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知道凌搖禎不喜歡被人伺候洗澡,將洗澡水加好后,便轉身出了房門。
凌搖禎將身子浸在水中,緩緩磕上眼眸,享受片刻的安寧,晚上午夜夢回時她會被前世的噩夢驚醒,白日里又要與任衡過招。
只有每晚將自己浸再水中時,才能得一時安逸。
可今夜偏偏有人不解風情,輕輕推窗而入,本想逗弄一下嬌俏美人,卻不想瞧到一副美人出浴好風景。
凌搖禎拉緊身上的衣裙,怒目呵斥道:
凌瑤禎“你是誰?”
自重生后,她的警惕心便提高,此人剛剛進來,她便察覺不對經(jīng),連忙取了衣物遮掩。
剛香艷的一幕讓卞白賢怔忡,他本想趁著他們?nèi)氤乔?,來看看這揚言要下嫁天下最尊貴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樣,又打的什么目的。
如今一見,當真是傾國傾城,絕美艷麗,若放于后宮到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卞白賢“過路人而已,上來討杯茶水喝?!?/p>
卞白賢勾唇,踱步到桌前,細致的斟起茶來。
凌瑤禎【 此人器宇軒昂,姿態(tài)不凡,絕非登徒之人,可他究竟是誰?】
見對方不語,卞白賢執(zhí)其茶杯朝她揚了揚,調(diào)笑道:
卞白賢“怎么?不信?”
說完,一飲而盡,好似真的渴了一般。
凌瑤禎“……”
她如何相信?
凌搖禎嘴角微抽,將自己身子掩在屏風后,冷道:
凌瑤禎“我不管你是誰,盡快離開,否者別怪我不客氣。”
不管此人是誰派來的,她都必須盡快趕走他,若是此時有人闖入,她的清白必定不保,那么她要嫁楚耀皇的目的就破滅了。
卞白賢“哦,不客氣?!?/p>
聞言,卞白賢勾唇一笑,竟朝她走來
卞白賢“你想要如何對我客氣?”
卞白賢【這女人當真有趣,要是其他女子,遇到陌生男子闖入,早已大叫起來了,哪里還有這份鎮(zhèn)定。】
凌瑤禎“別動!”
凌搖禎蹙眉,喊聲止住了卞白賢的腳步,低眉掩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再抬頭,換上了淡然的笑意
凌瑤禎“我不管你是誰,來著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勸你不要在往前一步,否者定將萬劫不復?!?/p>
卞白賢“何意?”
卞白賢疑道
隱在屏風后的手悄悄將腰帶搭上了一旁柱子后面的環(huán)扣上,面上卻是泰然自若,好不鎮(zhèn)定
凌瑤禎“這房內(nèi)我早已布滿了弓弩?!?/p>
頓了頓,揚起手里的綠色帶子
凌瑤禎“只要我拉動這綢帶,這房內(nèi)的弓弩必定萬箭齊發(fā),就算你武功再高,在這僅限的空間內(nèi),也不可能完好無損?!?/p>
凌瑤禎“公子既然是想要進來套杯茶,不會想要橫著出去吧!”
聞言,卞白賢收起笑意,環(huán)繞房梁四周,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凌瑤禎“公子不必看了,若是這弓弩被你輕易找出,豈不白費我苦心布局了?”
睨了一眼凌搖禎手中的綢帶,再瞧她面色鎮(zhèn)定,并未半絲慌亂,心中不覺信了。
他來這里本就是想要探一探這帝熙國公主,可未曾想要暴露身份,至于這房內(nèi)的弓弩,他自是不放在眼。
收回視線,拍了拍手
卞白賢“帝熙國長公主果真不一般?!?/p>
說完,不待凌搖禎反應,轉身消失在窗邊。
凌瑤禎“……”
他認識她?!
待確定人已走遠,凌搖禎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懈下來,還好前世她隨宮中師父學過賭博心理術,才能臨危不亂,故作鎮(zhèn)定。
拉好衣物,前去將窗拉起,便聽聞上樓的腳步,快速將衣物穿好。
杏兒扣門道:“公主,我剛剛聽聞上面有動靜,可是有事?”
凌瑤禎【不是任衡的人,那他究竟是誰?】
凌搖禎一愣,他本以為那男子是任衡派來的,如今上來‘捉奸’的就該是任衡的人,卻不想是杏兒。
回頭凝望了一下緊閉窗戶,又睨著那被用過的茶杯,蹙眉道:
凌瑤禎“沒事,杏兒進來將茶具換一下?!?/p>
既知她身份,又能巧妙躲過任衡的眼線,對這里地形如此熟悉,他究竟是誰?
心中揣著疑惑,讓凌搖禎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