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又是換了一種新辦法折磨我是嗎?看著我為你抓心撓肺,為你痛不欲生,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周錦原本掐在沈玉瓷下巴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他真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她竟然不惜用這種傷害自己的辦法,來折磨他!
沈玉瓷看向臉上全都是冷笑的周錦。
突然間,便沒有向周錦解釋的性質(zhì)。
不管她怎么說,他都不會信的。
她疲倦地閉上眼睛,“隨便你怎么想。我很累。”
即便昨晚睡了一覺,她卻還是很累。
她現(xiàn)在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
即便是她最關心的學謙和安安,她也提不起精神。
周錦看向沈玉瓷蒼白沒有血色的臉。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里,全都是蒼涼。
同時,又竄出了一股恨意。
他突兀地冷笑一聲:“既然你自己都不愛惜你自己。那么我又何必要疼惜你?”
說罷,他的手便撕開了沈玉瓷的病號服。
沈玉瓷猛然間睜開眼睛。
“你敢!”她的聲音變了調(diào),凄厲尖銳到了極點。
“怎么?你又想要說,若我碰你的話,你就去找男人嗎?沈玉瓷,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想要男人的話,我便陪你。直到你懷孕為止!”
周錦低下頭,吻住沈玉瓷的鎖骨。
他含糊說道:“對,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孩子是夫妻關系的柔順劑!我們再有一個孩子,就能夠重新再來!你不是喜歡女兒嗎?那我們便生一個像是你一樣的女兒!”
沈玉瓷聽著周錦說的話,整個人都絕望到了極點。
她瘋狂掙扎起來。
周錦的觸碰,對此時的她而言,就像是帶著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刮下了一層皮肉。
而周錦竟然任由她掙扎,反正她的掙扎,對于他而言,也什么用都沒有。
沈玉瓷再聽到皮帶卡扣響起的聲音之后,大腦一片空白。
沒有被周錦握住的手,摸向了放在床頭上的杯子。
玻璃杯重重地敲在周錦的額角上。
玻璃杯碎裂開來。
周錦也停下動作。
喘著粗氣,看向沈玉瓷。
他的額角上有著一道傷口。鮮血如線,從傷口上流下來。
斯文英俊的臉,看上去陰冷到了極點。
“沈玉瓷,你竟然敢……”憤怒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
沈玉瓷的淚突然間落下來。
她的淚,讓他慌了。
“你別哭?!彼焓秩ゲ辽蛴翊傻臏I。
這一次,沈玉瓷沒有躲。
瓷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沒有一點溫度。
她輕聲道:“周錦,我真的很累。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了。我只想要好好的睡覺,但是怎么睡都睡不著。一旦閉上眼睛,腦子里面就像是有著一把錘子,在重重地敲著。讓我痛不欲生。我站在窗邊,都想要跳下去。跳下去之后,就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了。”
沈玉瓷的話,讓周錦的心一驚。
他對上沈玉瓷裹著淚,但是沒有一點生機的感情。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你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
他想起來了。
當年在沈玉瓷光著身體躺在床上,等著馬驍,卻等來馬驍?shù)呐笥阎?,她也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
他毫不懷疑,當年若沒有他陪在她的身邊,她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不知道……”沈玉瓷閉上了眼睛,接著對周錦說道:“我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你想要做的話,就做吧。快點做完,讓我休息?!?/p>
周錦摸著沈玉瓷的手,僵住了。
“跟我在一起,你就這么痛苦嗎?”
“嗯?!鄙蛴翊蓱艘宦?。
周錦扯過被子,再度裹住了沈玉瓷的身體。
他用力地抱住沈玉瓷,“玉瓷,你讓我怎么辦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p>
……
唐筱筱接到周錦的電話,推掉了所有的事情,趕到醫(yī)院。
沈玉瓷已經(jīng)換掉了病號服。
一見唐筱筱進入病房,她的眸中浮出詫異:“筱筱,你怎么來了?”
“是周錦給我打電話?!碧企泱汶p眸不離沈玉瓷的臉。
沒有妝容的遮掩,她這才發(fā)現(xiàn)沈玉瓷蒼白憔悴。
整個人一點生機都沒有。
“筱筱,你不要這樣。我真的沒事?!鄙蛴翊晒粗?,對唐筱筱笑了笑。
她沒有任何自殺的念頭。
不過,那天晚上差點在浴缸里面溺斃,到底是讓她拿定了主意。
她準備去看醫(yī)生。
她想要好好地活下去。
唐筱筱扶著沈玉瓷,坐在沙發(fā)上。
她輕聲對沈玉瓷說道:“玉瓷,若是周錦對你提出離婚呢?”
沈玉瓷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整個人清清淡淡,漆黑的雙眸一點亮度都沒有。
“離婚?在他身邊出現(xiàn)了很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