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沒辦法憑空造風(fēng),雖然大家身上都帶了避水珠,行動在陸地上沒什么區(qū)別,但還是讓人心里悶得慌。
花翎皺眉:“雖然是點頭之交,但是莊笙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兩人,他們公事交流應(yīng)該沒問題吧?”
顏爵搖搖頭,“非也非也。難道小花你會莫名其妙去雷霆軒嗎?”
說完,他還沖花翎眨了眨眼,似乎在說‘不會吧你真的會去雷霆軒’。
花翎只覺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里,她勾起假笑:“我當(dāng)然不會去雷霆軒,我和龐尊又不是多好的關(guān)系。”
事實上她們這樣的圣級仙子獨來獨往慣了,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哪天對方死了,她們估計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是呢…公事自然會公辦。據(jù)我所知,跟著莊笙身邊的人魚都有辦公室,類似于咱們的靈犀閣?!?/p>
“不能公開談的事情,那就是瞞著莊笙?!北а┟碱^緊鎖道。
“有意思,圣歌已死,人魚族的族長便是莊笙,而那兩人是需要聽從莊笙的指令行事。有什么秘密……是兩個毫無交集的人隱瞞莊笙的呢…”時希不急不慌,最后還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花翎愣了一下,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但她隨即一想:“若是莊笙知道呢?”
若是莊笙知道他們來往的事情,那一下子就沒意思了。
顏爵一哽,干巴巴地說道:“也是。”
花翎翻了個白眼。
冰璃雪思索道:“不…莊笙一定不知道。”
三人轉(zhuǎn)頭齊齊盯著冰璃雪看。
冰璃雪還垂眸看著茶杯里面的茶水:“莊笙這個人很奇怪,我一開始覺得她是實力特殊但敏感早慧的孩子。可是如果她不是……孩子呢?”
這個想法有點恐怖。
三人腦子里齊齊浮現(xiàn)莊笙一路上的行為狀態(tài),再聯(lián)想到冰璃雪此時說的話,心里都開始計較起來。
時希問道:“你從哪得出來她不是像孩子的?”
冰璃雪笑了笑:“我和顏爵和其它人魚攀談過,人魚們顯然被特別囑咐過,對我倆的問題有問必答,除了莊笙。”
花翎皺眉道:“會不會是因為他們不能議論族長?”
冰璃雪搖頭:“也許有這個可能,但我不信。他們連最尊敬的祭司圣歌的桃色事跡都能傳閱,想來應(yīng)該不是很傳統(tǒng)的人。”
有幾個八卦的人魚,拉著她和顏爵說了一下午莊笙年輕時候的風(fēng)流韻事,那小嘴就跟開閘的水一樣,嘩嘩嘩往外流。
桃色事跡?傳統(tǒng)?花翎嘴角抽了抽。
時希若有所思。
正此時門又被敲響了。
花翎開門后見外面站在靈犀閣其余人,以及羅麗。
她沖他們微微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待到眾人坐定,才又開啟了斷掉的話題。
說起莊笙,羅麗略微思索后才道:“莊笙對很多事情其實都很平淡?!?/p>
不管是人魚族的事情還是圣歌的死亡,可莊笙的表現(xiàn)一直都是平靜,淡淡的仿佛根本沒有被擾亂思緒。
平淡……
時希眸中一亮,有什么東西從她腦中如流星劃過,她整理思緒想拉住一點末尾線,卻怎么也理不清。
冰璃雪又開口道:“人魚們對于莊笙的事情都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禁忌,我覺得這種情緒很難用單一的詞匯來表達?!?/p>
龐尊眉頭都皺成了川字,“能不能說確切點,害怕?敬畏?還是恐懼?”
冰璃雪側(cè)頭不去看龐尊,她要是能看得出來確切的情緒,就直接說出來了!這不是情緒太復(fù)雜了她難以看出來嗎!