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使用水印記感受王默的位置,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始,王默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少女帶著輕快的腳步直接就撲到他懷里,顯然心情極好,水清漓查看了一下,也沒有發(fā)現(xiàn)傷口這才放下心。
王默打量這那群眼睛怪,瞇了瞇眼睛,似乎在回憶。
然后最終搖搖頭,“沒見過。”
“在我的記憶里,似乎沒有它們的存在?!?/p>
水清漓說道,“會不會是培育出來的?”
他邊說著,邊用魔法恢復別墅,眼瞧著恢復了七七八八,就拉著王默走上二樓進了房間。
至于外面的眼睛怪,他還暫時想不出處理方法。
他本是隨口一說,然后王默卻認真開始思考起來,甚至掰著手指頭嘟囔著。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像…”
“難道是這倆…不對啊”
月明星稀,這幾天是月半,月亮明靜又亮堂,呈現(xiàn)滿月之勢。遙遙望去月空,只覺得恍若有人在月上起舞,優(yōu)美身子凌越間,伴著凄美和顧忌。
被修復好的客廳此時空蕩蕩的,窗簾拉起,月光照進別墅內(nèi),空氣中似乎都透著一絲月宮清冷。
少女穿著吊帶裙,肌膚雪白,黑發(fā)至腰間,她的頭發(fā)極好,烏黑濃密。王默坐在椅子上,她面對月光,整個人都在月光下無處躲藏。
神情若有所思,一雙烏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嘴角下垂,清寒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更顯得清冷遠俗。
她像是膜拜月神的信徒,卻又像與月對弈的棋手。
頭頂上覆了一雙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順的頭發(fā)都有些凌亂,“想了這么久,你想到了嗎?”
原是水清漓未見她回房,找了過來。
見到王默剛才的姿態(tài)像只覺得心中一緊,月下獨坐的她與旁的事物割裂開,淡漠至極,對人間毫無眷戀。
像一個隨時會消失的人。
是以,水清漓的聲音都有些緊張。
他未等王默的回話,便輕輕抱住了少女,只覺得懷中人身體不如往日溫熱,冰涼一片。
“冷了?我們先回房間?!?/p>
此時王默似乎才回過神,白玉似的手臂乖巧的攀上水清漓的脖頸,腦袋又像貓兒一樣蹭了蹭,似是在撒嬌。
水清漓將王默整個人抱起,手上的重量太輕了,他總是害怕這樣輕的人兒會被風吹走。
奈何王默現(xiàn)在已經(jīng)辟谷,對食物也沒有什么興趣,雖然她還和醒來時一樣,身量都沒變。
但水清漓總是覺得她消瘦了許多。
王默挨上柔軟的大床,先是滾了一圈,而后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
“什么?”水清漓溫和地問。
他給少女捻好被子,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才開口問道。
王默目光灼灼,亮的驚人,“那群眼睛怪應(yīng)該是南月的手筆?!?/p>
她窩在水清漓懷里開始認真盤算。
南月原本是人魚族最為普通的一位人魚族人,相貌出眾,但是后來不知因何緣故實力暴漲,幾乎逼近圣級。
在人魚族的地位只比身為祭司的圣歌低一點。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他和圣歌是對立面的。”
像很多族群一樣,人魚族分成了兩個派系,一方激進,一方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