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梁音,陽斗忘記了自己的眼淚,一臉茫然。想到那是自己的態(tài)度造成的,這次陽斗變得不好意思了。
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焦急得團團轉,一個看起來像小學生的男孩變得通紅得低下頭。
如果有人看到了,肯定會想象出不好的情況吧。
這是一個私人單間,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幸運的。
“咳,讓你看到了難看的一面。
嗯,關于陽斗的家人,陽斗母親的父親,也就是陽斗的爺爺還活著?!?/p>
過了一會兒,雙方都恢復了平靜,梁音重新整理了一下,親手換了一杯茶,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始說話。
“是爺爺嗎?那個,我的嗎?”
“是的。 因為實際年齡和入學年齡不一定一致,所以為了尋找陽斗便在全國所有的小學、初中、高中都進行了采血和DNA檢查,至今為止都在竭盡全力。
得知陽斗先生的行蹤后,他因期待和不安而夜不能寐,希望能早日見到你。
這次我這樣來到陽斗身邊,也是奉你爺爺之命的。
其實,他本人也很想來,但是突然來見一無所知的陽斗,怕萬一刺激到了你,周圍人都勸說他不要來了?!?/p>
陽斗目瞪口呆地盯著梁音的臉。原本以為是母親的女人是別人,親生父母已經(jīng)去世,這次聽說爺爺還活著。
像過山車一樣劇烈起伏的情緒讓陽斗的頭腦完全亢奮起來。
“我的、爺爺、我的、家人?”
陽斗細細著喃喃自語。
梁音并沒有著急地等著陽斗平靜下來。
“陽斗,你要去見見你爺爺嗎?”
過了10分鐘左右,看到陽斗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梁音問道。
“是啊,我想見見?!?/p>
被這么一問,陽斗仿佛強忍著什么,瞬間閉上了眼睛,回答道。梁音聽了這句話,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能這么說我很高興。 我想馬上帶你去,可以嗎?”
對于梁音的確認,陽斗剛點了點頭,又慌忙說出腦海中閃過的疑問。
“那個,爺爺住的地方離這兒遠嗎?”
仔細想想,我不認為那女人會帶著綁架來的孩子,住在受害者附近。
“是的。爺爺住在城縣。所以要坐飛機。啊,如果你不習慣坐飛機的話,坐高鐵也可以?!?/p>
沒想到會距離這么遠。
到目前為止,陽斗住在九市。
別說是飛機,就連地鐵都沒坐過,但他知道這不是一天就能往返的距離。
“對不起。我在兼職,今天請假了,明天有工作……”
也許我和家人還是無緣吧。 陽斗的腦子里沒有請假的想法。
而且如果突然辭職的話,會給對我那么好的老板和同事帶來麻煩。
陽斗很想見祖父,但卻做不到。
好不容易的機會,如果因為我的原因突然間就錯過了,說不定爺爺也會生氣,再也不和我見面了。
這樣想著咬住嘴唇。
對于這樣的陽斗,彩音點點頭說:“我知道?!?
“不管怎么說,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母親……明美已經(jīng)被拘留了。陽斗也叫井田?!?/p>
陽斗的名字“井田”也是不存在的,因為是很常見的名字,所以同名同姓的人應該很多吧,但也不能一直沒有戶籍。今后的監(jiān)護人或者身份承辦人也是必要的。
有必要向照顧過他的人好好說明一下,去問問他的情況怎么樣?”
這樣。不管怎么說,真相已經(jīng)大白于天下,作為母親的“井美”已經(jīng)不存在了。所以,就不必像以前一樣生活了。
陽斗雖然有點猶豫,點了點頭,在梁音的催促下,他走出了店門。
(咦?不付錢可以嗎?)
雖然有疑問,但由于幾個店員和一個穿著高高在上的白大褂(料理服)的人深深地低頭目送著他,他說不出話來。
“沒關系的,后面會有其他人來打包沒吃完的菜,然后再付錢的?!?/p>
梁音好像知道陽斗的這種疑問,進了電梯后解釋道。
“啊,是的,對不起”
道歉脫口而出。
梁音對著這樣的陽斗,一瞬間想說什么,但到了1樓大廳后,看到門開了,便放棄了,領著陽斗往前走。
穿過入口,出了酒店入口,來時開的豪華轎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