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水清漓問。
一旦利用完人,就又變成清清冷冷地模樣。
“有新家伙來了,一個叫"溪客"的家伙。”花翎神情有些微妙。
“她和玉澤打了一場,把玉澤單方面碾壓了。實力不俗,不是玉澤那種單靠肉身便橫掃千軍的人物,她似乎是有點腦子的。”花翎說道。
水清漓轉(zhuǎn)頭問王默,“默默,這個溪客你了解嗎?”
王默想了想,試圖回憶,“唔…見過一兩次,是蓮花成精,和她打交道的時候不多,不過具體地得見過面之后才能想起來?!?/p>
蓮花,又別名溪客。
正說話間,只見花海潮花圣殿上空飛來一個身影,穿著彩裙,鬢梳雙丫髻,天邊云霞與其相映襯。
花翎一臉冷漠,她在心里暗道,今天客人可真多。
人未至聲先到。
“你這氣息我一聞便知?!?/p>
那身影落地,此刻瞧得更為清晰,只見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女,雙眼大而有神,皮膚白皙,臉蛋上猶帶著嬰兒肥,眉心一點紅痣更顯得可愛俏皮。身上彩裙繡著栩栩如生鵲鳥,隨著少女腳步移動,朵朵粉嫩蓮花隨之綻放開,竟是步步生蓮!
古典美人盈盈下拜,聲音帶著稚氣,“溪客見過大人。”
王默目光在她身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目光猶疑,顯然有些東西她還是記不起來,大概也跟剩下的魂魄有關(guān)。
溪客十分自來熟,“我已經(jīng)和玉澤了解情況了,通過天衍之術(shù),我觀察到距離魂魄歸體大概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建議大人暫且留在仙境。”
“玉澤不是說在人類世界,魂魄更容易找到我嗎?”王默好奇地問。
“玉澤不擅長天衍,他只能硬推,又常年頑劣不堪,消息閉塞,許多事情未必了解?;昶潜臼悄幕昶?,回歸其主本是應(yīng)當(dāng),又有神樹引路,在仙境或在人類世界并無區(qū)別?!?/p>
溪客淡笑,明明是小臉稚氣未脫,一舉一動卻是大人做派,都俱讓人信服。
溪客說的有些委婉,但大概意思,王默聽懂了。
直白點來說就是,你的魂魄雖然游離在外,但魂魄也有意識,更何況你已經(jīng)和神樹融為一體,即使你的魂魄找不回來,神樹還能找錯家不成?在哪邊閑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只是在人類世界更加不好展開手腳而已。
“你不要每次說話都踩我一腳,你不踩我會死嗎!”玉澤氣急敗壞地聲音傳來。
花翎:哦豁,真熱鬧。
玉澤小小一個,和溪客站在一起竟然才到少女腰肢,此時正叉著腰跳腳罵街。
溪客絲毫沒客氣,一腳踹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玉澤踩在腳底,面帶微笑,聲音冷冷,“我可不是連最基礎(chǔ)任務(wù)都完不成的人?!?/p>
王默:哦豁。
玉澤沒動靜了,當(dāng)然他并沒有被踩死,只是覺得丟臉,灰溜溜地化成小蛇跑遠(yuǎn)了。
溪客轉(zhuǎn)頭沖王默頷首,“等大人魂魄回歸后,我們也該啟程去拿東西。不過南月和他身后的人也一定會再次出手,一場真正的惡戰(zhàn)要開打了?!?/p>
大家各自坐了下來,王默簡要說了一下他們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
溪客面上含笑,但興致缺缺,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頭,對于王默在人類世界碰到的那些小打小鬧并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