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
就見一群光頭佬騎著機(jī)車,直沖而來,手上全都提著大砍刀。
眾人嚇得尖叫四竄。
老板見狀,直接提了一把殺豬刀出來,直接擋在了馬嘉祺他們這一桌的前面,冷冷的沖著那些人道,“哪里來的混賬東西,連你童爺我的檔口也敢來鬧事?信不信爺一刀捅了你們?”
那幾個光頭佬將車停下來,全部慫到了童老板的面前,發(fā)動機(jī)卻不停,聒噪的聲音震天響。
宋漫抱著馬安平,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頭一陣陣泛酸:原本是想帶馬嘉祺來安安靜靜吃個夜宵,享受一下平民百姓的樂趣,讓他能夠放空一下自己,好找到重新的定位。
沒想到,一來就遇上這樣的場面。
她嘆了口氣,就要起身,卻被馬嘉祺按坐在了椅子上,“好不容易才能聚在一起吃點夜宵,吃完再走?!?/p>
宋漫愣住,這個時候,這里有多危險,誰都看得出來,能跑的早就已經(jīng)跑得差不多了。
宋漫緊了緊懷里的馬安平。
馬安平伸手抓過一串烤腸就往嘴里送,塞得滿嘴鼓鼓的,像個小倉鼠一般,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道,“是啊媽咪,我還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呢?!?/p>
宋漫:……這爺倆,還真是不怕死的典范。
可是,他們才經(jīng)歷過那么多生離死別,她真的不想在摻和進(jìn)這樣的麻煩里來。
宋漫還想說什么,馬嘉祺已經(jīng)拿起一串烤雞翅,直接塞到了宋漫的嘴里,滿意的笑笑,“果然來這里吃東西,很能減壓?!?/p>
童老板跟那伙機(jī)車光頭男正大眼瞪小眼,突然聽到馬嘉祺那一桌的談話聲和笑聲,氣氛瞬間就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光頭男們頓時就不爽起來,吐口水的吐口水,罵人的罵人。
一個個喊打喊殺的,直接就從車上跳下來,提著砍刀就朝著馬嘉祺他們的方向竄過來。
童老板把殺豬刀往胸前一橫,一聲大喝,照著最前面的一個家伙一刀劈過去。
與此同時,馬嘉祺直接氣定神閑的坐在那,一腳飛過去一個凳子,砸在了一個光頭男的臉上。
那光頭男的鼻子登時流血,他氣得大叫了好幾聲之后,整個人突然就向后一倒,暈死了過去。
其他人有片刻的停頓,只是這片刻的失忡,就讓他們失去了先機(jī)。
馬嘉祺拿著一把烤串,縱身翻坐到桌上,一連擼了好幾串之后,直接將那些空的竹簽飛出去。
嗖嗖嗖破風(fēng)的聲音響起,那些竹簽直接就插到了那些家伙的臉上,脖子上,胸口上,大腿上。
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哀嚎遍野。
那些家伙一個個痛苦的大叫著,驚恐不安的往后退。
童老板哈哈大笑著,舉著手中的殺豬刀,發(fā)狠道,“下次還敢到我這里來鬧事,我把你們剁了喂狗!”
那些家伙嚇得忙跪地磕頭道歉,一個個灰溜溜的騎上機(jī)車就跑路了。
馬嘉祺冷著一張臉,看著還在哈哈大笑的童老板,突然就發(fā)現(xiàn),那家伙的脖子上,有一個圖騰。
而那圖騰,他在戰(zhàn)夜摯劫持他們的荒島上見過。
馬嘉祺將手中的竹簽盡數(shù)往那老板的方向飛射過去。
童老板的笑聲嘎然而止,飛快轉(zhuǎn)身,照著那些竹簽劈過去。
只聽得破風(fēng)聲響起過后,那些竹簽盡數(shù)掉落在地。
馬嘉祺的眼眸狠狠的瞇起來,冷笑著突然快速逼近到了童老板的面前,伸手,掐住了童老板的脖頸,“你是誰?”
童老板突然被掐住脖頸,呼吸有些困難,眉眼有一瞬間凌厲無比,但,很快就嘿嘿笑著看向了馬嘉祺,“客人很厲害嗎,剛剛感謝你出手相助?!?/p>
童老板說著,手指輕輕的捏住了馬嘉祺的手腕,只是很細(xì)微的一個動作,可,馬嘉祺硬是感覺到手腕上一陣麻痛,他幾乎是本能的縮回了手。
再看時,老板已經(jīng)走到了燒烤架面前,一邊叼著一根煙,一邊道,“今天讓大家受驚了,所有人全部免單,還有那桌的客人,以后來這里都免單?!?/p>
眾人從驚嚇中緩過神來之后,一個個歡呼起來,“童老板厲害啊?!?/p>
“童老板這是在道上混過吧?”
“童老板,剛剛那些是什么人?怎么那么囂張?”
童老板嘿嘿笑著,就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不過是人生中的一段習(xí)以為常的小插曲一般,“我們做小本生意的,都會被這些地頭蛇搗亂,不用管他們?!?/p>
老板說著,已經(jīng)烤了一盤的豬腰子,直接端著就坐到了馬嘉祺面前,“兄弟,喝幾杯?”
馬嘉祺看著那些豬腰子眉頭深蹙,“戰(zhàn)夜摯讓你來的?”
