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拿出一張畫有鞋印的紙：“我們?nèi)ド蚣宜巡?，在捕獵洞附近發(fā)現(xiàn)的鞋印與你的鞋印吻合。我們能夠理解成，出現(xiàn)在捕獵洞附近往捕獵洞里潑東西的人，就是你吧？”

“是?！?/p>

“那我再問一遍，你往沈遠(yuǎn)身上潑油了嗎？”

“沒有。”

“那你潑的是何物？”

“水?！?/p>

“水？”這個答案出乎晨月和青帝的意外。

晨月愣住了幾秒：“你為什么選擇潑水？”

“之前您說過了，我和沈遠(yuǎn)老是吵架，我見他在捕獵洞中出不來，便想讓他出出丑?！边@個說法的確比吵個架就放火燒人，更值得讓人信服。

“你第二次去是干什么？”

“我當(dāng)時覺得把他捉弄的夠了，應(yīng)該把他救出來?！?/p>

“你去救他，然后呢？”

“捕獵洞里面著火，我害怕，就跑了?！?/p>

“不是你扔下去的火？”

“不是。”

“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選擇上報衙門？”

“我很害怕，沒能想到?！?/p>

晨月沉默片刻，最終笑笑：“陛下，讓證人們進(jìn)來嗎？”

青帝點點頭：“請證人吧?！?/p>

琴劍秋沒理會偶爾身后官員的竊竊私語，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青帝控場有條不紊，很快到他盤問證人。

第一位證人是沈家侍女張玉，青帝提問時，她聲稱在她路過沈遠(yuǎn)的院子時看到沈謙過去。

琴劍秋很平靜：“你為什么對沈謙印象那么深刻？”

“晚上大家都在參加宴會，沈遠(yuǎn)少爺不喜歡便先回去了，他回去沒多長時間沈謙少爺便路過了。”

琴劍秋點頭：“那在沈遠(yuǎn)掉入狩獵洞之前，你知不知道，沈遠(yuǎn)院子里被挖了狩獵洞？”

“這……”張玉有些應(yīng)付不上來，“我往前走了幾步才看到?！?/p>

“這么說你是知道沈遠(yuǎn)院子里有個狩獵洞？那你為什么不提醒沈遠(yuǎn)以及后來的沈謙，不怕人掉下去嗎？”

“這……”張玉慌張，呼吸急促起來，“可能是我記錯了，只看到沈謙少爺走出來?！?/p>

琴劍秋皺眉：“記錯了？你看到沈謙出來后，你有沒有過去看看狩獵洞里的情況？”

“沒，沒啊?！睆堄衩恢^腦。

“你確定沒有？”琴劍秋刻意放慢語速。

張玉心慌：“沒有，沒什么特別的事?！?/p>

“哦?！鼻賱η镒旖且粡?，這個笑容讓張玉如坐針氈。

而琴劍秋的下一個問題差點兒叫張玉魂飛魄散：“沈謙潑水之后，你難道沒聽到沈遠(yuǎn)的叫喊、咒罵？”

張玉瞪大眼睛。

琴劍秋語速飛快：“你根本沒跟任何人提到我剛才所說的這一點。如果你當(dāng)時看到沈謙過去，你怎么可能聽不到沈遠(yuǎn)的叫喊、咒罵？怎么可能不過去查看情況？張姑娘，你真的看清楚了嗎？還是說你聽到了卻不想去救人？那你的罪過可大了……”

蘇玄接了口：“所以張姑娘想必是提前回房休息，其實她根本沒看到也沒聽到，但她害怕被管家追究，不得不說自己看到沈謙去過沈遠(yuǎn)的院子?！?/p>

張玉臉色慘白，無法開口。

青蕓生氣道：“快把此證人拉下去，請下一位來！”

“陛下，我……”張玉急得臉通紅，可青帝已斷送了她解釋的機(jī)會，她被侍衛(wèi)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