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恕微臣無能。未能查到蛛絲馬跡?!彪A前跪拜著的人,正是閭丘子彥。
“罷了,你多加幾個死士護在賀陵的身邊。不要再出什么差錯?!钡坭⑽⒈犻_閉上的雙眼,俯視著階下的人。
“是!臣退了?!遍偳鹱訌┪⑽⑵鹕恚隽艘粋€跪拜禮。
待閭丘子彥走后,帝瑾卻還是眉頭緊鎖,連連嘆息。
“陛下,可需要老奴去替陛下端點安神湯?”福德拿著拂塵,微微弓著身,向帝瑾細聲詢問著。
“去吧,朕確實有些累了。”
帝瑾用纖長的手指輕柔著自己的眉眼,以緩解眼睛的酸痛。
一連多個夜晚,每到深夜時,帝瑾便會從夢中驚醒,徹夜難眠。
帝瑾在夢中,總是看見賀陵阻止自己走向河里,而帝瑾自己似乎走得很決絕。賀陵著急的快哭了,立馬也跳向河里,抓住了他的手。
帝瑾卻沒有緊抓著賀陵的手,而是主動放開了手。隨后,賀陵也跟著自己跳進河里了。
在帝瑾的腦海之中,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聲音在說著,“這是你欠他的。”
在福德叫人去煎藥的同時,帝瑾也才能在白天忙里偷閑時,睡上一會兒。
福德也知道帝瑾一連多日總是夜里無眠,卻也無能為力。只能勉強靠著神醫(yī)白諶的藥方維持著。
福德見帝瑾緊閉著的雙眼,便輕聲的退了出去。
另一邊,白諶正研究著帝瑾的癥狀。
“怎么會?一連多日,陛下的癥狀怎還不見好?”白諶對帝瑾失眠的癥狀面露難色,又隨手翻了翻幾頁手中的古籍。
“會不會是他有心結(jié)???”帝司霖一手撐著腦袋,一邊緊緊地盯著白諶,這么建議著。
“很有可能,不過,這就難解了。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啊!”白諶放下手中的古籍,用手彈了彈帝司霖的額頭,“別看我了,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p>
白諶對帝司霖一臉的花癡樣,就知道帝司霖是喜歡自己。但是,帝司霖又不肯說,那自己就等,等到帝司霖先開口。
“嘿嘿”帝司霖不好意思的傻笑著,“還不是我們的白大神醫(yī)長得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嘛,就多看了幾眼?!?/p>
自從第一次的遇見,帝司霖便沒事就賴在白諶這邊。癡漢一般的看著白諶一邊研讀古書,一邊熬著藥。
“看來,我是終身都離不開這皇宮了。”白諶微微嘆了口氣。
“怎么了?為何要離開皇宮?”帝司霖聽到白諶想離開皇宮,立即急了起來,急切的問著。
“可能是這皇宮是非太多,亦或是太無聊了些?!卑字R起身,微微仰著頭看著高過宮墻幾尺的那棵柳樹。
“要是后者,我明日就去向帝瑾求情,讓你放個假。若是前者,我……我定帶你遠走高飛,哪怕是去游歷人間,扶危濟困。”
白諶聞言,回頭望著帝司霖。
帝司霖帶著堅定的眼神看著,回頭望向自己的白諶。
“真的?”
白諶故意刁難著帝司霖,“我與殿下何親何故,殿下愿為我做到如此地步?”
“就憑我……我們是摯友!”帝司霖根本不知道白諶到底喜不喜歡自己,也就將自己呼之欲出的喜歡你三個字,換成了摯友。
萬一白諶根本對自己沒有這種想法,那豈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以后又該如何自處?
“那好吧,說真的,我只是想去外面看看。”白諶沒有等到帝司霖的那句話,還是差了些火候。
白諶更希望帝司霖自己真心的對自己說出那句話,而不只是因為自己的皮囊。不然,到最后自己的真心錯付了,終是落不到好的結(jié)局。
到告白的那時,無論是誰,白諶都不想再待在皇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