童老板愣了一下,繼而豎起大拇指,“馬爺不愧是馬爺,一眼就看穿了,我們戰(zhàn)爺在全城所有的角落都派了人,各種保護(hù)馬爺一家的安危?!?/p>
馬嘉祺冷眸瞇起,“保護(hù)?監(jiān)視應(yīng)該更貼切吧?”
“馬爺真愛開玩笑,戰(zhàn)爺是白爺?shù)娜?,白爺是宋小姐的爸爸,這其中的關(guān)系……”
“放屁,戰(zhàn)夜摯那個叛徒,早就已經(jīng)是寧子聰?shù)娜肆?,你不是?zhàn)夜摯的人吧,說吧,偽裝成他的人做什么?”宋漫一口唾過去,直接將那盤豬腰子踹翻在地。
今天真是掃興,好不容易帶馬嘉祺和孩子出來散心,居然遇到這么糟心的事情。
看來,寧子聰那個混蛋,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監(jiān)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不鏟除這個心頭大患,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好日子過。
童老板不怒反笑,“宋小姐,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峰回路轉(zhuǎn),誰又知道誰才是最終的歸屬?”
宋漫愣了一下,這話倒是也說得在理。
畢竟,最開始她以為戰(zhàn)夜摯是她父親的人時,突然就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寧子聰?shù)娜恕?/p>
誰也不能保證,戰(zhàn)夜摯和爸爸白桀不是在玩反間計。
宋漫為了保險起見,給白桀打電話。
此刻,白桀正和戰(zhàn)夜摯坐在一間昏暗的咖啡廳里。
突然看到宋漫的來電,百潔墊眉頭緊皺起來。
戰(zhàn)夜摯笑看了一眼,故意坐到了白桀面前,伸手?jǐn)堊×税阻畹募珙^。
白桀接通視頻通話時,宋漫就看到了和白桀并肩而坐的戰(zhàn)夜摯,臉色變了又變,“爸爸,戰(zhàn)夜摯他……”
“放心,他不會傷害你們。”白桀沉著臉開口。
宋漫還想說什么,戰(zhàn)夜摯已經(jīng)悄然把白桀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
宋漫在那頭突然就看到白桀掛斷了視頻通話,再發(fā)過去,發(fā)現(xiàn)怎么都沒人接受,打電話居然是關(guān)機(jī)。
難道是戰(zhàn)夜摯對爸爸做了什么?
宋漫正著急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進(jìn)來,打電話的是白桀,“手機(jī)沒電了,用了戰(zhàn)夜摯的手機(jī)給你打的,號碼存一下,有什么事,也可以聯(lián)系他?!?/p>
宋漫長長舒了口氣,所以,戰(zhàn)夜摯事實上還是爸爸的人?
這讓宋漫大吃一驚的同時,心情也有所緩和。
畢竟,戰(zhàn)夜摯那樣的人物,若是跟他們?yōu)閿?,也是很可怕的存在,與他們?yōu)橛训脑?,他們的路也會變得好走很多?/p>
宋漫掛了電話之后,直接把戰(zhàn)夜摯的手機(jī)號存了下來,長長舒了口氣,沖著童老板道,“抱歉,誤會了,我自罰三杯。”
童老板哈哈笑著,“沒什么沒什么,以后有什么盡管找我,要是想吃燒烤,隨時來,我這里啊,就是專門為你們開設(shè)的,哈哈哈?!?/p>
童老板爽朗的笑聲,將宋漫心底最后一絲的不安也擊退。
此刻,她滿心都是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希望,他們的伙伴多一個,那么打敗寧子聰?shù)南M投嘁环帧?/p>
馬嘉祺與童老板喝著酒的時候,卻時刻都在觀察童老板。
看起來內(nèi)斂得很的人,可是卻又有著讓人讀不懂的狡詐的樣子。
馬嘉祺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酒過三巡之后,童老板喝醉了,非要拉他們在店里住一晚。
馬嘉祺果斷拒絕,抱著馬安平上車。
司機(jī)等在那很久,看到醉醺醺的他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馬嘉祺擺擺手,“回馬家老宅。”
宋漫愣了一下,總感覺哪里不對,可是酒精麻醉過后的大腦,居然有些轉(zhuǎn)不動起來。
昏昏沉沉的就睡過去了。
馬嘉祺看著宋漫昏睡的樣子,心中有些顫動起來,悄無聲息的往嘴里服用了一顆藥,整個人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清醒過來。
但,他還是抱緊了熟睡過去的馬安平,假裝睡著。
果然就聽到司機(jī)在跟什么人通話,“都暈過去了,放心吧,馬上就把人送到?!?/p>
馬嘉祺的臉色沉得嚇人,手緩緩的摸向了腰間,那里別著一把防身用的手槍。
突然拔出來,在那司機(jī)錯愕不已的時候,突然朝著方向盤開了兩槍。
直接打穿了那司機(jī)的掌心,嚇得那司機(jī),驚叫著就松開了方向盤,等到他想重新忍痛握住方向盤的時候,馬嘉祺已經(jīng)翻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直接一腳將司機(jī)踹下了車,跳到駕駛座的位置,車子一個打轉(zhuǎn),直接轉(zhuǎn)到了宋家老宅的方向。
與此同時。
在總統(tǒng)府。
戰(zhàn)夜摯將白桀扔到了總統(tǒng)夫人的面前,“這位就是白桀了,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現(xiàn)在可以開始清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