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漫直接傻愣在那,難以置信的看著馬嘉祺,連掙扎都忘了。
馬嘉祺順勢壓下來。
等到宋漫想起來要掙扎的時候,馬嘉祺已經(jīng)深吻住了她。
也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有在一起了,還是因為最近實在是太多苦惱煩悶的事情,宋漫竟是忘了現(xiàn)在身處何處,很快就被徹底征服了。
車身搖晃,外面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宋漫手忙腳亂的扯著身上的衣服。
馬嘉祺伸手扯了一塊小薄毯蓋在了宋漫的身上,自己則是將身上的衣服隨意的穿上,吹著口哨,驅(qū)車前往白家。
宋漫到的時候,白桀已經(jīng)默默的讓傭人送上了兩套衣服。
一套是給宋漫的,一套是給馬嘉祺的。
傭人推開門,看到馬嘉祺那斜扣著的襯衣扣子,露出來的大片光潔的肌膚,上面還沾染著汗水的樣子,整張臉都紅了。
忙將衣服遞給宋漫之后,就退了出去。
宋漫囧得臉色紅得近乎要滴血。
就在這個時候,馬嘉祺卻已經(jīng)將一件裙子抖開來,套在了宋漫的頭上,順手就將她的衣服扯掉。
宋漫只覺得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待到整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馬嘉祺已經(jīng)將新裙子整個拉了下去,遮住了她的身子。
這換衣服的速度和手段,著實是讓人嘆為觀止。
宋漫驚訝的撐大嘴巴看著馬嘉祺。
馬嘉祺打了個響指,“是自己站起來整理一下,還是老公繼續(xù)代勞?”
宋漫窘得整張臉都燒紅起來,忙低頭去整理裙子,一邊斜眼看馬嘉祺,就看到他隨意的幾個動作,就將傭人送來的T恤換上,運動褲,外加運動鞋。
休閑無比的裝扮,卻愈發(fā)的襯得馬嘉祺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帥氣。
宋漫的眼中有粉紅桃花冒出來,一如當初般,對馬嘉祺這絕對顏值,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馬嘉祺捧住她燒紅的臉,吧唧就是一口親了下去,開車門,轉(zhuǎn)到她那一面,親自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直接將宋漫抱在懷里,徑直朝里走。
宋漫似乎比之前又輕了不少,抱在懷里輕飄飄的。
就連骨頭都顯得有些膈人。
馬嘉祺心疼無比的低頭,額頭抵住宋漫的額頭,摩挲摩挲,“傻瓜,該養(yǎng)胖一點了?!?/p>
馬嘉祺剛將宋漫抱進大廳,就見白桀端坐在沙發(fā)上,皺著眉看著兩人,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想好怎么營救馬司宋了嗎?”
宋漫窘迫臉都白了,尷尬的松開抱著馬嘉祺的手,瞪了馬嘉祺一眼,“快放我下去!”她剛剛真是瘋了,在這種時期,還能跟馬嘉祺只顧著自己享受小日子,卻忘了該去努力想想怎么解救自己的寶貝兒子。
馬嘉祺卻不慌不忙的抱著宋漫一路走到了白桀面前,將宋漫放在白桀旁邊坐好,自己則擠到了兩人的中間坐下,拿出手機。
“小七已經(jīng)踩過點了,戰(zhàn)夜摯給的路線沒有問題,只不過……”馬嘉祺頓了一下,拿過茶幾上的花生剝開,丟進嘴里,“還需要做更詳細的戰(zhàn)略部署,那個地下室的門口守衛(wèi)就多得是我們現(xiàn)在這些人手不能夠抵擋的?!?/p>
馬嘉祺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白桀。
白桀皺起眉,也拿過花生用力的碾碎了皮,不得不說,自從他的人被戰(zhàn)夜摯那個混小子弄走百分之八十之后,他手里能用的人手確實很少。
而馬嘉祺,事實上,背地里也是養(yǎng)有一批死士的,只不過那些人手都在M國,要調(diào)動過來,也沒那么容易。
并且,當初他是以馬家家主的身份才能調(diào)動那些人手的,現(xiàn)在——他上次去M國就試過,那些人已經(jīng)自動分成了兩派,有三分之一的人還愿意追隨他,卻有三分之二的人,是他根本使喚不動的了。
所以他們能夠想到的還是戰(zhàn)夜摯的人馬。
白桀將花生米扔進嘴里,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一團,但還是開了口,“我知道了,你們在這里等我消息,別輕舉妄動?!?/p>
白桀說完,人已經(jīng)起身,傭人將一件風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老爺,這入秋了,天開始涼了,您注意點身體?!?/p>
白桀點頭,接過傭人遞過來的一個小藥瓶,快速的塞進包里。
宋漫看著那個小藥瓶,總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
一場大雨過后,本該雨過天晴的,只是,太陽都才出來了幾分鐘,就又被烏云遮擋了。
而那青天白日,也很快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傭人準備了一把油傘遞給了白桀。
白桀將油傘夾在腋下,重新拿了一把大黑傘,撐開,走了出去。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白桀的身上,有些冷,這天氣,讓他想起自己和戰(zhàn)夜摯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那天,也是下著這樣讓人心情很難好起來的蒙蒙細雨。
他剛剛給一個大客戶做完手術(shù),徹夜的手術(shù),下了手術(shù)臺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饑腸轆轆的白桀撐著一把大黑傘,走在還沒什么人氣的街上,開始找早餐鋪。
基本上沒有早餐鋪開門,最后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一個剛出攤的腸粉鋪子。
他走過去坐下,叫了一份腸粉。
老板很熱心的端上來,他都還沒來得及開動,就聽到一陣凳子被撞倒的聲音。
老板急得直叫喚,“哎喲,哎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哪,怎么滿身是血啊,不行不行,我得馬上報警才行?!?/p>
老板顫抖著手要撥打報警電話,那滿身是血的少年,卻抬手阻止了老板,一雙眸透著陰狠,“報警我就殺了你,給我來份腸粉!”
