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月冷笑:“怎么?你現(xiàn)在佯裝內(nèi)疚了?想要給我的助理出醫(yī)藥費(fèi)么?”
江老爺子用眼神制止了江如月,他看了一眼跟著自己過來的管家。
管家立刻明白了江老爺子的意思。
他轉(zhuǎn)身離開,去找會所的醫(yī)生過來。
很快,醫(yī)生進(jìn)入包廂里。
將助理手指上的針取出來。
那根針扎的實(shí)在太深了。
取針的時候,助理沒忍住,哭了出來。
唐筱筱和程曉柔都有些不忍地移開了視線。
江老爺子看向托盤上的那根血淋淋的針,眉頭皺得更深。
“唐筱筱,要是我的助理手指廢了的話,我絕對會讓你坐牢的。爺爺,你該不會認(rèn)這種撒謊成性的女人當(dāng)干女兒吧?”江如月開口問道。
江老爺子沒有回答江如月,他看向唐筱筱:“筱筱,針已經(jīng)取出來了?!?/p>
唐筱筱用消毒棉片將針擦干凈,輕聲道:“這根針根本不是工作室的針?!?/p>
江如月哈哈笑起來:“唐筱筱,你是走投無路了么?竟然會說這種話!天底下的針都長的一模一樣,憑什么你說這不是工作室的針就不是了!你可笑不可笑?”
唐筱筱雙眸眸光清澈,她說道:“誰說天底下的針長的一模一樣?我們工作室的針全都是特別定制的。針上面有著隱秘的暗紋。而這根針上面完全沒有。”
程曉柔也微微瞇起了眼睛去看:“這根針上面的確跟工作室的針不一樣?!?/p>
說到這兒,她不由得驚訝地看向唐筱筱:“筱筱,工作室的針是你特別定制的?”
唐筱筱朝著程曉柔點(diǎn)頭。
她之所以會特別定制工作室的針,就是擔(dān)心會有人用這種手段來陷害程曉柔。
程曉柔感激地看了唐筱筱一眼,視線再度又看向這根針:“最重要的是,這根針只是普通的針而已,根本不是繡花針。江小姐,你機(jī)關(guān)算盡,卻忽略了這一點(diǎn)?!?/p>
江如月臉上的得意瞬間被打碎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唐筱筱和程曉柔。
“你們兩個在撒謊!明明這根針就是禮服里面的……”
“如月,夠了?!苯蠣斪哟驍嗔私缭碌脑?,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助理。
緩緩說道:“小姑娘,我見過你幾次。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跟在如月的身邊有好幾年了吧?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將實(shí)話說出來,我保證你沒事??墒悄阋歉胰鲋e的話……”
江老爺子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卻讓助理猛然間抬頭,那張臉上已經(jīng)被淚水濕透了。
她說道:“老爺子,我手上的這根針就是江小姐讓保鏢扎進(jìn)去的,目的是為了陷害唐小姐!”
江如月大步走到助理面前,氣急敗壞地就朝著助理打了過去:“你是不是被唐筱筱買通了!”
唐筱筱握住江如月的手,“江如月,你鬧夠了沒?”
她的力氣很大,大到江如月竟然甩不開。
一旁的寶珠,站不住了。
癱軟在地上,哆嗦著聲音說道:“曉柔姐,唐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江小姐逼我這樣做的!”
此時,江如月臉上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了。
江老爺子用失望的眼神看向江如月:“如月,用心險(xiǎn)惡的人是你。你怎么能這樣對付筱筱?”
江如月眸子里面的淚一下子流出來,“爺爺,我就是忍不了這口惡氣!上次在會所里面,唐筱筱對大哥下藥,幾乎要了大哥的命!你不找唐筱筱算賬也就罷了,竟然還讓大哥繼續(xù)為唐筱筱舉辦宴會!”
江老爺子厲聲道:“夠了!當(dāng)時我也在場!你和在野一起吃的飯。若筱筱真的下毒的話,為什么只有在野有事?而你什么事都沒有!如月,趕快向筱筱道歉!若是不道歉的話,你就立刻離開海城!”
……
江老爺子都說了這種話,江如月還能怎么辦?
只能含恨向唐筱筱道歉。
江老爺子讓江如月親自去送程曉柔回工作室——這樣是向關(guān)注這件事的人表示,今天的事情只是誤會一場。
程曉柔的禮服里面根本沒有藏針。
江老爺子讓唐筱筱留下來。
江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親自給唐筱筱到了一杯茶。
唐筱筱雙手接過茶,說道:“謝謝干爹?!?/p>
江老爺子用愧疚的眼神看向唐筱筱:“筱筱,我再代替如月向你道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如月?!?/p>
唐筱筱將茶放在茶幾上,她用認(rèn)真的眼神看向江老爺子,“干爹,不管是江如月還是江在野,都很反對我成為您的干女兒。我也不想您因?yàn)槲液瓦@對兄妹有什么隔閡。下周的宴會,我就不參加了。當(dāng)然,私底下我還會叫您干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