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妮嚇得臉色煞白,連叫都叫不出來。
馬傅佐猛打方向盤,車子才堪堪避開對方,轉(zhuǎn)到了另一條道上,快速滑行了出去。
一直到滑出去很遠的距離,才堪堪停下。
由于慣性,兩人的身子都狠狠的向前撞去。
馬傅佐扶著撞在方向盤上的額頭,嗤嗤倒抽冷氣,
馬傅佐我靠,哪個不要命的,竟然逆行
宋可妮……
宋可妮顧不上額頭上撞破了血,不安的攪動著手指,臉色白如紙。
如果她剛剛沒看錯,逆行而來的車子,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馬嘉祺!
怎么會那么湊巧?
馬傅佐可妮,可妮你怎么了?
宋可妮我,我……嗚嗚,嚇?biāo)牢伊?,佐哥哥,我們快回家吧,嗚嗚…?/p>
宋可妮一把抱住馬傅佐的臂彎,哭著催促。
一半劫后余生的害怕,一半對馬嘉祺的恐懼。
馬傅佐順了順?biāo)谋巢?,說了一聲安撫的話,徑直啟動車子。
宋可妮的腦海里,始終揮之不去的,是馬嘉祺那張臉。
為什么,為什么馬嘉祺會出現(xiàn)在那?
若不是那樣的話,宋漫今天就死定了。
她只以為,馬嘉祺與宋漫不過就是一夜交易的關(guān)系。
所以,哪怕是馬傅佐碾死了宋漫,馬嘉祺也不可能過問。
可,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心里的恐懼,逐漸的被不甘取代。
憑什么宋漫總能遇到更好更優(yōu)秀的?
從宋漫回到宋家開始,所有一切美好的,全都成了她的。
她本以為,設(shè)計了馬傅佐這么一場大戲,宋漫會輸?shù)眠B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可,沒想到,一轉(zhuǎn)頭,宋漫竟就勾搭上了馬嘉祺。
馬嘉祺的優(yōu)秀程度,何止是甩馬傅佐幾條街那么簡單?
那分明就是天神與螻蟻的差別!
難怪宋漫離婚之后,那么快就對曾經(jīng)愛得死去活來的馬傅佐失去了興趣。
宋可妮用力的捏緊拳頭,眼底的妒恨逐漸濃郁起來。
馬嘉祺從車上下來,親自將宋漫抱上了后車座。
看著她慘白如紙的臉,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馬嘉祺去醫(yī)院!
李飛是!
李飛應(yīng)聲,車子一個急轉(zhuǎn)彎,拐進了一條近道。
馬嘉祺取了急用醫(yī)藥箱,取了碘酒,紗布,醫(yī)用大棉簽,替宋漫簡單消毒了一下傷口,做了緊急包扎處理。
宋漫疼得全身顫抖,額頭上不停的有冷汗往下冒。
加上身上濕透了,冷入骨髓的感覺,讓她幾乎是本能的往他的懷里鉆了鉆。
濕漉漉的長發(fā),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蹭著,冰涼的感覺,讓他皺起眉頭。
伸手,取了干毛巾,一下一下,替她擦著頭發(fā)。
宋漫恩……
她低呼一聲,秀眉皺起。
馬嘉祺的動作一頓,手上的力道又輕了幾分。
像是在照顧一只小寵物一般,越來越溫柔,就連臉上的表情,都逐漸的融化,帶上了幾分柔和。
李飛莫名的覺得,車上的溫度,竟然有些暖。
看了一眼空調(diào),沒錯啊,是常溫狀態(tài)。
抬眸,看了一眼后視鏡。
就看到宋漫一雙小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直接纏抱住了馬嘉祺精壯的腰圍,小腦袋在他懷里來回磨蹭,哼哼唧唧的喊著疼。
像是一只求寵愛的小狗狗,那畫面,實在是太勾人心弦了。
難怪覺得車內(nèi)的溫度不對勁。
李飛識趣的降下了隔音板。
馬嘉祺被宋漫這溫馴撩人的模樣,攪得有些心慌意亂。
竟是有些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他的大手,輕輕的罩在她半干的發(fā)上,揉了揉,有些生硬的哄道,
馬嘉祺乖,一會就不疼了。
宋漫疼……
她迷迷瞪瞪的回應(yīng)著,眼睛卻是安靜的閉著,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給處理了傷口,還是因為他的懷抱太舒服,宋漫竟然睡著了。
她半邊臉壓在他的胸口,半邊臉側(cè)露出來,因為疼痛,睡夢中都皺著眉頭,長睫覆蓋眼底,小巧的鼻翼一張一合的,小嘴微微撅著,像是個求寵的小可愛一般。
直看得他心神不寧。
想到剛剛對她的誤會,馬嘉祺的神情黯了黯。
指腹輕揉過她緊皺的眉頭,心中不知為何,閃過三個字‘對不起’。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后,馬嘉祺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這可是被他從人生字典里,摘除了許多年的字眼!
宋漫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病號服,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她愣了一下,本能的驚坐起來。
馬嘉祺恩!
身旁傳來一聲不悅的低呼。
宋漫疑惑的低頭,就看到馬嘉祺竟然趴在床沿,睡著了?
這會兒,似乎是被她的動靜吵到了,正皺著眉頭,似乎隨時都要醒過來。
宋漫一想到這個大魔王昨天對她做的種種惡劣行徑,心里本能的抗拒他醒來。
伸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像是念咒語一般,低低呢喃,
宋漫睡吧,睡吧,天還沒亮。
也不知道是她的動作起了效果,還是她的咒語生效了,馬嘉祺皺成蚯蚓狀的眉頭,逐漸逐漸的舒展開來。
耳畔,傳來他微微的鼾聲。
別說,這男人睡著的樣子,還真是養(yǎng)眼。
少了幾分銳氣的他,側(cè)顏好看得如同漫畫中走出來一般,令人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若不是知道這魔鬼的可怕,她真會被他這張臉騙得萬劫不復(fù)。
難怪濱海市的女人,擠破頭皮都想嫁給他。
宋漫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被他的顏迷住,小手緩緩的撫上他的臉。
門吱呀一聲開了。
宋漫的手嚇得猛地縮了回去。
罪過罪過,顏控的屬性又被這狗男人赤裸裸的勾了出來。
宋漫忙閉了眼睛,裝睡。
只可惜,已經(jīng)晚了,男人一雙眸,猛地?fù)伍_,直勾勾的盯著她閉了一半的眼睛,
馬嘉祺醒了?
他的眼眸亮了一下,似乎有一抹擔(dān)憂過后的驚喜,一閃而過?
宋漫的臉微微紅了幾分,咬著唇,瑟瑟一笑,點頭。
她一定是顏控癥犯了,才會覺得他會擔(dān)心她。
宋漫那個,昨天……
馬嘉祺我救了你!
馬嘉祺揉了揉發(fā)酸的肩膀,骨頭咔咔響。
看得出來,昨晚他陪了她很久。
宋漫的臉又紅了幾分,低著頭,努力的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她被車撞了,然后被人抱上了車,好像還……宋漫越想,頭越低了下去,完全不敢抬眼看馬嘉祺。
那樣子,真是惹人疼惜。
馬嘉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