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看著小七跑遠的方向,眉頭深深的蹙起來,眸光陰驁的睨向?qū)幾勇?,“想不到你連自己的親骨肉都可以拿來利用?!?/p>
“那又如何?她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生的,是某些別有用心的女人,故意生下來,想要要挾我的工具罷了……”寧子聰聳了聳肩。
說實話,對小七,他心里是有愧疚的,但他從來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感情,更恥于去表達這種違背他意愿的感情。
他發(fā)過誓,為了寧舒,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生子。
可他沒有做到,這對于他來說,就是恥辱。
馬嘉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把馬安平還給我。”
寧子聰笑而不答,其實,他也是來找馬安平的。
看這個情形,馬安平應(yīng)該是在小七的手里。
馬嘉祺既然以為小七跟他是一伙的,那他就順?biāo)浦壅J下來,也不錯。
寧子聰朝馬嘉祺走過去,想要摟住馬嘉祺的肩頭。
只是,手還沒碰到馬嘉祺,突然,四周就涌現(xiàn)大批的人馬,將他們團團包圍。
小七一身英姿颯爽的裝扮,手中扛著重武器,對準(zhǔn)了寧子聰,“寧子聰,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今天要是不離開這里,我就親手了結(jié)了你?!?/p>
看著小七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寧子聰不怒反笑。
這才是他的女兒應(yīng)有的風(fēng)范。
不錯不錯,他挺欣賞的,若不是他跟寧舒許下過那種承諾,他定然會好好培養(yǎng)這個女兒,將來做自己的接班人。
可惜了,造化弄人,這孩子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寧子聰點了一根雪茄,瞇著眼睛抽了一口,壓根沒有要搭理小七的意思。
而是朝著馬嘉祺笑了笑,“怎么樣?我的女兒夠優(yōu)秀不?配你如何?”
小七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手中的重武器一下就摔到了地上,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身形更是狠狠晃動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
老九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他緊張的跑過去扶住小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用力緊急回召令?”
原本這些人馬是跟著老九一起去替馬嘉祺找孩子的,可是突然就被小七一個緊急回召令全部招了回來。
這個緊急回召令是在情況特別危機的情況下,才會動用的。
小七這是遭遇了什么?
老九警惕的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馬嘉祺回來了,而站在馬嘉祺面前的男人,那不正是小七的父親寧子聰么?
那個傳聞中的笑面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男人和馬先生怎么會一塊回來?
“寧子聰,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么最混蛋么?”馬嘉祺點了一根煙,冷蔑的盯著寧子聰。
寧子聰?shù)难鄣椎男σ饫淠似蹋饾u逐漸又蕩開來,嘴角彎彎勾起,笑容的弧度裂開得很大。
小七看到寧子聰那個笑容,心里咯噔一下,全身都莫名的發(fā)冷。
她知道,寧子聰越是笑得厲害,越是在憋著大招。
危險,正在不知名的地方醞釀著。
她幾乎是本能的跑到了馬嘉祺的面前,擋住了他。
馬嘉祺皺眉,想要推開小七,就聽寧子聰哈哈大笑起來,“果然,你這丫頭喜歡上了馬嘉祺,可妮知道,馬嘉祺是什么人嗎?”
小七心里咯噔一下,全身發(fā)冷,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
“寧子聰,你到底想怎么樣?”小七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自己會從寧子聰?shù)淖炖锫牭揭粋€很可怕的消息。
可她真的不想聽。
寧子聰?shù)男β曂蝗煌V?,一雙眸直直的盯著小七,“他的母親叫寧舒,是我的姐姐!”
一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打在了小七的身上。
所以,她跟馬嘉祺是表兄妹?
這怎么可能?
小七一雙眸撐得很大很大,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向后倒。
若不是老九及時扶住她,她整個人就栽了下去。
“為什么?寧子聰你在說謊,你肯定在說謊!我不信,我不信!”小七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喊大叫起來。
面上的表情過于痛苦,整個人看起來扭曲可怕。
老九死死的抱住小七,拼命的順著她的發(fā)安撫她,“小七,小七你聽我說,這些都是假的,是寧子聰用來誆騙你的,他從來都不是好人,你聽我的話,冷靜下來,乖……”
老九急得身上直冒冷汗。
沒有人知道小七一直都有精神方面的障礙問題。
她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尤其是來自于寧子聰?shù)摹?/p>
平時,只要提到寧子聰,小七的表現(xiàn)都會有些過激。
更何況,現(xiàn)在寧子聰居然還以這種方式,說出這么令小七難以接受的事實來。
那對于小七,無異于天大的打擊。
老九一邊緊緊的抱著小七,一邊安撫她,同時怒瞪向?qū)幾勇?,“寧子聰,你但凡還有一點點人性,就請你馬上離開這里,別再刺激小七了……”
寧子聰?shù)难弁心敲匆凰查g,晃動了一下,可,很快就轉(zhuǎn)變了表情,依舊是那一張面具笑容,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我沒有刺激她,我說的都是事實,不信,你問問馬嘉祺……”
馬嘉祺的十指狠狠的捏緊起來,腦海里閃過太多的過往。
曾經(jīng),他也以為,善意的謊言,可以不傷害到對方,可現(xiàn)在,他明白了,謊言總有被揭穿的一天。
而當(dāng)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對方受到的傷害,只會更大,大到令人無法承受。
馬嘉祺悶悶的抽著煙,看著地上的光暈,一圈圈蕩開,腦海里閃過的全都是宋漫的身影。
若是撒謊,他必將迎來更多麻煩,而這些跟女人有關(guān)的麻煩,對于宋漫來說,就是不可磨滅的傷害。
他不能為了別的女人來傷害自己最深愛的女人。
馬嘉祺將煙頭丟到地上,皮鞋碾上去,緩緩的抬起眼眸,看向小七的方向。
小七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似的,猛地轉(zhuǎn)過身,不愿意看馬嘉祺的眼睛。
不要,她不要聽,她不要什么事實,她只希望可以跟馬嘉祺能夠有更多的機會在一起。
哪怕,永遠也沒辦法成為夫妻,但是,只要有機會讓她保留著那份追求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