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馬露小姐,您確定那個木盒子里裝的是您喜歡的寶貝么?我可聽說宋漫連身上的禮服都是高仿品,您可別被她騙了啊。
眾人嘖嘖,你不說我都沒發(fā)現(xiàn),她竟然仿的是Blani的衣服,居然還怕別人不知道是贗品,把年份繡成今年?不知道Blani收山十年了么?馬露小姐,這樣不誠實的人送的東西,可不能光看外表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起哄著。
馬露的臉色很難看。
就連主奶奶的臉色也變得黑沉沉的,氣氛說不出的壓抑。
坐在男賓席的馬嘉祺雙腿疊交在一起,輕蕩著,看著這一幕,目光睨向還在打電話的李飛。
李飛嚇得雙腿并攏,站了個筆直的軍姿,忙掛了電話,
李飛馬爺,人馬上到。
馬嘉祺過去處理一下。
他深邃的眸中,透著一絲不耐。
李飛馬上一溜小跑,站到了宋漫的身旁,沖著主奶奶和馬露的方向微微鞠躬。
李飛大小姐,剛剛管家來報,說是宋家大小姐宋漫要送給您的大禮,馬上就到了。
大禮?宋漫一臉狐疑的盯向李飛。
李飛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重重點頭。
宋漫的目光繞過李飛,看向男賓區(qū)高位上那位爺。
此刻,那男人正好也看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宋漫的心尖無端打了個抖。
狗男人到底又想搞什么?
她現(xiàn)在的處境,難道還不夠難堪的?
只要那個小木盒子被打開在眾人面前,今晚,她想不成為這場宴席中眾人奚落的焦點都難。
這樣,還不夠么?
狗男人還要如何羞辱她,才解恨?
不就是擅作主張的用了一下張真源么?
再說了,最終不也是他得利么?
狗男人的需求,她真心搞不清,摸不透,跟他相處,實在是太難了。
宋可妮大禮?姐,是真的嗎?
宋可妮透過宋漫的視線,看到了高位上的馬嘉祺。
此刻,馬嘉祺一張臉晦暗莫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過,從宋漫緊張的神色來看,宋漫應(yīng)該是惹惱了馬嘉祺,怕是這個大禮,就是馬嘉祺故意懲罰宋漫的。
宋漫咬著唇,十指不安的交錯在一起,良久才將目光從馬嘉祺身上抽回,落在李飛的身上,
宋漫李飛,我……
話音未落,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人Blani?天哪,這是真的嗎?我的偶像啊,是誰把他請來的,我要好好謝謝他?
人太不可思議了,你掐掐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隨著眾人的尖叫聲不斷傳來,宋可妮和宋漫同時看了過去。
宋可妮佐哥哥,真的是Blani,我過去打個招呼!
宋可妮激動不已的整了整裙擺,故意將裙擺的‘Blani’標志的刺繡露出來,幾乎是小跑過去,站到了Blani的面前。
宋可妮Blani先生,您好,我是您的忠實粉絲,我叫宋可妮,我身上的這件禮服,您還認識嗎?
宋可妮說著,在Blani面前轉(zhuǎn)了個圈。
Blani頓足,皺著發(fā)白的眉毛,看著她身上的禮服,點了點頭。
宋可妮您的收官之作,真的太美了,我真的超喜歡這種簡約時尚的風格……
宋可妮看著四周傳來的艷羨目光,虛榮心飆升,立刻自來熟的挽住了Blani的手臂,跪舔。
Blani臉色一沉,目光犀利的睨向宋可妮那雙涂滿綠色蔻丹的手,搖了搖頭,
Blani你穿這件禮服,遠不及錢悠悠小姐萬分之一。
宋可妮的臉一綠,他怎么知道,這件禮服的上一個買主是錢悠悠?
眾人我說怎么看著眼熟呢,原來是從錢悠悠小姐那買來的二手貨啊。
眾人我就說嘛,去年我在錢悠悠小姐的生日宴上,看她穿過這件禮服。
眾人不愧是二手收藏專家,男人是二手的,衣服也是二手的。
宋可妮的耳朵嗡嗡作響,只覺得臉面都被卸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任人踩踏般的難堪。
她懊惱的咬著唇,跑回馬傅佐身旁。
馬傅佐丟人現(xiàn)眼。
馬傅佐冷睨了她一眼,目光隨著Blani的腳步移動。
Blani一路走到了宋漫面前,站定,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在看向宋漫的時候,緩和了幾分,朝她伸出手,
Blani宋漫小姐你好,我是這次為你設(shè)計禮服的設(shè)計師Blani。
一句話,剛剛那些人說宋漫身上的衣服是高仿品的揣測,不攻自破。
宋漫震驚無比的僵在那,目光顫巍巍的看向馬嘉祺的方向。
只見他優(yōu)雅的將杯中紅酒,一點一點的抿進嘴里,動作矜貴得令人發(fā)指。
所以,這就是他所謂的大禮?
這狗男人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今天馬露才是主場。
他這么做,不是擺明讓她搶了馬露的風頭,故意離間她們之間的閨蜜情么?
宋漫有些抱歉的看向馬露。
卻見馬露笑得搖曳生姿,還暗暗朝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鼻頭有些泛酸,還好馬露不像狗男人那么膚淺,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宋漫恭謙的握上了Blani的手,
宋漫謝謝您,您的作品真的很美,能穿上您親自設(shè)計的禮服,是我的榮幸。
Blani不,是你把我作品的靈魂徹底展現(xiàn)了出來。黑暗精靈,是我這次作品的主題,可看到宋小姐穿上它,我才發(fā)現(xiàn),它不是精靈,而是仙子。黑色,一直是我的禁忌色,我總以為黑色代表的是躲在暗處的靈魂。可宋小姐卻讓我看到了黑色也能閃耀萬丈光芒,比白色更加通透美好
說話間,Blani還無意瞟了一眼宋可妮身上的白色禮服。
宋可妮忙往馬傅佐身后躲了躲,恨恨的咬緊了牙關(guān)。
怎么會?
宋漫身上的衣服,竟然真的是Blani設(shè)計的,還是收山十年之后,再次出山的首秀!
這份殊榮,她光是看周圍幾乎要把下巴驚掉的賓客,就知道有多么至高無上。
馬傅佐看了看宋可妮,又看看宋漫,眼底的欲望翻滾而過。
馬傅佐看來,你好像又猜錯了。
宋可妮脊背一顫,臉色一片煞白。
若她真的猜錯了,那今晚難堪的就不是宋漫,而是她了。
正在宋可妮郁悶之際,人群再次躁動起來。
眾人快看,你們快看啊,是黃老!
眾人到底是誰請來了黃老?我聽說,黃老已經(jīng)在上個月對外宣稱封筆了,就連前幾天丁重新醫(yī)院的開業(yè)典禮邀請他,都被他拒絕了。
宋漫看著風骨翩翩的黃老一步步朝這邊走來,有些不明覺厲。
宋可妮定定的看著黃老,突然激動的抓住了馬傅佐的臂彎,壓低聲音道,
宋可妮來了,他竟然真的來了,我就知道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