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剛拿到修好的平安扣,就遇到了譚玹霖的妹妹譚桑瑜。譚桑瑜向婉卿打探裴家少帥的事情,可對方卻什么也不知。正發(fā)愁著,譚玹霖突然出現(xiàn),掐住了譚桑瑜的后頸脖子。譚桑瑜在哥哥的手下活脫脫一個活潑的小兔子,回懟了幾句后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住進(jìn)沐家,其實也是徐光耀心中所想。這天晚餐,沐家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佳肴招待他,可他的眼神卻總是不自覺往婉卿的座位看去。
可惜的是,晚飯時,婉卿并不在府上。夜幕降臨,月色輕盈,婉卿踏著皎潔月色回府。徐光耀見狀急忙出門查看,臉上頓時浮起笑意。
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婉卿的肚子忍不住叫喚起來。就在這時,徐光耀端著食物趕來,真真是雪中送炭。婉卿心中感動,可還是覺得不太妥當(dāng)。
她提醒徐光耀,晚上還是不要來找自己,不然婉婷看到會不開心。徐光耀哪里在乎沐婉婷怎么看,他只想和婉卿好好相處。
可是現(xiàn)在崔連鳳是沐家的女主人,沐婉婷是沐家的大小姐,婉卿實在不想惹麻煩。見徐光耀低頭沉思,婉卿急忙將其送出房間??蛇@一切還是被沐婉婷看了去,她怒火中燒,狠狠瞪著婉卿的房間。
第二天清晨,沐家全員齊聚客廳,歡聲笑語滿溢其間。當(dāng)婉卿步履輕盈地走下樓梯時,崔連鳳眼疾手快,立即以一副格外熱絡(luò)的姿態(tài)迎了上去。她刻意從兜里掏出那張記錄婉卿修補(bǔ)平安扣費(fèi)用的收據(jù),看似不經(jīng)意間,卻清晰響亮地念出了付款人姓名:“譚玹霖”。
沐致遠(yuǎn)臉色閃過一絲驚訝,不禁皺起了眉。他詢問婉卿這到底怎么回事,可眼中卻滿是狠厲。隨后,他給譚玹霖?fù)苋ル娫?,邀他到府上做客?/p>
譚玹霖興高采烈地應(yīng)約而來。餐桌上,他從崔連鳳那里聽說了關(guān)于票據(jù)的事情,便毫不猶豫地承認(rèn)了打破平安扣的事,這讓崔連鳳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其實,婉卿早在此前已向大家澄清過此事,而譚玹霖此刻所說,恰恰與婉卿之前的解釋嚴(yán)絲合縫。他們倆默契十足,使得沐致遠(yuǎn)絲毫沒有察覺異樣。
崔連鳳母女倆心里明鏡似的,卻突然大發(fā)雷霆,不經(jīng)意間吐露出她們暗中轉(zhuǎn)移婉卿母親陪嫁物品的秘密。
這番對話全被婉卿聽得真真切切,她不由得緊握衣角,胸中騰起一股怒火。婉卿對這對母女的算計早已了如指掌,但萬萬沒想到她們竟狠心到企圖除掉自己。此刻,她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內(nèi)心默默作出了某個決定。
婉卿積極邀約譚玹霖見面,真心實意地謝他今日出手相助,并爽快應(yīng)允與他攜手共事。譚玹霖內(nèi)心涌起意外又欣喜的波瀾,但彼此心里都清楚,今日的聯(lián)手背后,實則是譚玹霖精心布局、暗中助力的結(jié)果,甚至包括徐光耀入駐沐家,皆是他整個計劃的棋子。接過譚玹霖遞來的日記,婉卿毫不猶豫地將其付之一炬,猶如焚燒掉自己的往昔歲月,決心自此翻開生活的新篇章。
徐光耀費(fèi)盡心思找機(jī)會跟譚玹霖討論關(guān)于譚家軍的安置問題,然而譚玹霖也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對這個話題能躲就躲。這時,譚玹霖突然提及婉卿母親的祭日,言下之意,婉卿獨(dú)自在山寺恐怕有些風(fēng)險。這下,徐光耀聽聞后確實心頭一緊,二話不說便起身,直奔山上的寺廟而去。哪知途中汽車竟罷工了,無奈之下,他只得匆匆下車,邁開大步疾行而去。
婉卿正專心致志地坐著,虔誠地進(jìn)行著她的祈禱,殊不知,一個名叫崔杰的男子已悄無聲息地潛至其身后。這崔杰口口聲聲說自己乃崔連鳳的侄子,舉止言行卻滿是輕佻放肆。驚覺異樣的婉卿,頓時心生警覺,毫不猶豫地拔腿疾奔,試圖逃離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幸而,徐光耀仿佛天降神兵般及時現(xiàn)身,憑借過人的身手與果決,迅速將囂張跋扈的崔杰制伏于地。這一幕恰被譚玹霖的手下瞧見,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快馬加鞭地向譚玹霖報告了這一突發(fā)狀況。
得知婉卿安然無恙,譚玹霖心頭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蛇@荒山野嶺,就他們孤男寡女的,這念頭一冒出來,譚玹霖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悄沒聲兒地摸到寺廟門口,守起夜來。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婉卿借著朦朧月色溜出了門,卻意外瞧見譚玹霖正“呼呼大睡”在車?yán)?。這一幕,讓她回想起了不久前兩人的對話。那天晚上,譚玹霖對婉卿信誓旦旦,說無論如何都會保護(hù)好她。此刻想起這個承諾,婉卿心里仿佛有束溫暖的陽光破云而出,她便對著車內(nèi)假寐的譚玹霖,柔聲道了聲“晚安”。殊不知,譚玹霖其實并未真正入睡,他只是閉著眼,默默守護(hù)著她。
她回去后,譚玹霖悄然間被睡意席卷,沉入夢鄉(xiāng)?;腥羟甑臅r光隧道在夢中開啟,他竟意外地邂逅了自己的“前世”——李承鄞,親歷了他那跨越一生的跌宕故事。夢境戛然而止,他猛然驚醒,心緒難平。醒來后的世界空曠寂寥,心中涌動的疼痛如此真切,他不由得緊捂胸口,難以接受般瞠目而視。一切不過南柯一夢,可這關(guān)于前世的夢境為何如此揮之不去,深深縈繞心頭,令他久久無法釋懷?
他越想越混沌,索性不再去糾結(jié)那個婉卿,徑直駕車趁著夜色回到了家。此刻,顧月霜還未入眠。他凝望著她的房間,腦中陡然浮現(xiàn)出幾句話始終揮之不去:
韋玉香——悅靈神尊為何我想忘卻,偏又讓我記起?為何連忘川之水也要戲弄于我?李辰溪——不,我該喚你李承鄞——李承鄞,我釋懷了。釋懷我們曾有的甜蜜、彼此的虧欠、那些失望乃至絕望。我選擇放你自由,同時也解放我自己。我誓要你,李承鄞,在此生之年,永不得踏足悅家城半步!
譚玹霖不——!
這些話語如影隨形,牢牢盤旋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