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張澤禹也要上班了,他告訴我說:“乖乖在這里呆著,等我下班來看你,千萬別亂動啊,傷還沒好?!闭f完,就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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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想著這幾天的事情,怎么就從哈爾濱到了重慶,怎么就把明星弄成了自己的哥哥,怎么就改變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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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護(hù)士就拿著豐盛的午餐走了進(jìn)來,“想什么呢?那位先生囑托我說一定要讓你好好吃飯,所以,我就坐在這里看著你吃完,好不好?”護(hù)士像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對我說,也的確,我也只有12歲啊,在大人的視線里我不就是小孩嗎?那為什么12歲的小孩要承受比大人還要沉重的負(fù)擔(dān)呢?想到這里,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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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吃得正香時,突然,一把刀就插進(jìn)了我的腰里,我瞬間感到了涼風(fēng)正在灌進(jìn)我的腹部,我驚恐的看向護(hù)士,看到了她臉上邪魅的笑和她手里握著沾滿血的水果刀,腰間的疼痛瞬間涌向心頭,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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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來我又看見張澤禹在我旁邊,但這一次他并沒有睡覺,而是握著我的手在那里痛哭,并且嘴里嘟囔著:“你醒醒好不好,你看,我已經(jīng)把要殺你的人給揪出來了,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我雖說眼睛睜不開,但我聽到了,而且聽得很清楚,我默默的流下了淚,張澤禹看到我的眼睛里流出了淚珠,急忙拿紙幫我擦去了眼淚,嘴里還碎碎念著:“你流淚了,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是嗎,那你能睜開眼睛嗎,你看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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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麻藥漸漸又過了,但這次比上次的疼多了,我也能睜開眼睛看看張澤禹到底哭成什么樣了。漸漸地睜開,看見張澤禹哭得眼睛紅紅的,已經(jīng)睡著了,我輕輕的撥弄著他的頭發(fā),他似乎察覺到了,一下就坐起來了,慢慢的搓著我的手,“怎么樣,還疼嗎,都怪我,沒看好這些人?!彼载?zé)地說?!斑@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太可惡了。”我閉上眼慢慢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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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澤禹特意請假陪我一天,“相處了這么多天,還沒問你的名字呢。”“你好,我叫林……啊不,嚴(yán)夕夕?!薄班牛侩y道你有兩個名字嗎?”“你忘了我跟你說過我不來自重慶嗎?我跟你一樣,哥哥,我是來自哈爾濱的初一學(xué)生,只不過父母發(fā)生了矛盾,母親把我?guī)У搅酥貞c,我知道你們公司,也很喜歡你們,但我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原因來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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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真的好慘,明明剛開始,就已經(jīng)跌入了谷底,那夕陽?我來做你的哥哥好不好?”張澤禹心疼地看著我,“真的嗎?哥哥!但是我叫嚴(yán)夕夕誒?!薄霸谖疫@里,你永遠(yuǎn)都是剛開始的你,我永遠(yuǎn)都是護(hù)著你的哥哥,不要再想這些人情是非啦,我送你回老家怎么樣?你跟在我身邊太危險了,我把你送回我家?!薄澳前⒁讨牢覇??”“不要叫阿姨,叫媽,當(dāng)然知道啊,我送你到手術(shù)室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告訴媽媽了,我會讓老師送你回去的,注意防護(hù),你現(xiàn)在可是大名人,可得防著點那些私生。”張澤禹寵溺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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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走的那一天,我在醫(yī)院擁抱了哥哥,老師幫我提著行李箱,張澤禹說:“老師,輕一點,她的傷還沒完全恢復(fù),上車時記得扶著點她?!睆垵捎硪暼粽鋵氁粯涌粗?直到我上了去飛機(jī)場的商務(wù)車,他才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