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南安你媽媽出意外的事情我也很痛心,但我絕對不可能對你媽媽下手,我們畢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
夏微涼然后你就帶回來了小三和兩個野種?
夏微涼不屑的冷笑。
嚴南安微涼!
嚴南安冷斥了一聲,孟水蕓和嚴聽雨也臉色黒沉,卻被他們生生的忍了下去。
嚴浩翔冷眸掃了嚴南安一眼,周身的氣壓低沉了幾分,嚴南安咬了咬牙,繼續(xù)道:
嚴南安這是我們上一代之間的恩怨,其實,是我和蕓兒先認識的,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他的目光落到了嚴浩翔的身上,
嚴南安浩翔,昨日叫你回來,的確是打算商量你媽媽遺書的事,你媽媽臨走前曾經交代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微涼,早年我們收養(yǎng)她的時候,你媽媽也是打著將她嫁給你的主意,這些年來也都是按照你未婚妻的標準被培養(yǎng)她。爸爸原本想找個更合適的機會再跟你提這件事,沒想到昨天微涼她……
嚴南安丟給夏微涼一個威脅的眼神,又說:
嚴南安既然你們兩個已經發(fā)生了關系,那就按照你們媽媽的遺愿,把你們兩個的婚事給訂下來吧。
呯——
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嚴浩翔猝不及防的掀了桌子,單手插進褲兜里,一字一句的對嚴南安道:
嚴浩翔你讓我娶她?
桌上的食物飛了一地,夏微涼眼疾手快的閃開,躲過了被澆個滿頭滿臉的下場。
上輩子嚴浩翔聽到這消息是也是這個反應,向來冷若冰霜的嚴家大少爺?shù)谝淮未蟀l(fā)雷霆,直接掀了桌子將她羞辱了一頓,而她頂著滿頭滿臉的牛奶,屈辱到幾乎想當場自殺。
這一回,嚴浩翔的怒火更多的是針對嚴南安。
夏微涼早就知道嚴南安無恥,卻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公然出軌還說的冠冕堂皇,好像她的養(yǎng)母才是小三插足一樣,這會兒又打著她養(yǎng)母的旗號拿嚴浩翔的婚事做文章,嚴浩翔能忍住不翻臉才有鬼。
速來冷漠只覺得萬千凡人皆是蠢貨,連多說一個字都浪費時間的嚴家大少爺,這輩子就只有兩塊逆鱗——
一個是養(yǎng)母謝瓊。
還有一個……
夏微涼嘴角的笑容突然多了絲譏誚,眼底也氤氳出了一片黑云,狠狠的將浮現(xiàn)出心頭的那個名字壓下。
嚴南安嚴浩翔!
嚴南安愕然的瞪著面前的嚴浩翔,嚴浩翔面無表情的道:
嚴浩翔你該慶幸你跟我一樣姓嚴。
他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嚴浩翔而媽媽也曾叮囑過我,不管發(fā)生什麼,都該給你留一條活路。
說完,他轉身攥住夏微涼的手臂就將她拖出了嚴家。
甩手將夏微涼狠狠的甩到車上,嚴浩翔滿臉陰郁的看著夏微涼道:
嚴浩翔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看著嚴家雞飛狗跳,而她卻樂此不疲的煽風點火?
嚴浩翔拽了拽脖頸處的領帶,眼神里像是染上了陰狠的劇毒。
夏微涼狗咬狗,不好看嗎?
夏微涼一挑眉,指尖勾著嚴浩翔的領帶一拽,
夏微涼所以,你決定娶我了嗎?
嚴浩翔你做夢。
嚴浩翔抬手就要拍開夏微涼的手,夏微涼卻搶先后退了一步,看著嚴浩翔的表情里也有著掩飾不住的厭惡,
夏微涼那你最好記住今天說過的話,千萬別為了媽媽的遺產向我屈服,到頭來娶一個同樣厭惡你到死的女人,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嚴浩翔瞇了瞇眼睛,夏微涼輕嗤了一聲,拉開車門徑自做了進去,眨眼間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挑眉道:
夏微涼不是要去銀行拿遺書,還不走?
嚴浩翔一口氣堵在了胸口,立在原地沒動。
夏微涼悠然的往身后一靠,冷笑道:
夏微涼你早點拿到遺書,就可以早日擺脫我,甚至躲著我不見我,減少你見到我時滿心的厭惡。
她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夏微涼巧的是,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勞請大哥你快點上車,咱們早點完事早點分手如何?
她也是這么想的?
嚴浩翔那你見到我就熱情的叉開雙腿,甚至威脅著要嫁給我,只是因為你生性銀蕩,只要看到男人就會忍不住發(fā)浪?
嚴浩翔面無表情的對她吐露出最惡毒的嘲諷,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正如夏微涼所說,他完全不想見到這個瘋瘋癲癲喜怒無常的女人。
昨日,他已經到過銀行去開啟她說的保險箱,然而不管他用什么密碼去嘗試,都會提示密碼錯誤。
這個女人欺騙了她。
一想到此,嚴浩翔握著方向盤的手背就鼓起了青筋,向來都冷如冰譚的心底翻起了一絲難言的煩躁。
正在此時,身側的手機傳來了熟悉的鈴聲,嚴浩翔下意識的想掛斷,卻在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時微微一怔,周身的戾氣淡化了不少,英挺的眉眼是在瞬間染上了一絲暖意,萬年冰潭凝結出的黑眸也在一瞬間融化。
夏微涼曾經暗戀了嚴浩翔整整二十年,幾乎也是在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嚴浩翔周身的變化。
明明早已決定這一次只為復仇活著,要對曾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復仇,要把他們欠他的血債一筆筆的討回來,可當她看到嚴浩翔身上那破天荒的溫柔時,心底仍是本能的被萬箭穿心。
在嚴浩翔的世界里,只有一個人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
與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唯一能靠近他的富貴千金花——金氏集團的大小姐金楚惜。
上輩子,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嚴浩翔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入絕望的深淵,拒不承認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在她命懸一線,趴附在他腳邊求救的時候,還擁著這個女人柔情蜜意,冷眼看著她踩入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