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放開葉兒!不要傷害她!”沈建雄激動地說道。
“我是被你們逼得?!瘪R嘉祺眸子重重地瞇起來,嚴(yán)厲地看向沈建雄。
“沈總,我自問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和沈夫人的事情。一個兒子該做的事情,我也全都做了。即便我根本不是你們的兒子。我真得搞不懂,你們?yōu)槭裁匆@樣對我?!?/p>
不只是沈建雄和陳悅,還有顧云昭!
他把顧云昭當(dāng)做自己的兄弟,才知道顧云昭心情不好,約他喝酒,他去赴約的時候,卻被顧云昭算計!
想到這些,馬嘉祺眸中的紅更深了。
沈建雄咽了咽口水,臉上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內(nèi)疚。
他輕聲道:“馬嘉祺……”
“住口,我不是馬嘉祺!我是馬嘉祺!”馬嘉祺對沈建雄怒吼道。
沈建雄看著馬嘉祺緊抓著岑葉兒的手已經(jīng)繃起了青筋,像是秒秒鐘都會將岑葉兒扔下樓去。
他急聲道:“你冷靜點!你想要走,我現(xiàn)在就放你走!”
沈建雄的話音一落,驚愕的視線看向馬嘉祺的身后:“小心!”
馬嘉祺下意識地回頭。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陳悅手里的花瓶重重地砸在馬嘉祺的頭上。
馬嘉祺額角破裂,憤怒地看向陳悅。
陳悅被馬嘉祺戾氣肆意的眸嚇到,下意識地后退。
而馬嘉祺什么都沒有來得及說,暈倒在地上,同時松開了岑葉兒。
沈建雄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岑葉兒,免得她從樓上摔下去。
這才看向暈倒在地上的馬嘉祺。
馬嘉祺的頭還在流血。
沈建雄用手捂住馬嘉祺頭上的傷口。
他又驚又怒地看向陳悅:“你瘋了啊!你想要殺了他嗎?”
陳悅緊咬著唇,全身在細(xì)微地發(fā)抖著。
她看向暈倒在地上的馬嘉祺。
她喃喃說道:“他是我的兒子,我怎么舍得殺了他?我已經(jīng)失去過他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他第二次了?!?/p>
說著說著,陳悅的眼淚便流下來。
岑葉兒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腕恢復(fù)原位后,這才走到陳悅的身邊。
她抱住了陳悅,輕聲對陳悅說道:“陳阿姨,有我在,你永遠(yuǎn)都不會失去馬嘉祺的?!?/p>
陳悅聽到岑葉兒的話,濕潤的眸子,頓時又變得晶亮起來。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岑葉兒。
“葉兒,你肯定有辦法讓馬嘉祺忘掉現(xiàn)在所有的不開心,乖乖地做我和老沈的兒子是不是?”
岑葉兒勾著唇,瞇著眼睛,視線落在馬嘉祺的臉上。
而沈建雄看向岑葉兒唇角那充滿獨占欲的笑,頓時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
手心里,是馬嘉祺熱燙的血。
而口口聲聲說愛著馬嘉祺的兩個女人,卻誰都沒有想過要給馬嘉祺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