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你肚子里真的懷有宋邊的孩子嗎?你和宋邊是怎么在一起的?”
“是……是宋邊酒后失德……”宋姨捂著被宋漫打痛的臉,有些慌張的看著宋漫,小心翼翼的開口。
話剛出口,宋漫一腳就踹了過去,“閉嘴!你回去告訴白妍汐,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為她藏得好,我就拿她沒辦法!”
“?。 彼我瘫货叱鋈ヒ幻锥噙h(yuǎn),砸在人群中,突然就捂著肚子大叫起來,身下竟是流出來一灘血。
所有人都驚呆了。
宋漫冷笑,“不愧是戲精養(yǎng)的狗,連演戲都這么的像!”
丁程鑫卻是白了臉,幾步過去,一手扣住宋姨的脈搏,把了片刻之后,突然緊張起來,“快,快讓讓。”
眾人跟著追了出去。
“丁醫(yī)生,宋女士是真的懷孕了嗎?”
“懷孕多久了?”
“宋邊不是宋漫的弟弟么,他這么對白小姐身邊的一個管家,是受宋漫指使么?他們這是在報(bào)復(fù)白小姐么?”
“宋邊的目標(biāo)是我們家小姐,是我竭力阻止,才避免小姐受害,可……沒想到,就這么一次,我居然就懷孕了,孩子是無辜的啊,宋漫小姐,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為了掩蓋你的罪行,連自己的親弟弟還有親侄子都不放過?”宋姨在丁程鑫的懷里,哭訴著。
媒體頓時(shí)就炸鍋了,紛紛轉(zhuǎn)頭去圍堵宋漫。
宋漫怔怔的站在那,臉上的笑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冷下去。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喬二早就已經(jīng)查清楚,宋邊根本沒碰過宋姨,她這個孩子從何而來?
難道……宋漫的心里陡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試管嬰兒?
白妍汐竟然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算計(jì)得如此精密了?這女人未免太可怕!
馬嘉祺從身后,環(huán)抱住她,無聲給她力量。
她卻冷冷的掙脫,“馬嘉祺,你若是打算勸我,那就算了……”
“不,漫漫,是我錯,這件事,我來處理?!?/p>
“……”宋漫的眼淚,無聲滾落。
她還以為,他要再次維護(hù)白妍汐。
她轉(zhuǎn)身,將眼淚蹭在他的胸膛,“馬嘉祺,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接下來,她不會再顧忌任何事,一定要將白妍汐的罪行公諸于眾!
她將眼淚,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蹭干在他的胸前,而后,平靜的推開他,沖著那些記者冷聲道,“讓開!”
那些記者顯然沒想到宋漫會突然這么冷厲,當(dāng)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沒人站出來發(fā)難了。
而最主要的是,馬嘉祺就那樣,像是一尊佛一般,杵在宋漫的身后,山一般強(qiáng)大的護(hù)著她,那眼神里的警告,分明在說,今天誰要是敢擋宋漫的道,誰就可以不用看明天的太陽了。
“要我說第二遍?”宋漫冷冷的邁開步子。
眾人愣怔怔的往后退,很快就自然的分開,讓出一條道來。
宋漫就那樣直直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怎么?還想呆在這里多久?若是宋邊因?yàn)槟銈兊脑颍霈F(xiàn)意外,我保證會跟你們耗到底!”
宋漫的眼神里,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冷意,直嚇得那些人全身打了個寒顫。
加上護(hù)在她身后的馬嘉祺,那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殺人般的冷意,那些人哪里還敢在這病房里待著,一個個做鳥獸散。
很快,病房里就空了下來,只留下站在門口的馬嘉祺,和已經(jīng)走到門外的宋漫。
宋漫回眸看了一眼宋邊,掏出手機(jī),正要打電話,就見馬露急匆匆的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見到宋漫,一把就抱住她,上上下下的檢查著她。
發(fā)現(xiàn)她并無大礙,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可,目光探向病房里的宋邊時(shí),卻是格外的復(fù)雜,充滿著擔(dān)憂,可又有著說不出的憂傷。
馬嘉祺隔著幾步之遙,看著馬露,“你留下來照顧宋邊吧?!?/p>
馬露愣了一下,眼里有光亮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有黯淡了下去,目光再次落到宋漫身上,捧住她的臉給她打氣,“漫漫,你放心吧,該做什么就去做,無論如何,我都會在背后支持你,宋邊這邊你也放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頂尖的神經(jīng)科醫(yī)生,我不會讓他有事的?!?/p>
漫漫的鼻頭一陣發(fā)酸,再也繃不住心底的那些痛苦情緒,緊緊的抱住馬露,泣不成聲。
馬露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點(diǎn)了?!?/p>
宋漫哭了好一會,抬手擦干眼淚,扯出一抹苦笑,“馬露,宋邊就交給你了?!?/p>
“放心吧,漫漫,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有些人不必顧忌,他不值得。”馬露說這話的時(shí)候,看向馬嘉祺的方向。
馬嘉祺的心口鈍痛了一下,眉目深擰。
若不是他一次次的給白妍汐機(jī)會,事情的確到不了今天這個地步。
他上前兩步,想要拉住宋漫的手,宋漫卻已經(jīng)徑直離開。
馬嘉祺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僵在那。
馬露看了一眼馬嘉祺窘迫的樣子,皺了皺眉,陰陽怪氣道,“白妍汐剛剛又在奶奶面前暈倒了,你不去看看?”
馬嘉祺的臉色鐵青的黑,抬腳往外走。
馬露頓時(shí)感覺有口悶氣在胸口炸開來,“五弟?。 ?/p>
馬嘉祺頓住腳步,“照顧好宋漫?!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啊!”馬露氣得直跺腳,“木頭一個!不就是救命恩人么?這么多年,這份恩情早就還完了,怎么就死腦筋,轉(zhuǎn)不過彎彎來呢?”
漫漫這是造了哪門子孽,才會攤上五弟這個感情白癡!
白妍汐擺明了一次次的在從中攪和,他這樣一次次的縱容白妍汐,最終傷害的不就是漫漫么?
感情怎么能經(jīng)得起這樣一次次的裂痕?
馬露氣鼓鼓的走進(jìn)病房里,一屁股坐在宋邊的病床旁,伸手,抓住了宋邊的手,用力的捏了捏,“你也一樣,怎么就對白妍汐那個女人這么死心塌地呢?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和五弟都對她這么情深義重?”
馬露氣鼓鼓的拍了宋邊一下,可,力道到了宋邊的身上時(shí),還是不自覺的收住了。
看著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宋邊,馬露長嘆了好幾口氣,“冤孽,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