老板嚇得魂都快沒了,只能哆哆嗦嗦的去做腸粉。
可能因為太緊張,居然平時很拿手的腸粉,硬是做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到最后少年急了,自己上去動手就要操作。
可他身上的傷勢看起來很重,只動了幾下,整個人就差點栽進那熱騰騰的鍋里面。
白桀幾乎是本能的抬手抓住他,等于是將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與此同時,三根手指把上了他的脈門。
眉頭緊皺起來,“中毒了啊,腸粉還是別吃了,跟我去醫(yī)院吧?!?/p>
“走開!別多管閑事。”少年很執(zhí)拗的推開白桀。
卻被白桀直接提住后衣領(lǐng),一路拽回了醫(yī)院。
因為時間太早,醫(yī)院里也沒幾個人,加上白桀走的是電梯,一路都沒遇到人,直接把少年就拽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面。
順手就拿出幾種藥調(diào)配了一下,丟給少年,“吃下去,否則你很快就會死的?!?/p>
少年想也沒想,直接就吃了下去。
白桀笑,“你就不怕我下毒?”
“反正都是死,只是他媽的不能在死前吃一頓飽飯很不爽!”少年將藥瓶丟到桌上,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突然就開始面色發(fā)青,捂住脖子拼命的抽搐起來,“你還真給我下藥?”
白桀點點頭,“解藥,不過,中間摻了一點其他東西,日后你就跟著我吧,若你忠心于我,我每年給你一次藥,也能保你平安。”
其實,白桀那個時候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他把脈診斷出來,少年被下的毒藥很特殊,不是一下就能解開的,需要持之以恒的不斷分解那些毒藥的藥性。
怕少年不肯留在他身邊接受治療,才會出此下策,讓少年以為,他對藥做了手腳。
少年就是戰(zhàn)夜摯,當初白桀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么魔,非要給少年治病,還用那種爛借口要挾他留下來。
或許是因為,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懷疑,那毒藥是寧子聰下的了吧,對于寧子聰想要毀掉的東西,他偏偏想要保留下來。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戰(zhàn)夜摯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而他卻老了。
當年的那個誤會,也是時候解開了。
馬嘉祺鉆入車內(nèi),一路驅(qū)車前往戰(zhàn)夜摯在濱海市的府邸。
一個小時過后。
車子停在了戰(zhàn)家。
大鐵門敞開著,像是特意在迎接他一般。
白桀皺著眉,終究還是將車子開了進去。
下車的時候,他抱著那把油傘直接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傭人們圍著阿香在給她梳妝打扮,卻不見戰(zhàn)夜摯的身影。
白桀皺了皺眉,“他人呢?”
阿香總算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忙推開那些傭人,跑到了白桀的面前,滿眼期盼,“馬司宋救出來了?”
白桀擰著眉,夾緊了腋下的油紙傘,“戰(zhàn)夜摯若愿意搭把手,馬司宋就能平安回家了?!?/p>
話音剛落,阿香已經(jīng)提著裙擺,咚咚咚的就往樓上跑。
不一會兒,阿香就拉著戰(zhàn)夜摯下了樓。
戰(zhàn)夜摯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差,整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嘴唇更是青紫一片。
白桀的眉頭狠狠的皺起來,這跡象跟當年毒發(fā)的時候一摸一樣。
他上前幾步,三根手指扣上他的脈搏,“果然又毒發(fā)了。”
戰(zhàn)夜摯突然很氣憤的推開他,“拜你所賜,我已經(jīng)有小半年沒能吃到你給的解藥了,這毒竟是連國際上知名的解毒專家都解不了,白桀,你果然夠狠的!”
白桀沒說話,而是看了一眼阿香。
戰(zhàn)夜摯立刻緊張的將阿香用力的扣進懷里,“別打阿香的主意,否則我跟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