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身上的金光隨著體內(nèi)靈力的暴漲愈發(fā)強盛,與瓦沙克身上的橙色靈力相互呼應(yīng),溫和的靈力化成光暈蕩漾開來。
整個夢幻天堂似乎都被這股所洗禮,似乎更加有活力了。
同樣有所感應(yīng)的夜小淚面露詫異,翠綠的眸子望著瓦沙克,喃喃自語道“奇怪,我為什么會對他的靈力感到很熟悉?”甚至是莫名的想要親近他。
“你認(rèn)識那個人嗎?”采兒問道,夜小淚既然這么說,那多半就是有關(guān)系了。
盡管她很難把瓦沙克和夢幻天堂這兩個詞聯(lián)系在一起。
聽上去似乎比恐怖故事還要恐怖故事。
“不知道,我只能說,那個人跟夢幻天堂好像有很深的關(guān)系,可在我的記憶中并沒有他的痕跡?!币剐I有些苦惱地扶著腦袋,她到底有什么沒記起來的呢?
熟悉的氣息做不了假,那只能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或是在那之前他曾經(jīng)在這里留下過痕跡,才會讓這片空間如此喜歡他。
這股波動持續(xù)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歸于平靜,在白澤的視角當(dāng)中,小夭的心口處有縷縷黑線冒出,但很快就被橙光消滅殆盡,即便是在徹底沖破七階關(guān)口的時候,所有的躁動也被盡數(shù)壓下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自此,小夭成功突破七階。
“呼……看樣子沒事了?!?/p>
白澤拍拍胸口,論起天下的咒術(shù)魔法,恐怕沒有誰的精通程度能超越他眼前的這個瓦沙克了。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上前阻攔的原因。
同樣他也有沒想明白的地方,當(dāng)年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為什么面前的瓦沙克只剩一道魂體,還是出現(xiàn)在專門溫養(yǎng)神魂的超神器兩儀琉璃燈里頭。
當(dāng)所有光芒重新收攏凝聚在小夭體內(nèi)沒有半分泄露出來時,也預(yù)示著他的成功進階。
進階從未如此順利過的小夭睜開眼,看清面前把手搭在自己腦袋的人時,瞳孔緩緩放大。
“你是……你是我夢里的那個瓦沙克嗎?”小夭從一開始的茫然到后面眼神逐漸變得期待,下意識地伸手去觸摸他。
沒有和夢里一樣穿過去,這個認(rèn)知讓小夭稍稍有些心跳加速。
有種仍在做夢的恍惚感。
瓦沙克笑著俯身摸了摸小夭的腦袋,語氣溫和:“我的確是瓦沙克,不過卻不一定是你夢里的那一位?!?/p>
“這樣嗎……”
小夭詢問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插進中間的白澤果斷將兩人分開,面上還帶著些許警惕:“等會,說話歸說話,靠那么近干嘛?”
被打斷的小夭氣場很快冷了下去,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白澤,語氣緩慢:“白澤,給我變回去?!?/p>
白澤:?好端端的,怎么還區(qū)別對待起來了?
“在夢里見過的?”聽到關(guān)鍵詞的星霖低下頭思索起來,說起小夭在夢里見過的魔神,似乎是有瓦沙克來賺。
而且形象貌似也能對得上,但那都是小夭四五歲時候的記憶了,小孩的轉(zhuǎn)述當(dāng)中有多少夸大的成分就不得而知。
“星霖,他不會真是哪一任的星魔神吧?”月夜觀察星霖的樣子,確信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什么。
星霖扯了扯嘴角,說出了一個自己其實都不太相信的推測:“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小夭的記憶都沒出錯的話,他極有可能就是,星魔神柱第一任的瓦沙克?!?/p>
或者說是沒有被污染成魔神前的瓦沙克?畢竟按照小夭的描述,那個時候別說魔族了,連魔神這個詞都還沒出現(xiàn)。
短短的一席話如同石子落入平靜的水面,激起千重浪花。
不只是魔族的繼承人們驚訝,圣殿聯(lián)盟這邊更是被嚇得不輕,甚至顧不得魔族他們都還在旁邊。
“不可能吧,都已經(jīng)六千九百多年了,第一任星魔神怎么可能還活到現(xiàn)在?!彪m然對方出場的形象看上去也不太像還活著的樣子。
可萬一真的是呢?
“問我有什么用,你不如直接過去問問人家?他不就站在那嗎?”星霖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當(dāng)星魔族的人都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果然還是應(yīng)該封上人族的嘴吧。
“嘿嘿?!备惺艿叫橇叵胍獨⑷说哪抗猓嘱嗡麄児麛嘞蚺赃吪擦藥撞?。
笑話,誰能惹誰不能惹他們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
“先聽他們怎么說吧?!卑殶o奈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幾人。
雖然他現(xiàn)在同樣也好奇心到爆表恨不得直接沖進星魔宮去問他的三叔。
在小夭凌厲的眼神威脅下,白澤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生無可戀得變回獸形趴在小夭身下,算了,慣著唄還能怎樣。
“您剛剛說,我夢里的不一定是你,是什么意思?”小夭訥訥地問道,語氣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我并沒有在魔神柱里面留下任何有關(guān)我自己的記憶?!蓖呱晨说恼f著,眼底神色不明,“事實上,在我身死之前,我曾特意抹去了那些留存記憶,或者說我存在過的所有痕跡,所以,你夢見的不可能是我?!?/p>
他其實應(yīng)該是叫封印之柱的,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柱早已失去原本的名字,與其執(zhí)拗于過去的虛名,還不如叫在這片大陸耳熟能詳?shù)拿帧?/p>
“你……”為什么要抹去自己存在過的痕跡,那魔神柱記載的記憶又屬于誰?小夭想問卻不知從何開始問。
這些注定不會是什么愉快的故事。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協(xié)助他突破的緣故,他總感覺瓦沙克看上去越來越透明了。
“我想,你在夢里看見的,只是和我有著相同外貌的另一個人罷了”瓦沙克語氣平靜,仿佛這是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比起這個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冥界的兩儀琉璃燈里?主人你又是怎么把燈給搞到手的?”白澤飽含幽怨的聲音傳來。
瓦沙克搖搖頭:“我不知道,當(dāng)時事出緊急,在做完一切之后,我就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我能再度醒來也是因為感知到他的情緒?!?/p>
白澤眼神里明顯寫著不信二字,不過瓦沙克并沒有給他發(fā)揮的機會。
“而且,兩儀琉璃燈是小茉莉看管的超神器,比起問我,你更應(yīng)該去問她?!?/p>
小夭將空中的漂浮的琉璃燈用掌心穩(wěn)穩(wěn)托住,關(guān)于拿到琉璃燈這事他倒是記憶猶新:“這盞燈是我在夢幻圣殿下邊的湖里發(fā)現(xiàn)它的。”他要拿走的時候,那條精靈龍還挺舍不得它的。
畢竟是呆在這里幾千年了的東西。
“湖里?你下到湖里去了?”白澤語氣陡然變冷。
他又開始恨自己怎么來那么晚了。
“……是梅瑞狄斯讓我下去的。”小夭默默移開視線。
他知道說完這話白澤又該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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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把人分開的原因:憑什么第一次見我就喊我老鼠?第一次見瓦沙克就那么乖?區(qū)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ò?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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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魚暫時叫這名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