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那跟我費(fèi)什么話?”岑葉兒有些不耐煩起來,總覺得馬嘉祺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
不行。
這個傀儡有點脫離她的掌控。
這個人以后絕對不能留。
“岑小姐,那些股份到底在我的手中。賣不賣,我說了算。若岑小姐只想要給我一筆小小的錢,那我還是另找買主吧?!?/p>
“馬嘉祺,你敢!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將你是冒牌貨的事情說出去!”岑葉兒惱羞成怒。
“岑小姐,你不會那樣做的。若那樣做的話,你和岑總這幾年的布局,便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都撈不到?!瘪R嘉祺繼續(xù)說道,這些話是馬驍教他的。
“你想要開價多少?”手機(jī)里傳來岑楚沉穩(wěn)的聲音。
“一個億?!瘪R嘉祺鼻尖冒出了汗,對岑楚說道。
“馬嘉祺,你真敢獅子大開口?!贬穆曇衾湎聛怼?/p>
馬嘉祺繼續(xù)說道:“岑總,馬氏財閥是海城第一財閥。我手里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價格數(shù)十億。我只要你一個億,并不多?!?/p>
“五千萬?!贬苯涌硟r說道。
馬嘉祺冷笑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他的冷汗已經(jīng)濕透了全身。
一個億。
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這么多錢。
這個價格是馬驍讓他提的。
若他真能夠讓岑楚拿出一個億。
馬驍便會給他一千萬,同時也會安排他離開,不會給岑楚和岑葉兒這對父女找到他的機(jī)會。
一千萬足夠他富裕地度過下半生。
若他不和馬驍合作的話,他會被岑葉兒那個狠毒女人注射藥劑。
等到他失去利用價值,岑葉兒也會將他一腳踢開。
他什么都得不到。
在馬嘉祺思忖間,手機(jī)又響起。
正是岑葉兒打來的。
馬嘉祺立即接通電話。
電話里響起的還是岑楚的聲音。
“成交。按照先前葉兒給你說的。明天下午三點,在帝豪酒店包廂內(nèi)等我?!?/p>
“好?!?/p>
這一廂,岑葉兒看著岑楚掛斷電話。
她急得跳腳,對岑楚怒道:“爸,你真要給那個混混一個億?”
一個億是岑楚的公司現(xiàn)在流動的資金。
“若不給的話,難道真要那個混混將股份賣給其他人?”岑楚皺著眉說道。
岑葉兒小臉泛著鐵青。
她怒道:“氣死我了!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馬嘉祺那個小混混平時乖的像是條狗似的,我讓他做什么,他就乖乖做什么。我真沒有想到關(guān)鍵時刻,他竟然敢對我敲詐!”
岑楚聞言,眸中也露出了深思。
這個混混是他和岑葉兒一起找的。
沒有什么文化,好控制得很。
怎么會突然有了主意,敢對他勒索一個億?
“是不是他和馬驍有了什么交易?”岑楚忍不住推測道。
“不可能。他這個人我最了解不過。他哪有膽量會和馬驍合作?更何況,馬驍現(xiàn)在就是一條落水狗。他被趕出馬氏,稱得上是一無所有。哪有條件去和這個混混合作?”岑葉兒否決了。
岑楚想了想,覺得岑葉兒說的話很有道理。
岑葉兒很不甘心地看向岑楚:“爸,這一個億對于我們公司不是小數(shù)目。絕對不能就這么給了他?!?/p>
岑楚聞言,眸中露出了一抹陰狠。
“我會讓馬嘉祺有命收錢,沒命花錢。”
岑葉兒聽到岑楚的話,眸中瞬間明亮起來。
她咯咯地笑道:“爸,不要輕易地要了他的命。我剛出了新藥。正好實驗室里面缺一個試驗品呢。拿他來做實驗,正好合適?!?/p>
“你說怎樣就怎樣?!贬︶~兒溫柔一笑。
這對父女渾然不知,他們的對話又被顧青珮聽到了。
站在書房門外的顧青珮用手死死地捂住唇,這才控制住自己到了唇瓣的尖叫聲。
她不敢去想,自己所深愛的丈夫,自己所深愛的女兒,竟然冷酷到了這個地步!
不只是對唐筱筱殘忍,對于其他人同樣殘忍!
……
翌日,下午三點。
馬嘉祺簽好股權(quán)讓渡書,收到了岑楚的一個億轉(zhuǎn)賬。
他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了笑。
“岑總,真是大手筆?!毙ν炅酥?,他準(zhǔn)備站起身來,離開。
岑楚瞇著眸,看向馬嘉祺。
“你想要走?沒這么容易。”岑楚背后的保鏢,朝著馬嘉祺便撲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進(jìn)入包廂的人,正是馬政和馬驍這對父子。
“你們怎么會來?”岑楚臉上的冷靜,頓時碎裂開來。
“岑總,你這一個億我收下了?!瘪R政對岑楚冷笑道。
岑楚倏然瞪圓了眼睛。
頓時明白過來。
恐怕他手中的股權(quán)讓渡書是假的。
馬嘉祺已經(jīng)被這對父子買通了。
他被這對父子算計了,平白無故地?fù)p失了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