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下了一場大雨,沖散了暑氣,云瀾給溫儀說著詩詞歌賦,潺潺雨水,催人好眠。
溫儀道:“母妃,我已經(jīng)會騎馬了?!?/p>
云瀾笑道:“你聰明,學得快,不過也是你六皇叔教的好?!?/p>
溫儀趴在她懷里道:“六皇叔最喜歡我了?!闭f著聲音低下去,漸漸睡了。
第二天清晨,晴空萬里,微風拂面,溫儀想去翻月湖摘菱角。
云瀾道:“怎么一日都不得閑呢!罷了罷了,帶你去玩?!?/p>
溫儀坐上船,可惜她手短,抓不住菱角,瀾依拿著銀剪子一把剪了一大串下來,亮綠色的菱角圓鼓鼓的,像一個個小元寶。
溫儀拿著一個扔向湖中,“咚”一聲,水花四濺,她高興的拍掌歡笑。 云瀾也不阻止,任由她玩耍。
不知行到哪里,只聽得一陣流水淙淙的琵琶聲。詩茵說:“前面似乎是端寧夫人的雨花閣?!?/p>
云瀾道:“溫儀,和母妃一起去看看端母妃,也許,你恭定姐姐也在呢?!?/p>
說話間就到了,詩茵前去扣門,還是那個叫“吉祥”的宮女來開門。
端寧夫人見云瀾等人進屋點頭示意,手上的琵琶不停。
一曲終了,溫儀聽癡了,贊道:“端母妃彈的真美,真好聽。和我母妃彈得一樣好聽?!?/p>
云瀾道:“溫儀,胡說什么?!?/p>
溫儀笑嘻嘻說:“我去找姐姐玩?!奔楸銕еチ?。
端寧夫人笑笑,道:“我的琵琶,是當年純元皇后傳授,可惜我天資平平,學了不到三四成?!?/p>
云瀾道:“姐姐太過自謙了,純元皇后是能歌善舞多才多藝,可是姐姐既然學了,那自是姐姐的長處。斯人已逝,純元皇后活在皇上、皇后和姐姐等人的回憶里,自然是越來越好了。”
端寧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云瀾,說:“你說話真有趣,從來沒有人這么說,在皇上面前,你也如此說么?”
云瀾道:“姐姐覺得呢?”
端寧夫人笑而不語,嘆道:“我明白了?!闭f著,將琵琶遞給云瀾,“愿聞其詳!”
云瀾笑道:“獻丑了?!比∠率稚系啮探鹄p絲紅瑪瑙護甲,輕手撥弦。低聲纏綿,流暢婉轉(zhuǎn),宛如天籟。
待曲停了,端寧夫人道:“我也分不清感覺了,究竟是你的更好,還是純元皇后的更好?!?/p>
云瀾戴上護甲,搖頭道:“不是一樣的人,不用比較這些?!?/p>
端寧夫人說:“雖然如此說,可是皇上那里,我還是看得出來?!?/p>
云瀾想了一想,問道:“姐姐,你愛慕皇上嗎?”
端寧夫人聽了,沉默不語,“這后宮里哪有什么愛慕,天子妃嬪,君臣之分,從來就沒有一樣的。我從來不信這些。”
云瀾沉默片刻,仍然道:“姐姐,我愛慕皇上,我也知道皇上心里只有純元皇后,我也知曉莞妃容貌有幾分相似純元皇后?!?/p>
端寧夫人看著她,看到她眼里提到愛慕之人的情意,含羞低語的姿態(tài),儼然真情意切,說:“妹妹,真心勸你一句,皇上不是你一個人的皇上,后宮的妃嬪哪個沒有受寵的時候,可到今天,不受寵的妃嬪沒人數(shù)得清。還受寵的大家都知道?!?/p>
她繼續(xù)說:“我以前認為你是個警醒的,怎么也犯傻呢?你看皙華夫人、莞妃,她們也愛慕皇上,可是她們從來沒有稱心如意?!?/p>
云瀾道:“其實,愛慕皇上,也不是只許他有我一人,只要他好,我自然也好?!?/p>
端寧夫人道:“怎么這么傻呢?”
云瀾搖搖頭,道:“姐姐,今時不同往日,皇上也許在計劃什么,常??此蠲疾徽?,我想不出法子,恨不得以身代之,可惜我又不懂。”
端寧夫人道:“癡情兒?。 ?/p>
云瀾道:“姐姐也明白吧,否則何必來行宮看這些好戲呢?”
端寧夫人淡淡一笑,道:“說這半天話,我已經(jīng)累了。”
云瀾道:“晚上宴會,姐姐可要出席?”
她搖搖頭,“看戲之人何必登臺呢?”云瀾便不打擾她,帶著溫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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