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漫只覺得一股惡寒,襲遍全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
狠狠舉起碎玻璃酒瓶,照著馬傅佐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馬傅佐難以置信的撐大充斥著欲念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宋漫,緩緩的倒了下去。
宋漫瑟縮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馬傅佐,疲軟的癱坐在地上。
門外,響起鑰匙入孔的聲音。
緊接著,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鎂光燈瘋狂的在她眼前閃爍。
宋漫驚恐萬分的看著擁擠在門口的記者們,爬起來,瘋了一般的沖出去。
記者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宋漫就已經(jīng)沒了人影。
只留下倒在血泊里的馬傅佐。
記者天哪,佐少這是怎么了?
記者快快,叫救護車!
眾人手忙腳亂。
馬傅佐卻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血水,笑得一臉輕賤,
馬傅佐漫漫,這是什么新花樣?我喜歡,好刺激!
一邊說著,一邊晃晃悠悠的朝著一名女記者走過去,一把抱住了那名女記者,一邊親,一邊瘋狂的叫著,
馬傅佐漫漫,漫漫,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宋漫一步三晃的從酒吧里跑出來,夜風(fēng)撲面而來,讓她清醒了幾分。
酒吧門前的噴水池,不斷的噴灑著水霧。
宋漫緊緊的揪住胸口的位置,踉踉蹌蹌的沖了進去,任憑噴水池的水灑落在身上。
冰冷的感覺,讓她一點一點的恢復(fù)意識。
她痛苦的蹲下身,眼淚無聲滾落。
身后,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宋漫回眸一看,就見剛剛那些破門而入的記者,正從酒吧里匆匆跑出來,似乎在尋找什么。
她甚至來不及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匆匆跑向了大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迅速離開。
司機去哪?
司機看了一眼渾身濕透,臉上潮紅一片的她,皺眉,搖了搖頭,小聲嘀咕,
司機這年頭的小女生,怎么就不懂得自愛呢?去酒吧搞成這樣,也不怕被人撿尸。
宋漫用力的捏緊十指,指甲深深的嵌入到肉里面,以此來保持僅有的一點理智,幾乎是脫口而出,
宋漫華園。
次日。
宋漫是被臉上發(fā)燙的觸感吵醒的。
她痛苦的皺了皺眉,伸手,不悅的推開臉上的異物。
一雙迷離的眸,緩緩撐開。
映入眼簾的,是馬嘉祺那張烏云密布的臉。
宋漫本能的坐直身子,惶恐不安的檢查著身上的衣物。
什么時候換了睡衣?
宋漫欲哭無淚的看著他,臉頰尚未來得及完全褪去的潮紅,瞬間被點爆。
昨晚的一幕幕,支離破碎的畫面,在她的腦海里斷斷續(xù)續(xù)的重組。
她只記得,她逃上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去‘華園’,后來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
她被下了藥,還讓司機送她回華園,而現(xiàn)在,大魔王就站在她面前。
她身上還被換了睡衣。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但凡是個正常的成年人,都能想得到。
宋漫低著頭,窘迫的揪住被子的一角,偷眼看他,
宋漫馬,馬爺……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馬嘉祺冷沉著眸,手中還拿著一方濕毛巾,重重的丟到了臉盆里。
水花濺起來,他的臉色臭到了極致。
這個該死的女人,知不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
他手上,全都是她的咬痕。
若不是他極力克制,只怕這該死的女人,能把他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自己是個孕婦不知道嗎?還敢那么大動作,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小寶寶了嗎?
恩,她的確不知道!
這個念頭在馬嘉祺腦海里一閃而過之后,他的臉色就更黑了。
宋漫悄咪咪的看到他手上如同開滿了小紅花的印記,臉色嬌羞欲滴。
反咬了咬唇,一雙眸幾乎要滴出水來。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到了昨晚打電話給他求助的時候,接電話的是白妍汐。
頓時就有些委屈起來。
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見她竟是沒有要跟他解釋解釋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馬嘉祺的心情愈發(fā)的憋悶起來。
他伸手,從桌面上抽了一疊報紙,摔在宋漫的面前,
馬嘉祺宋小姐難道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說?
宋漫瞪大著眼睛,快速掃過報紙上的內(nèi)容。
每一張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放著她和馬傅佐的照片。
照片里,她雙頰潮紅,軟倒在馬傅佐身邊,而馬傅佐則倒在血泊里,畫面格外的詭異。
第一眼看過去,大部分人都肯定會覺得,她對馬傅佐實施了傷害行為。
可,后面的報道內(nèi)容,卻大肆宣揚,她和馬傅佐大玩特玩羞恥play。
原因則是,馬傅佐對著媒體鏡頭說了一番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內(nèi)容大意就是,他和宋漫,在玩各種刺激游戲。
宋漫看著馬傅佐那不知廉恥的話,氣得臉色煞白。
抓著報紙的手狠狠的捏緊,指甲劃破報紙上馬傅佐的臉。
看著宋漫的反應(yīng),馬嘉祺臉上一陣晦暗莫深,
馬嘉祺看不出來,宋小姐還挺放得開!
咬牙切齒的聲音,宋漫饒是再迷糊,也聽出來他話語里羞辱的意味。
她的心無端的往下狠狠一沉,委屈更甚。
抬眸,濕漉漉的目光里,噙上了一抹微痛的笑,
宋漫彼此彼此啊。
馬嘉祺的眉心深蹙,腦海里閃過昨晚的畫面。
宋漫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白妍汐那里,為的可是求證宋漫不是偷盜‘十二天星’的賊人這件事。
偏偏他接通電話的瞬間,白妍汐竟然先他開了口,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解釋,宋漫這個小沒良心的女人,就把電話掛了。
再打還關(guān)機了……
這會兒,竟然還敢來揶揄他?
馬嘉祺宋小姐不會連自己擬定的協(xié)議條款,都記不清了吧?
馬嘉祺傾身而下。
雙手圈在她的身側(cè),高挺的鼻梁幾乎要觸到她小巧的鼻尖。
宋漫的心尖狠狠一顫,腦海里迅速的回顧著協(xié)議的內(nèi)容。
臉,一點一點的泛紅。
她想起來了,協(xié)議上有一條,就是協(xié)議期間,她必須無條件的對馬嘉祺保持高度忠誠,包括身和心。
宋漫窘迫的低著頭,嘟囔,
宋漫早知道應(yīng)該徹底重新擬定協(xié)議。
她分明只改了酬勞那一項,其他的都是馬嘉祺本人擬定的好吧。
馬嘉祺看來,宋小姐是想起來了?違約會有什么后果,宋小姐應(yīng)該也還記得吧?
馬嘉祺說話間,伸手,將她連同被子,一起圈抱在懷里,打了個滾,就堪堪平躺了下去,而她,整個人就變得趴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