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道:“我不會給你機(jī)會的。我本來是趁著賀峻霖不在海城的時候動手。沒有想到唐筱筱被抓的第一時間,賀峻霖竟然從外地跑回來,跟我大吵大鬧!我已經(jīng)將他關(guān)起來了!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了。若是想要唐筱筱沒事的話,你現(xiàn)在就和岑葉兒登記結(jié)婚。”
馬嘉祺攥緊了拳頭。
他跟唐筱筱還沒有辦結(jié)婚手續(xù)。
就是因為他身體的原因。
他不想輕易地許諾唐筱筱婚姻。
萬萬沒有想到,被他珍視的婚姻,竟然會成為賀輝威脅他的籌碼。
岑楚看著馬嘉祺陰沉如水的俊臉。
他的心頭浮出緊張感。
他對于馬嘉祺一直都非常戒備。
奈何,葉兒的心全都放在馬嘉祺的身上。
他笑著說道:“馬嘉祺,不管你怎么不喜葉兒。葉兒始終都會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至于唐筱筱?像是這種下賤的女人,注定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p>
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馬嘉祺,突然站起身。
一腳踹在岑楚的肚子上。
這一腳力道很重,岑楚當(dāng)即就疼的彎下腰,再也直不起來。
他到抽著冷氣,憤怒又痛苦地看向馬嘉祺。
等到那要命的疼痛緩下去之后,他這才嘶聲說道:“馬嘉祺,我本來看在你即將成為我女婿的份兒上,好心出手救你一命!現(xiàn)在,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賀輝看出馬嘉祺對岑楚的毫不留情。
他的聲音一沉:“馬嘉祺,你這是什么意思?”
馬嘉祺冷笑:“賀輝,我絕對不會同意你這種荒唐的條件?!?/p>
賀輝眸子瞇起——他讓馬嘉祺娶岑葉兒,當(dāng)然不是為了成全岑葉兒對馬嘉祺的占有欲,而是想要借此聯(lián)姻,慢慢地吞并馬家。
畢竟馬嘉祺可是馬政最疼愛的寶貝兒子!
“難道你要唐筱筱坐一輩子的牢?”
此時,鼓掌聲響起。
伴隨著男人略微慵懶的嗓音。
“賀輝,真是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想要兼職做媒婆。你想要做媒婆就做媒婆,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破壞別人的感情啊。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舊社會,你想要包辦婚姻啊?”
開口說話的男人,比賀輝小幾歲。
容貌身材都非常出眾。
眉宇間有著淡淡的邪氣。
那邪氣像是鋒利的劍,帶著逼人的銳氣。
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賀輝立即站起身來。
“江會長,你怎么來了?”
已經(jīng)直起腰的岑楚,聽到賀輝對這個男人的稱呼。
他頓時瞪圓了眼睛。
這男人難道就是九龍會的會長江在野?
九龍會是海城的商會。
而賀輝便是商會的會員之一。
會長江在野家庭背景雄厚,可以說是賀輝在海城內(nèi)唯一忌憚的人。
岑楚跟在賀輝身邊多年,也出入過九龍會。
卻根本沒有見過這位神秘的會長。
沒有想到這會長竟然這么年輕。
更加沒有想到想來不可一世的賀輝,竟然對這位會長這么忌憚。
岑楚是一個聰明人。
江在野的突然出現(xiàn),而且說的話,對賀輝藏著的諷刺。
讓岑楚心中突然升起了不詳?shù)念A(yù)感。
“我約了阿玨見面。得知阿玨也要來這兒見你,我以為你們兩個也是好友,便趕來湊個熱鬧。沒有想到……呵……”江在野拉長聲音,輕笑了一聲。
這才接著說道:“竟然會被我目睹大型逼婚現(xiàn)場?!?/p>
賀輝的眸子頓時收縮了一下,“會長,馬嘉祺竟然是你的好友?”
而且這位從來不講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會長,竟然會親密地稱呼馬嘉祺為阿玨。
怎么會這樣?
他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江在野跟馬嘉祺是好朋友啊。
“你很吃驚?還是在質(zhì)問我交什么朋友?”江在野似笑非笑地對賀輝說道。
賀輝咬緊了牙根,說道:“會長,我沒有這個意思?!?/p>
江在野摘掉了手上戴著的黑色皮質(zhì)手套。
手套下的手上,有著一層燒疤。
在白皙的皮膚上,看上去觸目驚心的很。
但是,江在野顯然并不在乎自己手上的燒疤。
他用皮質(zhì)手套輕拍著賀輝的臉。
“相比于這句話,我更希望聽到的是你不敢有這個意思。”
賀輝的臉陡然漲紅了。
江在野的力道不重,可是用手套抽臉,本來就是一種非常侮辱人的行為。
尤其是當(dāng)著馬嘉祺的面。
這相當(dāng)于江在野在馬嘉祺的面前,將他的臉用力的踩在地上。
“會長,我不敢有這個意思?!辟R輝硬生生地說道。
他低著頭,眸中浮現(xiàn)出對江在野深深的殺氣。
江在野嗤笑了一聲,即便賀輝低下頭,他也能夠感覺到從賀輝身上迸射出來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