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多好聽,北漓裳站在那里半靠著洗手池,微微嘆息一聲,這女人的臉皮厚得簡直就是天下無敵。
剛才那戲演的不錯,就如上次在皇庭酒店她陷害劉思淺,現(xiàn)在只是反過來陷害她,這招式用得不錯,很好……好極了。
難怪啊,影后就是影后,這戲演得多逼真。
北漓裳眸光流轉(zhuǎn),抬起頭凝向嚴浩翔,勾唇一笑,笑盈盈說道:
北漓裳嗯,就是她嘴賤惹我生氣,我才推她……
嚴浩翔嗯,推了就推了。
嚴浩翔打斷北漓裳的話,微抿著唇瓣看著北漓裳。
劉思淺臉色一白,眸底閃過一絲傷痛,眼眶打轉(zhuǎn)的淚水突的就砸落下來,他的一句推了就推了多傷人,他怎么可以是非不分就這樣算了?
他人是來了,可是……從始至終他都沒看她一眼,嚴浩翔的眼里,只有北漓裳那個女人。
嚴浩翔走吧。
嚴浩翔拉起北漓裳的小手,因為這事女洗手間他一個大男人進女的洗手間不合適,北漓裳懵逼狀態(tài)被嚴浩翔拉著走,只留下一身狼狽的劉思淺在洗手間里。
劉思淺淚眼婆娑的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兩人,她深愛多年的男人當著她的面牽著北漓裳走了。
眼淚,啪啪的往下掉,仿佛毫無止境,沒有終點,她以為……北漓裳死了他總有一天會愛上她,可是她沒等到嚴浩翔愛上她,卻等到北漓裳活著回來。
她輸了。
輸?shù)脧氐住?/p>
只要有北漓裳活著一天,她劉思淺就沒有機會站在他身邊。
北漓裳。
北漓裳。
北漓裳。
劉思淺臉上閃過一絲狠辣,唇角勾起,杏眼里燃燒著極致的瘋狂,她此刻嬌美蒼白的臉顯得猙獰可怖,她盯著鏡子中猙獰可怖的自己。
北心悅思淺?
北心悅站在門口看到洗手間里的劉思淺,蹙著眉低聲喊了她一聲,見她頭發(fā)濕漉漉面色蒼白,
北心悅你這是怎么了?
劉思淺恢復神色,抽了幾張紙巾擦了下臉,她身上的裙子已經(jīng)濕透了,她看了眼北心悅?cè)缓笙氲绞裁矗瑔柕溃?/p>
北心悅你哥哥跟北漓裳在一起?
要不然北漓裳今晚也不會跟北月影一起出現(xiàn)在宴會上,她到底還是嫉恨嚴浩翔喊北漓裳喊老婆,只要一想她就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北漓裳泄憤!
北心悅應該是吧……我哥哥那人腦子進水了,還把北漓裳請到北氏當什么首席設計師,真是有病。
說到北漓裳,北心悅也很惱火,見劉思淺這狼狽樣子,
北心悅思淺,你這樣該不會是北漓裳那賤人弄的吧?
劉思淺點了點頭,北心悅驟然變了臉色她憤憤不平道:
北心悅她敢這么欺負你,她怎么敢?炫……嚴少沒幫你?
說起這事,劉思淺心里跟堵了棉花似得喘不上氣來,她斂了斂眉然后看了眼北心悅,有些沮喪,
劉思淺浩翔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北漓裳迷了心智,你看北漓裳差點把我淹死,他都沒不多看我一眼。
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別說幫她。
北心悅北漓裳那賤人真是太過分了!
北心悅怒道,她拍了拍劉思淺的肩膀安撫道,
北心悅我車上有衣服我讓人送來給你換上,別著涼了,那個北漓裳還真有兩下子仗著我哥和嚴少就敢欺負你,真是賤人!
