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爹?什么鬼?
這個不安分的小東西,是真當他不敢辦了她么?
不過是怕傷了她肚子里的小寶寶罷了。
馬嘉祺強忍著一口吞掉她的沖動,將她抱到榻榻米上,扯了一件大浴袍過來。
丟給她,
醫(yī)生換上,在這等我!
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他怕再多呆一秒,真會被這小東西攪得失去理智,傷到他們的寶寶。
看著馬嘉祺修勁的雙腿,帶風一般的朝著門口邁去,宋漫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呼吸紊亂不堪。
她伸手,拍了拍緋紅的臉,快速的脫了身上濕漉漉的短裙,換上大浴袍。
黑色絲質(zhì)浴袍,很寬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的大。
黑色顯瘦顯白,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愈發(fā)的秀色可餐。
宋漫看著空落落的大浴袍,莫名的想到馬嘉祺那雙,幽深得仿佛隨時都能把人拖入萬丈深淵的眸,心里打了個抖。
小手胡亂的將浴袍的帶子,快速的扎緊。
而后,狠狠的揪住那開口過分大的領(lǐng)口,瑟縮在床角,一雙濕漉漉的眸,警惕的盯著門口的位置
好像掉入陷阱的獵物,隨時都害怕獵人到來。
宋漫的神經(jīng)繃得很緊,以至于整個人變得格外的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只覺得周遭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飄來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好聞。
困意,莫名的席卷而來。
不一會兒,竟是睡了過去。
門口處,馬嘉祺扣上鷹頭打火機,火苗瞬間滅了下去。
他沖著身后冷聲道,
馬嘉祺可以了。
丁程鑫身上裹著一件大浴袍,腳上還踩著木屐,哀怨望天,
丁程鑫嘉祺兄,我這好事辦到一半,你這樣擾人清夢,可不厚道啊,我可不管,等會辦完事,你得雙倍補償我!
馬嘉祺跟馬帥狼狽為奸,偷梁換柱,還想要補償?
馬嘉祺將鷹頭打火機扔進大浴袍口袋里,低眸,睨了一眼丁程鑫腳上的木屐。
丁程鑫嚇得脖子一縮,忙將木屐踢掉,赤著腳,貓著腰,做賊心虛的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一步一步跟在同樣赤裸著雙腳的馬嘉祺身后。
丁程鑫那個,這件事是有原因的,我在醫(yī)院給白小姐看診的時候,馬帥那小子塞了一堆女人來找我?guī)兔?,結(jié)果遇上了宋漫,我只是隨口提了一下有宋漫在,他就別想著給你塞女人這種餿主意了,誰知道馬帥就……
丁程鑫說著說著,就發(fā)現(xiàn)馬嘉祺的臉色不對勁,忙撓著頭,嘿嘿笑。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馬嘉祺,神秘兮兮道,
丁程鑫嘉祺兄,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情?
馬嘉祺說!
丁程鑫我今天在醫(yī)院看到白小姐拉著宋小妞,二話不說,直奔腸胃科……
馬嘉祺的腳步一頓,臉上陰云密布,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冷的嗓音從唇齒間一字一字溢出來,
馬嘉祺黑蓮花?
丁程鑫對對對,我還以為你沒看見呢,你家白小姐那可是高級黑蓮花,拖著宋小姐去到蔡主任那,直接就讓人開胃藥給宋小妞,要不是我英明神算,提前一步交代蔡主任藥由我來開,只怕宋小妞肚子里的小寶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
丁程鑫很是夸張的做了一個‘完蛋’的手勢。
馬嘉祺沉沉的睨著他,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丁程鑫忙像個邀功的小學生一般,高高舉手,
丁程鑫我聲明,我已經(jīng)把那些胃藥,全部換成了保胎藥,而且還加了一部分緩解孕吐的藥物,避免宋小妞下次繼續(xù)傻傻的把孕吐當成是胃病,嘿嘿。
馬嘉祺收回目光,腳步加快了幾分,朝著宋漫走去,
馬嘉祺給她做個全面檢查!
想起宋漫剛剛在溫泉池里,捂著小腹,略顯痛苦的摸樣,馬嘉祺的心情就莫名的有些煩悶緊張。
丁程鑫好嘞。
丁程鑫屁顛屁顛的上前,助理隨后氣喘吁吁的拿來了他的私人醫(yī)藥箱。
一番檢查過后,丁程鑫皺了皺眉,
丁程鑫總體情況倒是還算穩(wěn)定,就是……
馬嘉祺說!
馬嘉祺的語氣冰冷刺骨。
丁程鑫登時不敢賣關(guān)子了,
丁程鑫宋小妞最近的情緒波動太大,對胎兒的影響相對有些大,需要靜養(yǎng)……
靜養(yǎng)?
馬嘉祺的手摸進浴袍口袋里,掏出鷹頭打火機,擦亮,隔著空氣,做了個點煙的動作,眉心深蹙。
我去!嘉祺兄還真是下定決心戒煙了?
就為了宋小妞肚子里的孩子?
他怎么覺得沒那么簡單呢?
丁程鑫嘉祺兄,你打算一直瞞著宋小妞?
丁程鑫試探開口。
馬嘉祺啪的一聲,將鷹頭打火機蓋上,幽深的眸看向丁程鑫,
馬嘉祺你覺得呢?
靠妖,他又嘴賤了!丁程鑫暗暗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丁程鑫其實呢,這事,遲早瞞不住的,宋小妞的肚子一天天變大,她遲早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而且……就算宋小妞不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也會發(fā)現(xiàn),到時候,就怕,對宋小妞不利啊。
丁程鑫硬著頭皮建議。
其實,他也很佩服宋小妞的遲鈍!
娃都長在她肚子里四個多月了,已經(jīng)時不時會出現(xiàn)胎動了。
她是怎么完美把這些異常忽略的?
馬嘉祺恩。
馬嘉祺的眸微微低垂,難得沒有冷語相向,而是從嗓子眼里擠出這么一個意味不明的字眼來。
丁程鑫很想問問,他這個‘恩’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鑒于馬嘉祺太過陰晴不定,丁程鑫只得乖乖閉嘴。
宋漫醒來的時候,躺在了一張大床上,脖子有些疼。
她迷迷瞪瞪的撐開眼眸,一邊伸手去揉自己的脖子,突然,觸到了什么,有些軟,有些溫熱的感覺。
宋漫嚇得哧溜一下就要坐起來。
耳畔卻傳來熟悉的男音,
馬嘉祺恩!
帶著淡淡的不悅。
宋漫的心陡然收緊,臉上潮紅一片。
馬嘉祺?
他們這是……她抬眸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竟是身處華園主臥?
宋漫一偏頭,就看到馬嘉祺一雙眸,正凝霜的盯著她看,
馬嘉祺宋小姐就是這么陪睡的?
額……陪睡?
他們,不是在湯舒館的榻榻米上么?怎么會到了華園?
而且,似乎,并沒有感覺到事后該有的反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漫想問,可,理智終究將心底層層泛濫的好奇心強壓了下去。
以她對馬嘉祺現(xiàn)有的了解,問出這句話,就等于給自己挖坑,指不定要重新陪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