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中一遍遍的閃現(xiàn)著李夢瑤故意摔進火堆的時候,望向她的那恐懼又充滿憤恨的眼神。
追根究底,是她差點害死了李夢瑤!
易歡在公寓內(nèi)待不住,離開了公寓。
她下樓,看向樓下停著的一輛輛車。
最后走向一臺黑色的商務(wù)車。
當(dāng)她走到商務(wù)車前,車門打開。
宮佐從駕駛位上下來,恭敬地對易歡叫道:“易小姐?!?/p>
易歡沒有錯過宮佐看似恭敬實則鄙夷的眼神。
她的目光更冷了,“帶我去見宮傲?!?/p>
宮佐笑了笑,為易歡打開車門:“易小姐,你終于想通了只有留在少爺?shù)纳磉叄攀亲畎踩?。?/p>
易歡上車,沒有理會宮佐。
宮佐路上就給宮傲打了電話。
當(dāng)宮佐帶著易歡回到宮宅的時候,易歡便看到宮傲早就在客廳內(nèi)等候著她。
他穿著黑色的睡袍,那張總是高高在上極少出現(xiàn)太多表情的俊臉,此時全都是笑意。
他朝著易歡走去,含笑道:“歡歡,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p>
“啪”易歡揚手就打碎了宮傲臉上的笑。
在易歡身后的宮佐,臉色頓時大變,不等宮傲的命令,就要抓向易歡。
宮傲冷冷道:“退下?!?/p>
宮佐不敢再動,望向易歡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碎尸萬段。
宮傲瞇眸,抓住易歡又想打過來的手腕,將易歡扯進懷里:“歡歡,這是你第幾次打我了?是不是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不要仗著我寵你,你就敢為所欲為!”
易歡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宮傲掐斷了,嬌柔的小臉上,痛苦一閃而逝,望向?qū)m傲的眼神,更冷了。
宮傲最喜歡的便是易歡這個眼神,像是一只倔強的小獸。
他的心頓時一軟,剛想要再問易歡到底是誰惹易歡生氣的時候,宮傲這才發(fā)現(xiàn)易歡參差不齊甚至還焦著的頭發(fā)。
宮傲的臉上露出暴怒,“你的頭發(fā)是怎么回事?是誰燒的?”
宮傲心疼地想要去摸易歡的頭發(fā)——他最喜歡的便是易歡這一頭如同絲緞般柔軟漆黑的長發(fā)。
而現(xiàn)在,卻成了這副鬼樣子!
易歡粗暴地推開宮傲的手:“你不要在這兒假惺惺了!裝作一副很關(guān)心我,卻恨不得想要親手毀了我!這番虛偽的樣子,真讓我惡心!”
宮傲碧綠的眸中,再度卷起了狂暴:“我虛偽?我讓你惡心?”
他用力地掐住易歡精致小巧的下頜:“易歡,我都恨不得將我的心挖出來,雙手捧在你面前!只求你能夠認(rèn)識到我有多愛你!你現(xiàn)在說我惡心!”
易歡聽到宮傲說愛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狂笑出聲。
她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宮傲看著她充滿諷刺的笑,俊臉上浮出難堪:“不要笑了!在笑的話,信不信我毒啞你!”
易歡止住笑,譏諷地對宮傲說道:“你連毒啞我的話,都能夠說出來,還說你愛我?!?/p>
“我剛才只是被你氣到了……”宮傲想要解釋的話,被易歡粗暴地打斷。
“你買通李夢瑤,在劇組里處處找我麻煩,不斷得掌扇我耳光,這就是你說的你愛我?你逼李夢瑤自殺,用命去陷害我,這就是你說的你愛我?”易歡依舊在哧哧的笑。
過去的她,總認(rèn)為宮傲是一個偏執(zhí)狂,自己認(rèn)定的事情,根本不會改變。
待在宮傲身邊的這么多年來,她極少會跟宮傲說話,宮傲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單方面地拒絕跟宮傲溝通,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夠從宮傲的嘴里聽到愛這個字。
真是可笑極了。
宮傲被易歡的態(tài)度激怒了,但是他并沒有對易歡解釋,李夢瑤并非是他買通的,而是江在野買通的。
他冷冷地對易歡說道:“即便我沒有買通李夢瑤,李夢瑤還是會在劇組里欺負(fù)你,找你麻煩。你若承認(rèn)跟我的關(guān)系,誰又敢欺負(fù)你?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至于李夢瑤被逼自殺,那是她該死!誰讓她不長眼地敢欺負(fù)你!”
易歡唇角的笑消失了,看向?qū)m傲眸底的殘暴。
李夢瑤這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宮傲的口中,就像是一只螞蟻一樣渺小又卑賤。
易歡的心底不斷地竄出寒氣。
宮傲終于留意到了易歡的眼神,原本緊掐著易歡下頜的手松開了。
他輕撫著易歡冰涼的臉,說道:“歡歡,不要怕我。你知道的,我永遠(yuǎn)都不會傷害你的。你是我唯一愛上的女人,對于我而言,你比我的命還要重要?!?/p>
這番深情的表白,在易歡聽來,就像是一條麻繩,密密匝匝地將易歡捆了起來。
易歡放在大腿兩側(cè)的拳頭攥緊了,“宮傲,你是不是想要我?”
想要去親吻易歡的宮傲,愣住了。
錯愕地看向易歡那張仿若布滿寒霜的小臉。
“我能夠感覺得到,從我成年之后,你便想要我是么?”易歡一邊說,一邊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露出的肌膚,白得晃眼。
沒有人相信,她留在宮傲身邊這么多年,宮傲只有吻過她,并沒有跟她同床過。
“我現(xiàn)在便可以給你。只求你放我自由。甚至,你想要一個孩子,我也可以給你。只求你余生不要再來打擾我。”
易歡的話音剛落,便被宮傲粗暴地推在地上,宮傲眼睛猩紅的厲害,他厲聲對角落包括原本站在易歡背后的宮佐道:“都給我滾出去!誰要是敢看她的身體,挖掉眼睛!”
剛才宮傲推易歡的力氣很大,易歡摔在地上,手肘后背撞得仿若裂開般的疼。
宮傲看向易歡,“你怎么那么下賤!竟然在客廳就脫衣服!你不知道客廳里有很多人在嗎?”
宮傲的指責(zé),讓易歡又笑了起來:“只要我出過門,你便讓傭人用水槍沖洗我身體,完全不把我當(dāng)人看!現(xiàn)在我在客廳脫衣服,你罵我下賤!宮傲,你好笑不好笑?”
宮傲被易歡的話氣到了,“傭人用水槍沖洗你身體,是因為我有潔癖!而且,沖洗你身體的時候,不是讓你穿著衣服嗎?最重要的是,你剛才回來的時候,我讓傭人沖洗你身體了嗎?易歡,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你破例,你怎么還這么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