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若,別太得意忘形了。你以為惹我生氣你就能全身而退嗎?”
“你這么大了,還要回家找爸爸哭訴嗎? 還是拜托你的朋友? 那我也要找我的家人。 我沒說過嗎?我 姑父在首都的報社工作,姐姐在新聞節(jié)目里當播音員?!?/p>
兩人的對峙片刻,森若就獲得了勝利。
“走吧?!?/p>
英治的父親雖然在當地擁有相應的權力,但終究還是停留在這個地方。
萬一出現不利的報道,地位和影響力就會轉眼間喪失。英治雖然是個孩子,但這種程度,英治也是知道的。所以英治和周圍的人一起走了。
“那個,謝謝你,森若?!?/p>
“井田,你沒事吧?對不起,剛和朋友聊了一會兒,發(fā)現得晚了。你是不是被打了?”
少年曖昧地搖了搖頭,女生宮森若菜雖然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撣去少年衣服上的污漬。
“一直以來,謝謝你。 那么我就回去了?!?/p>
“啊,嗯,明天見?!?/p>
少年靦腆地笑了笑,森若的臉頰微微泛紅,揮了揮手,目送少年快步離開。
“我回來了。”
雖說是九市,但到了12月下半月的傍晚就會覺得很冷。
少年冷得蜷縮著背,回到從中學步行15分鐘左右的家,小心翼翼地打開大門。說了一句回來了的話,就把鞋子脫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撣掉那雙有點臟,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舊球鞋,整理在鞋柜的角落里。
“你跑哪兒去了? ! 你這個混蛋! 快去做飯吧!”
“對不起?!?/p>
一進客廳,就聽到女人的怒吼聲,少年縮著脖子道歉。
其實回家時間一點也不比平時晚。
因為是期末考試前,時間比平時稍微早了一點,但少年沒有任何反駁,把書包放在自己的房間里,換下了校服。
被罵是常有的事,不管是早是晚,不管做什么都會被女人罵。
如果反駁的話,那會有怎樣的遭遇,·少年不想去嘗試。
說起少年的自己的房間,聽起來很不錯,但是除了少年的學校用的東西和少量的衣服以外,幾乎什么都沒有放。
6張單人沙發(fā)大小的房間,一半面積被剛才那個女人的衣服給占領了,代替桌子的木箱和代替書架的一個瓦楞紙板,還有一張好像是從哪里撿來的毯子疊起來放置的空間是少年的私人區(qū)域的全部。
為了避免再次被罵,他急忙換上褪色的牛仔褲和襯衫,走出房間。
從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化妝的女人身后經過,開始在廚房做飯。
胡蘿卜洋蔥清湯和火腿雞蛋三明治。
為了女人接下來要去工作的店里上班,他迅速地制作了簡單的菜式。
另外還做了番茄湯和雞肉,配菜還做了幾個小碗菜,并用保鮮膜包好。
各自只做了一人份。
做完之后,趕緊把晾干的衣服收起來,簡單地打掃了一下房間。
在學校和兼職以外的時間做家務就是少年的工作。
然而,這是不可能得到回報。
剛才做的飯菜,除了可以嘗一下味道之外,不會進入少年的嘴里,即使被剩下了,也必須全部扔掉。
“浴室太臟了。我回來之前一定要把它弄干凈,知道不知道!”
不管怎么磨練,面對一定要做的事,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女人惡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哼了一聲就去上班了。
結果女人下手的只有準備好的飯菜的一半左右。
連碰都沒碰過的剩余三明治讓少年咽了口唾液,但女人不允許他吃。
把剩下的湯和三明治倒在水槽的垃圾桶里,開始洗碗。
在這期間,差不多到了要去兼職的時間了。
少年急忙確認好門鎖后走向門口。
咔。
門從外面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看起來不高興的男人。
大概是30多歲吧,灰色的運動衫和羽絨服,蓬亂的頭發(fā)和胡子。 看起來不像擁有正經職業(yè)的人。
“?。恳吡?,小鬼!”
少年慌慌張張地穿鞋騰出地方。
“嘖嘖!”
在咂舌的同時,男人粗暴地脫下鞋子,然后進入房間。
當他從旁邊穿過時,少年蹲下來,拿起他的鞋子,并將其放在一起。
突然少年的后背受到了強烈的沖擊,他的頭重重地撞在了門欄。
“嗯,好痛啊”
搖搖頭恢復了快要飛起來的意識。
把手放在撞到的地方會有滑溜溜的感覺,可能出血了吧。
臉上、額頭和后背的疼痛讓他皺著眉頭站了起來,男人不知什么時候轉身了,還保持著踢飛少年的姿勢,嘻嘻地笑著。
“啊,不好意思啊,賭博機又輸了,不小心鬧情緒了。你現在要去上班了吧?回來的時候順道去給我買盒煙吧。萬寶路的薄荷味?!?/p>
少年默默地低下頭,走出前門。
心想在兼職的地方還得預支煙錢。
少年的腳步走得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