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抹危險,稍縱即逝。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沈玉瓷,根本沒有留意到。
楚煬對沈玉瓷笑到:“恭喜沈小姐能夠徹底走出陰霾,擁抱自己的幸福。那沈小姐介意不介意,我調(diào)一杯酒作為賀禮?”
沈玉瓷這才看向楚煬,“好啊。那今天我有口福了?!?/p>
楚煬不只是鼎鼎大名的心理咨詢師,同時也是一位相當不錯的調(diào)酒師。
她曾喝過楚煬調(diào)的酒,味道極好。
楚煬在沈玉瓷同意之后,這才起身,走向吧臺。
他慢條斯理地開始調(diào)酒,并沒有酒吧專業(yè)調(diào)酒師的炫技。
他的動作緩慢,每一幀的畫面都很優(yōu)美,像是電影海報。
沈玉瓷唇角勾著笑,看著他調(diào)酒。
楚煬將酒調(diào)好之后,倒入了酒杯,遞給沈玉瓷。
沈玉瓷接過之后,他這才又給自己調(diào)了一杯酒。
“這還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喝酒。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會調(diào)酒,并不會喝酒?!鄙蛴翊珊戎?,略微訝異地問道。
楚煬挑起了眉峰,即便他的五官有整容地不自然。
但是這個動作做出來,格外的性感。
“我是調(diào)酒師,怎么可能不會喝酒?先前之所以沒有在你面前喝過酒,只是不想你懷疑我的專業(yè)。而現(xiàn)在既然你的病快要好了,那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在避諱這些?!?/p>
沈玉瓷被楚煬逗笑了,因為職業(yè)的緣故,她跟楚煬聊天格外地放松。
這種放松感,即便是過去的周錦還是現(xiàn)在的馬驍,都不曾帶給她。
楚煬給自己調(diào)地還是一杯烈酒。
楚煬靠在吧臺上,看向坐在他身側(cè)的沈玉瓷。
雖然知道沈玉瓷的酒量不錯,可是他給沈玉瓷調(diào)的還是酒精度數(shù)不高的果酒。
酸酸甜甜的味道,口感極好。
沈玉瓷察覺到楚煬的視線,扭頭看向楚煬:“你說我的病快要好了?”
楚煬點頭:“嗯。你前夫是帶給你痛苦的根源。既然最近你極少想起他,那么這就證明你快要好了。”
沈玉瓷笑了笑。
楚煬看向她,輕聲問:“你的病情恢復地這么快,超出了我的意料。是因為馬先生的貼心照顧么?”
沈玉瓷唇角又露出了笑,點頭:“嗯,他對我極好極好。若不是他的話,我會堅持不到現(xiàn)在。也許早就跳樓了。”
說到這兒,沈玉瓷的眼眶微微紅了紅。
因為不止一次,她在深夜里醒來,就看到馬驍坐在她的身后。
她知道,從她病了之后,馬驍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馬驍很害怕,在他睡著的時候,她便會跳下去。
她病的這幾個月,馬驍都消瘦憔悴了很多。
“那你會跟他在一起,是感動么?”楚煬又問。
沈玉瓷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是感動,我愛他?!?/p>
楚煬的眸光又暗了暗,接下來他便岔開話題,跟沈玉瓷聊其他的事情。
不知是因為果酒的緣故還是怎樣,沈玉瓷的神經(jīng)越來越松弛,聲音也越來越低。
直到喝完酒之后,她便趴在吧臺上,香甜地睡了過去。
而楚煬也放下了酒杯,眸中和煦溫柔的眼神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危險跟狂暴。
他將沈玉瓷抱起,放在沙發(fā)上。
單膝跪在沙發(fā)前,他伸手摸向沈玉瓷的臉。
手指下方溫潤細致的觸感,讓楚煬忍不住加大了力氣。
而陷入昏睡的沈玉瓷,像是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偏頭,想要避開他的碰觸。
“玉瓷,即便昏迷過去,你還是不想我碰你么?”楚煬抓住沈玉瓷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惡劣地撫摸著她柔嫩的唇。
“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我沒有碰過?”楚煬聲音更冷,低頭,溫熱但是帶著惡毒的氣息落在沈玉瓷的臉上。
“你竟然敢說忘了我,敢在我面前說你愛馬驍!呵……”他拉長聲音,冷笑了一聲,繼續(xù)說:“你一直都愛著馬驍!只是過去不肯承認!現(xiàn)在跟我離了婚,你就敢承認了!那你先前有什么資格指責我出軌?明明最先出軌的人就是你!你比我更加惡心!更加對不起這段婚姻!至少我只是身體出軌,我只愛你一個人!而你呢?跟我生活這么多年,心里一直都裝著馬驍!若不是因為你的話,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楚煬越說,眸中的寒氣便越深。
他在沈玉瓷的酒里下了藥,這藥是他早就準備的。
直到今天,他才喂給沈玉瓷!
這全都是沈玉瓷逼他的!
竟然敢在他面前說愛馬驍!
楚煬冷冷一笑,打開了手機錄像,放在茶幾上的支架上。
確保能夠拍到沈玉瓷之后,他低頭吻住了沈玉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