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夏瑩出嫁后,沈涼梔覺得,夏瑩在不在王府,好像沒什么變化,她一如既往的整天待在小核桃的嬰兒房,哪也不去。
但北堂墨染不樂意了。
之前是因為夏瑩在王府,北堂墨染怕沈涼梔看到夏瑩不舒服,對于她天天黏著兒子的事,心里雖然吃醋,但也只能忍著。
現(xiàn)在夏瑩都送走了,該讓小丫頭明白明白,她還有個夫君了。
只是,北堂墨染好不容易把沈涼梔哄著出了王府,就碰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這也就算了,碰到也就碰到了,不搭理直接越過也好,但這人實在是沒有眼色,使勁往他們面前跳噠,一開口就是一副欠扁的語氣。
陸濤吆,王爺帶著王妃出來逛街???
很平常的話,但從陸濤嘴里說出來,無理又欠扁。
沈涼梔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缺乏管教的“少年”,她覺得她今天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
陸濤在陸川與北堂星成婚后便回了陸府,畢竟陸川娶了北堂星,他的仕途也就徹底斷掉了,陸家一切希望可就都放在陸濤身上了,陸國公使勁渾身解數(shù),終于把這位少爺請回了家,只是,一如既往的不干正事。
沈涼梔.是啊!怎么?王爺和本妃不能出來?
沈涼梔一開口便火藥味十足,自那次揍過陸濤后,沈涼梔本就不喜陸濤,那么,夏瑩出嫁那日,沈涼梔是厭惡陸濤這個人。
沈涼梔不明白,陸川和陸濤明明是親兄弟,怎么一個謙遜有禮,才華出眾,一個出言不遜,自我感覺極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自我為中心。
夏瑩出嫁那日,王府宴請了許多人,本來陸家請的是陸川,但北堂星為了看夏瑩的熱鬧,拉著陸川去了謝太尉那邊,所以王府這邊來的是陸濤。
來者是客,盡管沈涼梔不喜陸濤,卻也是以禮相待,可偏偏陸濤長了一張嘴。
沈涼梔清清楚楚的記得陸濤說的話,真真是每句話都讓沈涼梔恨不得當場掐死陸濤。
那日,陸濤是為夏瑩鳴不平了。
說來可笑,沈涼梔實在不明白陸濤是以什么身份來為夏瑩鳴不平的,又是以什么樣心態(tài)來指責北堂墨染迫害柔弱女子的,而且夏瑩的下場不都是她自己選的嗎,和北堂墨染有什么關系。
若陸濤自己是個正人君子,那沈涼梔也就不說什么了,頂多悄悄的把陸濤套麻袋揍一頓,可惜他不是。
不知他可還記得,若不是她當初會些拳腳功夫,那她的清白早就被他給毀了,說不定她就落的個和太后徐惢一樣的下場。
如若只是這些也就罷了,畢竟宴請了那么多人,沈涼梔不可能當場發(fā)火,可陸濤最讓沈涼梔惱火的是,他居然說北堂墨染是小人,還說了一些是是非非的話,沈涼梔聽的不是很明白,可看當?shù)揭恍┠觊L的大臣們,臉色均是變了又變,最后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北堂墨染。
當沈涼梔目光落在北堂墨染身上時,被他身上冷冽的氣勢嚇了一跳,那是沈涼梔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北堂墨染。
沈涼梔也明白了,陸濤的話,應該是北堂墨染內(nèi)心中最不愿提及的,最深的傷疤。
當日宴會一結束,陸國公便帶著一堆東西來賠罪,可見陸濤的話有多么的不能提及。
之后,沈涼梔也刻意不去提及那件事,她不想揭北堂墨染的傷疤,即使北堂墨染在她面前都是頂天立地的樣子,可是他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柔軟。
但是,該打的人還是要打的,那日她擔心北堂墨染沒動手,今日他自己湊過來了,她還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