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漫立刻接了起來,因為當初從國外回來時,她其實是與主人有過一些不愉快的。
但,好在主人也沒太跟她計較,原本宋漫是想著回國之后,什么都靠自己搞定的。
現(xiàn)在看來,這似乎并不太現(xiàn)實。
在絕對權(quán)勢面前,她還太過弱小。
必須借助一些力量,哪怕這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宋漫握著手機的五指有些發(fā)顫,“喂……”
“小漫,我正好在濱海市,聚一聚?”主人帶笑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來。
宋漫愣了一下,心里不知為何更緊張了幾分。
在國外的五年時間里,她接觸主人的機會其實不多,且每一次主人都是面帶微笑,但不知為何,宋漫總感覺他的笑容里藏著危險。
似乎,賀峻霖他們也對這個始終面帶微笑的男人充滿敬畏。
宋漫深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出聲,“好,濱海市我熟,地點我來定?”
“小漫的地盤,小漫做主,哈哈?!彼实男β曂高^無線電波傳來。
宋漫暗暗吐了一口氣。
夜晚,濱海市的霓虹璀璨。
宋漫坐在不夜城酒吧靠窗的卡座里。
坐在她對面的是賀峻霖和一個身材火辣,裝扮妖嬈暗黑的美艷女人。
女人像是一尾蛇一般,纏抱著賀峻霖,挑釁的目光盯著宋漫。
宋漫淡漠的勾了勾唇,低頭,擺弄著手里那杯血腥瑪麗,“路小姐沒必要如此這般宣誓主權(quán)。”言外之意,她對賀峻霖真沒那個意思。
賀峻霖的臉色本就不好,這會兒聽宋漫這么說,臉色就更沉了。
直接將身上牛皮糖一般的路遙掀翻,丟到了地上。
路遙毫無防備,就被摔了個四仰八叉,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心底對宋漫的嫉恨又多了幾分,看她的眼神都開始帶毒。
她爬起來,手指著宋漫就要開罵,卻聽得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抬眸望過去,立刻乖得像是只被家養(yǎng)的貓咪一般,直接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卡座上,一聲也不敢吭。
倒是宋漫,看到來人時,率先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嘿嘿,一段時間不見,小漫你都瘦了,來來,坐坐?!蹦腥藥Φ纳焓?,就要攬住宋漫的肩頭。
宋漫不著痕跡的錯開幾步,這才跟在男人后面朝卡座走去。
原本熱鬧無比的卡座,此刻早已經(jīng)沒有了半個人。
宋漫原是想在人多的情況下,安全一些,可現(xiàn)在看來,她這點小心思,不過就是求個心里安慰罷了。
男人入座之后,指了指身側(cè)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朝宋漫示意。
宋漫縱然心里不愿意,可還是不得不走過去。
只是,剛走過去幾步,就被人一把從后面拉了過去。
對方的力道很大,宋漫幾乎是撞到對方的胸膛上的,疼得她嗤嗤倒抽冷氣。
她伸手摸著后腦勺,懊惱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臉色陡然沉下去,“白醫(yī)生?怎么是你?”
按照主人的習慣,這個酒吧此刻已經(jīng)被清場,白醫(yī)生既然能到這里來,自然是授了主人的意的。
宋漫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主人的方向。
主人沖著她聳了聳肩,雙腿疊加在一起,往后靠坐了坐,“老白,你還真是夠能吃味的,罷了罷了,小漫今天就讓給你,坐吧?!?/p>
賀峻霖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宋漫的眼神。
宋漫掙脫白醫(yī)生的束縛,徑直走過去,直接坐到了主人身旁的位置。
白醫(yī)生快走兩步,硬是擠到了兩人中間,而后,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宋漫,“漫漫,這是我和老寧給你的見面禮,以后有任何需要,盡管找我?!?/p>
宋漫愣怔的接過那份文件,狐疑的拆開來,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時,頓時驚錯的抬眸看向白醫(yī)生,“你怎么知道我在找這個東西?”
白醫(yī)生微笑的看著她,那眼神里的暖意,讓宋漫莫名的有些發(fā)慌。
她將文件重新塞回檔案袋,又看向身側(cè)的笑面虎男人,“主人……”
“小漫,以后你的事,就是老白的事,別跟他客氣,有什么只管找他,還有,不用叫我主人,叫我寧伯伯就好了?!?/p>
“是叔叔!”白醫(yī)生不悅的糾正,他可不想被寧子聰這個家伙占便宜,哪怕只是嘴上便宜也不行!
寧子聰笑著聳了聳肩,“老白,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怎么樣,看在我?guī)土四氵@么大忙的份上,今晚的酒水你買單?”
白醫(yī)生冷嗤一聲,又轉(zhuǎn)向宋漫,“漫漫,那黑客在白妍汐手里的證據(jù),這上面已經(jīng)很齊全了,你若是想要把那黑客帶過來,我現(xiàn)在馬上讓人去安排?!?/p>
“謝謝?!彼温幻靼走@個白醫(yī)生,為什么總是對她這么上心。
男女之間,若不是親緣關(guān)系,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而那種可能,于她來說,完全是不能接受的。
“這么幫我,白醫(yī)生有什么條件?”宋漫頓了一下,補充了這么一句。
說實話,她寧愿跟寧子聰打交道,寧子聰要的,五年前她就知道,與馬家有關(guān)。
那時候她之所以拒絕,是因為不想再跟馬嘉祺牽扯不清。
而現(xiàn)在,她心里也是不想跟寧子聰打交道的,畢竟,她并不想傷害馬嘉祺。
可,她不能繼續(xù)這樣被動下去。
只要先把白妍汐打得現(xiàn)原形,其他的事情,就以后再說。
“漫漫,我說過,我會無條件對你好?!卑揍t(yī)生暖暖的笑看著宋漫。
宋漫冷著臉,一臉不解和懷疑。
看得一旁的寧子聰哈哈大笑,他很少這么肆意的笑,連賀峻霖都愣住了,疑惑的看向?qū)幾勇敗?/p>
路遙更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著寧子聰,不自覺的往賀峻霖身后躲了幾分。
寧子聰笑著笑著,就抬手揉了揉眼角,“老白,你就繼續(xù)在這里玩猜謎游戲,我先走了,賀峻霖,路遙,走了?!?/p>
他拿起位置上的外套,搭在肩頭,朝外走。
路遙立刻跟上去,賀峻霖起身,深看了宋漫一眼,終究還是起身跟上了寧子聰?shù)哪_步。
整個卡座上,就只剩下宋漫和白醫(yī)生挨著坐在那。
等到人都走了,宋漫立刻起身,與白醫(yī)生錯開好幾個位置,“空口無憑,立字為據(jù)?!彼f著,竟是真的就掏出紙筆來,在上面很認真的寫著。
大致的意思就是,白醫(yī)生為她提供幫助,只可以收取金錢上的報答,不可以脅迫她做任何違背婦女意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