劉思淺眼眶泛紅,鼻子酸澀,她垂著眼眸什么,北心悅擰著眉為她打抱不平:
北心悅思淺,難道你就任由她這樣欺負你?那種女人不給點教訓她,她永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當然,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劉思淺抬起眼眸,問:
劉思淺你有什么好辦法嗎?可是……即使我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浩翔和你哥哥都護著那個賤人,我哥哥又沒回來……
嚴老爺子讓她等,他來處理北漓裳,可是她等不急,她五年前她篤定北漓裳沒有告訴嚴浩翔,要不然依嚴浩翔這性子早弄死她了。
如若再對北漓裳下手……
北心悅思淺,哪用我們動手,我跟你說……
北心悅湊上前在劉思淺的耳畔小聲說了幾句,然后兩人相視一笑。
劉思淺心悅,你真是聰明我怎么沒想到這事,要是北漓裳……
劉思淺看了眼洗手間,發(fā)現(xiàn)沒人才敢小聲說,
劉思淺這樣一來,即使浩翔再愛那個北漓裳,他也不會要一個不干凈的女人,到時候我們再把視屏泄露出去,這樣一來,北漓裳就跟當年一樣。
北心悅想到北漓裳當年臭名昭著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拍了拍劉思淺的肩膀,
北心悅我讓人拿衣服給你換,我先找個借口讓我哥哥離開這里先。
宴會里的人群熱鬧的攀談著,北漓裳閑的無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著吃東西,嚴浩翔也坐在她身旁看著她吃東西。
北月影漓裳,你怎么在這?
北月影手里拿著酒杯走了過來,見到嚴浩翔在她身旁俊臉一沉,冷峻地勾唇,譏諷道,
北月影浩翔,你怎么不去陪著未婚妻,我聽他們說你們連結(jié)婚日子都選好了……
嚴浩翔哦?
嚴浩翔抬起狹長的眸子,兩人的視線一下對上,迸射出強烈的火光來,嚴浩翔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
嚴浩翔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你從哪聽說?
再說,今晚他鬼知道劉思淺在他身后,他又不是跟她一起來。
北月影哼哼一笑,他睨了眼吃著水果的北漓裳,眸光柔和下來,
北月影漓裳,剛才你也聽說了是嗎?
被點名的北漓裳嘴里塞了滿滿的水果,嘴巴鼓鼓的,她看了眼北月影又看了眼嚴浩翔,最后搖搖頭,繼續(xù)吃東西。
嚴浩翔,她現(xiàn)在得罪不起,要不然真要暴尸荒野。
嚴浩翔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嚴浩翔眼神深情的看著水果的北漓裳,然后抽了張紙巾,手將她下巴抬起,擦了擦嘴角,
嚴浩翔你這樣子真是丑死了。
北漓裳要你管。
北漓裳瞪了男人一眼,拍開他的手,繼續(xù)吃東西。
嚴浩翔無奈搖了搖頭,三人間的氣氛又僵凝下來,中途北月影被人喊走,嚴浩翔也被人拉去談合作項目。
只留下北漓裳獨自坐在那里吃東西,北心悅和劉思淺在人群中看著獨自一人的北漓裳,相視一笑。
服務生你好,請問你是北漓裳小姐嗎?
一位穿著工作服的人員走上前很有禮貌問道,北漓裳瞥了眼,點了點頭,
北漓裳是,請問你是?
服務生哦,是這樣的,嚴少剛才喝得有點多,他在樓上的休息室里讓我下來喊你上去一趟。
服務生半彎著腰跟北漓裳說著。
北漓裳站起身,在宴會大廳巡視了一圈沒有看見嚴浩翔的身影,擰了擰眉,她問:
北漓裳他在哪?
服務生就在二樓的688房間。
服務生回道,北漓裳點了點頭,順著服務生指的方向上了二樓,找到688房間,敲了敲門半掩的門,沒有人應答。
她正想拿出手機打嚴浩翔的電話,身子被人一撞,整個人朝著房間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