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福晉,你看看這園子可不比咱們?nèi)粘Hサ暮痛簣@要氣派得多!”側(cè)福晉跟在嫡福晉身后一邊打量著園子一邊說酸話。
允祿身份比較特殊,雖說也是皇上的親兄弟,但因著先帝將其出嗣莊親王,承襲了爵位,每逢年節(jié)自然是在家中供奉先莊親王而少參加皇家宴會。再加上嫡福晉身體有疾更是被免了年節(jié)時的中宮覲禮,這嫡福晉都沒機會出門更何況其他妾室。
嫡福晉雖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滿人,但自幼體弱,這輩子出席的最大的活動便是自己的婚禮,還是先帝顧及她身體不好簡單操辦的,實在也是談不上見過世面。
側(cè)福晉出身蒙古,草原上跑大的姑娘,自入了莊親王府就再沒出過門。另外兩位格格不過是容貌精美的小官家的庶女,生平見過最好的地方就是王府了。
“幾位這邊請?!惫芗矣H自引著幾人就坐,又上了熱茶。
“福晉,您看,這些人可真不懂規(guī)矩,都不給咱們行禮的?!眰?cè)福晉搖著扇子道,“這地方可比咱們府里清爽多了。”
“閉嘴!咳咳…”
“主子,福晉那便已經(jīng)安頓好了。”如愿稟報,“對了,爺也在回來的路上了?!?/p>
“嗯,那便不與咱們相干了?!庇矜珠]上眼睛,繼續(xù)吹湖風。
“主子,你不好奇嫡福晉長什么樣子嗎?”如愿湊到她跟前小聲問道。
“左不過就是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再沾上三分病弱的嬌態(tài)?!庇矜琅f閉目吹風,“美人都長一個樣子,沒什么新鮮。”
“可是,主子就很美,而且還有一股很獨特的韻味。”如愿道。
“別拍馬屁了。”玉姝擺擺手,“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嗎?”
“都辦好了?!庇矜穆暤?,“只是那姑娘實在有些可憐?!?/p>
“人生在世,誰不可憐呢?”這里輕風拂面很舒服,玉姝有些昏昏欲睡了,“咱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當是積德吧?!?/p>
“這茶都換過兩回了,咱們還沒見到這人的金面呢!難不成她比咱們還金貴?”側(cè)福晉摔了茶盞。
“側(cè)福晉,您從一進門說了這么多,有什么用?”宋格格喝了口茶,“說到底呀,也是咱們不請自來?!?/p>
“咳咳…”福晉捂著口鼻,咳得臉頰微紅,“我是嫡福晉,無論如何她都是要來拜見我的?!?/p>
“咳咳…”
“咳咳…嬤嬤,帶人去將她押過來,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咳咳…”
“是?!?/p>
那嬤嬤帶著一隊人要到園子里頭亂闖,這自是不行的,如今的侍衛(wèi)都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將一眾奴婢都據(jù)了起來。
“反了!咳咳…你…你們…這是要干什么!”福晉拍桌子。
“誰讓你來的。”回答嫡福晉嘶吼的是允祿冰冷的聲音,他一路策馬風塵仆仆的趕過來。
三人也不敢再坐著都起身行禮,之后垂眸站著,側(cè)福晉和宋格格都用眼睛掃著福晉。
“王爺金屋藏嬌這么久還不將新妹妹請出來給我們見見嗎?咳咳…”
“福晉身體不好,思慮不周全,跟著的人也不知道規(guī)勸,可見是不用心伺候主子,莊王府不養(yǎng)無用的人,本王會幫福晉重新選一批服侍的人?!?/p>
“咳咳…你!”
“送福晉回府!”
“是,王爺?!笔绦l(wèi)應(yīng)聲而入。
“我看誰敢!咳咳…我是…咳咳…先帝親封的嫡福晉…你們…咳咳…”福晉扶著桌子咳得厲害。
“愣著做什么!”允祿皺眉。
“福晉,咱們先回去?!眰?cè)福晉走到福晉身邊拉拉她的衣袖,“王爺生氣了?!彼刹幌氡坏崭x連累,到時候不知道多久見不到王爺嘍!
福晉看看王爺,再看看馬上要上前的侍衛(wèi),終究是低了頭,抬布走了出去。
“耶律氏和宋氏回去禁足,福晉身體不好,以后也不要出門了,本王會吩咐府中下人好好照顧。”
“王爺要禁我的足?咳咳…”
允祿懶得打理她,說完便略過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